“都怪我把她给惯坏了!”说到书童,韦伦却是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
听到这话,宋碧凝扭着水蛇腰走到了榻前,冲着韦伦妩媚的一笑。用嗔怪的语气道:“大将军连个下人都能惯着,怎么就不能也心疼心疼妾身呢?”
“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吧!”韦伦却是对她的万种风情视而不见。
见韦伦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宋碧凝便委屈的道:“大将军,为何你就不能多看妾身一眼呢?难道妾身长得不够美貌?”
韦伦此刻蹙了眉头。反感的道:“秦夫人,请你自重!”
可是,宋碧凝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下子就跪倒在榻前,双手抱着韦伦的腿道:“大将军,今日你说我不自重也罢,说我不知廉耻也罢。总之我要把我憋了这许久的话都说出来,要不然我不吐不快啊!”
韦伦推开宋碧凝,便下了榻,走到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背对着她冷声道:“秦夫人,我劝你不该说的还是不要说出来。我和秦太守是同僚,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传出什么风声去韦某倒是无妨,可是对夫人可是影响甚大!”
“哼,名声?我现在天天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还在乎什么名声?”宋碧凝瘫坐在地上苦笑。
随后,她抬头望着韦伦高大的背影,凄惨的笑道:“大将军,你知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我曾经偷偷的看到过你两次,那个时候你我两家正在议亲,你知道当我知道以后能嫁给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当我第一眼看到大将军的时候我就知道大将军就是妾身要嫁的人!可是事与愿违,我爹被贬官,你我的亲事也就此作罢,我跟着爹来到甘肃这苦寒之地,可是仍旧没有忘记大将军。可是谁曾想到会被秦太守看上,他是我爹的顶头上司,我爹本来就已经穷途末路更是不敢得罪他,所以便将我嫁给他。可是……他已经年过半百,早已经儿女成群,终究不是良配,妾身终日里强颜欢笑,生命里都没有了颜色。可是……可是天随人愿,竟然又让妾身与大将军又重逢了,妾身每日里既高兴又纠结。高兴的事每日里都能见到大将军,纠结的是大将军对妾身视若不见,大将军,您就不能好好的看妾身一眼吗?”随后,宋碧凝便站起来,走到了韦伦的面前,一双泪眼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
大概宋碧凝的一番哭诉也有些让韦伦动容,毕竟宋碧凝说的都是实情,她一个二九年华的绝色佳人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确实是可怜。韦伦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宋碧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时候,宋碧凝突然伸手来到自己的衣襟前,便解开了衣襟前的一个盘扣,然后便将身上那一件轻薄的都能依稀看到里面肌肤的褙子脱了下来。那轻薄的衣物顺着她的胳膊滑落到地上,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立刻充斥着一道香艳的身影,紫色绣花的抹胸包裹着一个白玉般的躯体,白嫩的脖颈和酥胸美得恰到好处,嫁人以后她已经成熟的如同一颗诱人的水蜜桃,让人看上一眼就垂涎若滴!
此刻,站在窗子外面偷看里面的情况的清琅真是气得脸色发青!心里咒骂那个宋碧凝真是太不要脸了,竟然如此勾引韦伦,以前她以为她也就是在韦伦面前献献殷勤罢了,真没想到她能够在韦伦面前脱衣服。要说这宋碧凝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而且据说在闺阁中还是才貌双全的,现在竟然会做出如此龌蹉的事情。清琅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推门进去把她的衣裳摔在她的脸上!只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韦伦的书童,她跑进去肯定会引起那宋碧凝的怀疑的。再者,她倒是想看看这个韦伦到底会怎么办?
看到宋碧凝竟然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韦伦便怒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宋碧凝却是不管那么多了,上前就扑进了韦伦的怀里,抱着韦伦的腰身急切的道:“大将军,妾身是真心爱慕你的,虽然妾身和大将军成就不了夫妻,但是妾身真的想伺候一回大将军!大将军,您就成全了妾身吧?”说到最后,宋碧凝已经已经是可怜巴巴的在哀求韦伦了。
此刻,站在窗子外面的清琅真是气愤死了!还暗自骂韦伦怎么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难不成他是对她动心了不成?
