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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都市 >>重回80当大佬 >>第36章 喷神转世
翌日,地拉那的国宾馆。 汪苏凤带着顾骜和其他团员,见到阿尔巴尼亚人的时候。 国内的会已经闭幕。同一天,柬埔寨人例行公事发了贺电。 与此同时越南人也突然升级了与柬冲突规模,它们厚颜无耻地颠倒黑白,叫嚣要为苏联清理门户。 汪苏凤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先表达对越柬冲突的态度,然后顺便跟第三方辩驳一下哪一方的意识形态比较占理。 陈述本国立场的时候,汪苏凤轻车熟路,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随着议题进入与阿方辩论越柬谁对谁错、谁社谁修,场面就胶着起来。 汪苏凤一开始信心满满,依然还是拿出过去10年一招鲜吃遍天的理论。 不过很快,就被阿方抓住了一些细节疯狂反击。 汪苏凤的支撑,变得吃力起来。 …… 谢尔盖.扎达索夫是今天会见中、阿方的一员干将。 他虽然不是接待团的头号人物,却是理论功底最扎实、事先准备工作也最充分的一个。 面对汪苏凤的老调重弹,阿方的其他人员负责正面硬抗,而谢尔盖则伺机奇兵突出。 “汪,你们说柬埔寨人支持你们,是拥护社会注意的重要表现。那么我方倒是想问问。难道在社会注意国家,私人经营者直接雇佣工人、并剥削其劳动剩余价值,这也是社会注意么?” 面对这个突兀的具体问题时,汪苏凤先是一愣,选择了直接矢口否认:“我国是绝对的公有制经济国家……” “是么,那你们对这种行径又是怎么定性的?” 谢尔盖说着,拿出一份阿语翻译的报纸,以及中文原版。 汪苏凤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以个案为由应付。 谢尔盖露出了狞笑。 他等的就是这种慌不择路的辩解。 “是么,那这个又是代表了谁的态度……”他不紧不慢地拿出另一个证据。 短暂的唇枪舌剑之后,汪苏凤终于急了。 他赫