这时候,韦伦对宋碧凝的那最后一丝同情也让她的不知廉耻而抹灭。韦伦想推开她,但是宋碧凝就是抱着韦伦不放,最后,韦伦只得使出点力气一下子就把宋碧凝推了出去!大概韦伦使出的力气有些过大了,宋碧凝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地上。
随后,韦伦便怒斥宋碧凝道:“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出去!”
“大将军……”听到韦伦竟然用这样的言语对自己说话,宋碧凝的手抚着胸口不可置信的望着韦伦。
而韦伦则是转身背对着她,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宋碧凝便哭哭啼啼的,仍然瘫坐在那里不肯走。韦伦则是背对着她,冷声道:“顺便告诉你一声,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就搬回定远大营!”
听到这话,宋碧凝愣了一下,然后哀求道:“大将军,您在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何要搬走啊?现在老爷不在家,您要是突然走了,妾身怎么跟我家老爷交代啊?”
“本来我在这里养伤也只是暂时的,现在伤好了自然要回去的。至于你怎么跟你家老爷交代,那是你的事!哼,你今日行如此之事,就不怕跟你家老爷交代吗?”韦伦此刻已经冷酷无情。
“大将军……”宋碧凝还是想继续哀求。
可是,韦伦却是走到门口,一把就打开了房门,对立面的宋碧凝道:“你要是再纠缠的话我就叫人进来了!”
听到这话,宋碧凝便已经彻底失望,她赶紧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轻薄褙子,快速的穿戴在身上,然后便转身灰溜溜的出了房门。不过,清琅却是不肯让她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宋碧凝刚一出房门,清琅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只见此刻脸上还带着泪痕,而且衣衫也有些不整的宋碧凝突然看到清琅挡住了她的去路,便看出了清琅眼神中的不善,便皱了一下眉头,当然神色中也是有一丝慌乱的,毕竟她刚才可是就在屋子里对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投怀送抱的!
见清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宋碧凝不禁气势败坏的道:“你想干什么?”
清琅则是退后一步道:“小琅怕大将军有事吩咐,所以一直在门口守着,实在是不知道夫人这个时候出来,还请夫人恕罪!”虽然话语里说的是恕罪,但是清琅的头抬得高高的,一点也没有要恕罪的表情。
此刻,宋碧凝心里正处在十分的失落之中,自然是没有心情跟一个书童置气,更何况这个书童还是韦伦身边的人!再者,刚才这个书童说他一直都在门外候着,大概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也都听到了吧?所以她也不想再节外生枝,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望着宋碧凝的背影,清琅的眼神里鄙夷了一眼,然后便跨步迈进了屋子里。正好看到韦伦也站在门口,然后也不理会韦伦,便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韦青!”
“来了!”一直躲在厢房里盯着外面情况的韦青听到叫声赶紧的跑了出来,来到清琅的面前,先是看了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韦伦,然后便低首道:“四小姐,有何吩咐?”
“马上叫人把这屋里的地毯全部给我换了!”清琅实在是腻歪刚才那宋碧凝坐过的地方。
听到这话,韦青不禁诧异的问:“换地毯?现在?”现在可是都快二更天了,现在换地毯这动静也太大了吧?再说这换地毯也要通知太守府的管事让他去库里找才可以啊!所以,他便抬眼瞧瞧自家主子,只见自家主子已经走到榻前坐下,仿佛充耳不闻她们的对话,这明显就是默许嘛!所以,下一刻,韦青便赶紧应声道:“是!小的这就去找管事的开库房找合适的地毯。”
韦青走后,清琅便径直的走到床铺前坐了下来。越想越气,便拿起旁边的一把团扇大力的扇了起来!
坐在对面榻上的韦伦瞥了清琅一眼,便沉声说了一句。“有人又吃醋了!”
听到这话,清琅才算是彻底的爆发了。对着对面的韦伦喊道:“吃醋?我会吃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的醋吗?她也配?”
“既然她不配,那你又何必跟她置气呢?”韦伦微微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哼!要不是我就在外面,大概你也就来者不拒了吧?”看到韦伦脸上的笑意,清琅可是气坏了!其实,韦伦对那个宋碧凝应该是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的,这些她在外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清琅就是不高兴,就是气!
听到这话,韦伦又是一笑,然后便起身来到她的跟前,坐在她的身侧,用肩膀碰触了她的肩膀一下。道:“你没来之前她就已经对我投怀送抱了,我要是想来者不拒还能等到今日吗?”
韦伦的话其实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只是清琅还是有些心理不舒服。便扬着下巴道:“既然你对她没这个心,刚才为什么非得把我支开?还有她都在你面前……脱衣服了,你怎么还不把她推开?”
“天地良心,我可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她推开的,现在我这前胸还有些疼呢!”韦伦故意做了一个痛苦状。
看到韦伦表情扭曲,她赶紧关切的道:“怎么样?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这个宋碧凝真是害人不浅!”
见清琅不生气了,韦伦便一把揽过她的腰身,柔声道:“好了,咱们明天马上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省得让你天天冒酸水!”
“讨厌!谁冒酸水了?”清琅自然是不愿意承认的。
“谁也没冒酸水,行了吧?”韦伦哄着怀里的人。
一会儿后,两个人就有说有笑了,不过清琅还是会时不时的拿那个宋碧凝刺一下韦伦。“那宋碧凝皮肤倒是挺白的是不是?”虽然她也知道韦伦刚才已经很严厉的拒绝了宋碧凝了,但是她心里就是感觉被人添了腻歪!
“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韦伦笑道。
“我看着挺白的!”清琅噘嘴道。
“比你呢?”韦伦的手捏着清琅的下巴问。
“我怎么知道?”清琅没好气的道。
“要不然让我看看,比较一下?”韦伦的手摸着清琅的衣领,他鼻端那温热的气息都喷洒在了清琅的脸庞上,吹得她都心都痒了!
“讨厌!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公然就在男人面前脱衣服?”清琅推了韦伦一把。
“那得看在什么男人面前脱衣服,要是在自己的夫君面前脱的话……那不是很光明正大吗?”韦伦嬉笑道。
“那你还不是我的夫君呢!”清琅扬着下巴说。
“那我现在娶你不就行了吗?走,咱们现在就拜天地,然后就入洞房?”韦伦果真拉着清琅的手就要走。
清琅赶紧的挣脱他的手,一本正经的道:“拜托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见清琅噘嘴了,韦伦只好道:“行!”
这时候,韦青忽然进来了,在外间禀告道:“三爷,地毯来了!”
“让他们换吧!”韦伦说了一句,韦青就应声出去叫换地毯的人了。这方,韦伦便道:“咱们出去等着吧,正好让你陪我欣赏一下月色!”
“嗯。”清琅点了点头。
这晚快三更天的时候,地毯才换好了,这次换的是浅灰色的,韦伦照旧睡榻,清琅睡床,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吃过了早饭之后,韦伦便命韦青去备车,卫队的侍卫们也开始收拾行装,清琅和扶柳自然也不闲着,开始给韦伦收拾东西。中午之前,韦伦带着一行人便离开了太守府。临行前,宋碧凝倒是整装出现了,在众人面前丝毫丝毫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礼数周到,而且还给韦伦捎带了许多药材,补品等物,还一直把韦伦等人送到了太守府的大门口,直到韦伦一行人走远了之后她才回去。
跨入大门口之后,宋碧凝便转身快步的朝自己的居所走去,小雀一直快步在其身后跟着。
进了自己的屋子,宋碧凝挥手便把八仙桌上的茶壶茶碗全部挥落在地上,又走到梳妆台前把首饰匣子,梳子,胭脂水粉等都摔在地上!顿时,屋子里的地上便狼藉一片。
小雀看到主子发这么大脾气,也来不及捡地上的东西,便赶紧的关上房门,上前劝已经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宋碧凝道:“夫人何苦生气伤身子呢?要奴婢说是那韦大将军有眼不识金镶玉,既然如此夫人也不必再挂念他!其实咱们老爷也就是岁数比他大点罢了,现在不仅是太守,又对您宠爱有加,您这辈子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您看看这敦煌城里哪个女人有您风光啊?”
这时候,宋碧凝已经平息了一下情绪,不过眼神仍旧悲观的道:“你说的倒是也在理。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我这般如花年纪却要配一个老头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和平常女子一样受到夫君的滋润?咱们老爷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早就不行了!虽然夜夜守着我,但是也是想吃肉又嚼不烂罢了,偶然有个一次两次的也是吃了补药的结果。就算是我熬的住,我和他也不能生个一儿半女了,他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还能活多少年?现在他那一群儿女也只是惧怕他才老老实实的,要是真的没有了他,我这一个孤身的年轻女人根本就在这个家里立不了足的!到那时候还不知道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呢!”
“还是夫人想的长远啊!”小雀点头道。
“我对大将军一则是真心的爱慕,惋惜没能成就夫妻。二则其实也是想为自己留条后路。韦大将军这般年龄就立了这样的大功,而且在朝廷里又是勋贵之后,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和他能够有旧的话,就算是以后有什么事他也能帮帮我。万一要是老爷先去了,我还年轻,就算是能以后给大将军做个妾也是一条出路啊!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呜呜……”说到伤心处,宋碧凝又哭泣了起来。
见主子哭得伤心,小雀赶紧的劝道:“夫人,您就别难过了,日子怎么也得过下去,咱们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说明后天老爷就要回来了,您把眼睛哭肿了老爷要是问起来可怎么应付啊?还有韦大将军突然走了,咱们也得准备个说辞才可以!”
“说辞的事我倒是也不怕。本来大将军就是老爷千请万请才请到咱们府里来养病的,他伤好的差不多了离开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赶快把这些都收拾干净了,别人问起来就说你笨手笨脚的不小心把我的一样首饰弄坏了,我就生气打了你,你顶撞了一句,我就把东西砸在了你的身上。”随后,宋碧凝看了看地上的狼藉便吩咐道。
“是。”小雀赶紧的跪在地上捡东西……
出了敦煌城不过几里的地方就到了定远大军的驻扎地。从马车里望去,只见前方士兵居住的帐篷连绵不绝,一眼都望不到边的。到达定远大军的行辕,卫队便在两边一字排开,清琅先行下了马车,然后便伸手扶着一身便装打扮的韦伦也下了车。毕竟现在清琅的身份可是韦伦身边的书童小琅,所以她仍旧是一身男装打扮。而为了方便起见,扶柳今日也是打扮成了一个小厮的模样。
韦伦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他所居住的大帐后,便把众人都支了出去。一时间,大帐里只剩下韦伦和清琅。清琅环顾了一下这座很大的帐篷,只见这座帐篷分为两个区域:外面被布置的严肃庄重,最北方是一方很大的书案,上面放着许多的公文以及文房四宝等,书案南边两侧放着好多张椅子,大概是平时将领们议事坐的地方;而一道布帘相隔的里面则是韦伦的卧室。里面有一张用木板临时搭建的床,小几,一座衣架上挂放着一身银光闪闪的盔甲,另一个架子上放着的是一把雕刻着双龙戏珠图案的宝剑,剑穗是鲜红的颜色很是耀眼。别的还有几样家具,都是非常简单的款式,不过实用性都是很强。
等清琅参观完了,韦伦走到她身边笑道:“怎么样?”
清琅双手往后一背,走在墨绿的地毯上笑道:“定远大将军的大帐自然还不错!”
韦伦的手指着床对着的一个方向说:“等晚上我叫人抬一张榻过来,还是你睡床,我睡榻,怎么样?”
听到这话,清琅想了一下,便拒绝道:“不要了!现在扶柳也来了,我就和她睡一个帐篷就好了。”
见清琅拒绝,韦伦便上前揽着她的腰身道:“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呢,你怎么就要扔下我一个人呢?”
“没有完全康复吗?我感觉你一点事都没了!”说这话的时候,清琅的脸庞都红了。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他搂着她的手臂是那样的有力,吻的她都喘不上气来!想想刚才的情景,她的心都还在怦怦直跳。
“那你是怎么感觉的?你讲给我听听?”韦伦却是发坏的非要让她说个明白。
她哪里好意思说,便直接道:“反正你就是没事了!不和你说了,我找扶柳收拾东西去!”说完,清琅便提着自己的包袱要走。韦伦自然是笑着望着她害羞的模样,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醉意!
正在这时候,布帘外面传来一声韦青的声音。“三爷,全营七品以上的将领已经在大帐外集合完毕,请问三爷什么时候让他们进来议事?”
听到韦青的话,韦伦便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韦伦应声便去了。
随后,韦伦便走到清琅的面前说:“你先去找扶柳吧!我很久不在营中积压了许多公事要处理,记着等晚饭的时候再过来。”
“嗯。”清琅点了点头。
随后,韦伦便转身撩开帘子走到了外面办公的地方,这时候只见足足有二十多位身穿戎装的将领鱼贯而入,而韦伦则是踱着方步走到了书案后面的虎头宝座上坐定。接下来众人便作揖行礼齐喊拜见大将军,随后韦伦便开始处理各个将领这些日子以来积压下来的军务。
里面的清琅提着包袱在门帘内听了一会儿,好像都是一些烦闷的军务,不过韦伦都有条不紊的一一询问,议论并且解决了。虽然他今年只有二十出头,但是不可否认在军事上他确实是一个奇才。他那些烦闷的军务清琅自然是没有兴趣听,所以便提着包袱悄悄掀开门帘,瞟了一眼正在处理军务的韦伦和众位将领一眼,她便飞快的走出了大帐。虽然韦伦正在全神贯注的听着一位将领汇报着军务,但是他的眼眸还是注意到了那抹青色的影子飞快的消失在了门外……
韦青把扶柳安排在一个离韦伦的大帐不远的帐篷,这样他们也好兼顾她。不过这座帐篷就小得多了,除了一张床,小几,衣架,木箱,就只剩下一块五六个人可以围坐的地方。不过倒是很干净整洁,在这边城能有一座这样的帐篷也已经很不错了。
“小姐,您怎么过来了?”看到清琅拿着包袱过来,扶柳赶紧的上前把包袱接了过来。
“我自然是要和你住在一起的!”清琅说道。
“小姐,您坐下歇会儿,我给您倒杯茶喝!”扶柳便忙着沏茶。
当扶柳把一杯热茶递到清琅的手上的时候,清琅抬眼看了一眼她的嘴角,见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便道:“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你也知道对方是太守夫人,韦三公子虽然是秦太守的上司,但是也不好因为这事去跟一个妇道人家理论。不过韦三公子已经拿话点拨了她了!”
听到这话,扶柳赶紧道:“小姐严重了!扶柳这也算不上什么委屈。本来扶柳就是一个下人罢了!”
“你也不必如此说,你今日受的委屈我会记下的。”清琅说完,便转身开始拿出自己的随身衣物来。别说,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穿男装,她还真是有些想穿女装了呢,尤其是在韦伦面前,她自然也是想体现一些女性的柔美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毕竟这里是军营,是不能有女子入内的。
等到天色渐晚,满天都是彩霞的时候,清琅便来到了韦伦的大帐,只见里面还有好几位将领正在和韦伦汇报军务。她便赶紧的低头进了里屋。只见里屋的小几上有一个食盒,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是四道菜肴和一大盆。大概是早就放在这里了,菜都有些凉了,清琅赶紧的盖上了食盒的盖子。这一等大概又是多半个时辰,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大帐内已经点上了手臂粗的蜡烛了。见议事厅只剩下韦伦一个了,清琅便赶紧提了食盒送到大帐外,对门外的侍卫道:“送去热一下再送回来!”
“是。”一个侍卫便赶紧接了食盒去了。
转头望望韦伦还坐在书案前看着公文,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含笑。清琅也没有打扰他,等到侍卫再次把食盒送过来,清琅便赶紧接了把饭菜拿出来放在里屋的小几上,这个时候月儿都已经挂上树梢了!出来看到韦伦还在忙,清琅才忍不住上前走到书案前催道:“吃了饭再处理这些公务吧?”
“你先去吃!我看完了再去。”韦伦忙的头也不抬的。
见状,清琅蹙了下眉头,便伸手便夺过了韦伦手中的公文。这时候,韦伦才不得不抬头望着清琅,清琅扳着脸道:“你的伤刚好就不按时吃饭?”
“好!好!听夫人的先吃饭行了吧?”韦伦无奈的只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现在是书童!”清琅纠正韦伦道。
“哪里有这么胆子大的书童?”韦伦撇嘴道。
“要是不满意就帮你换一个?”清琅把手中的公文折好放在了书案子上。
这时候,韦伦伸手搂着清琅的肩膀笑道:“虽然胆子大了一点,脾气也犟了一点,长得嘛也丑了一点,但是大将军就是喜欢!”
“讨厌!我哪里丑了?是不是比那个宋碧凝丑了?”清琅一听这话自然是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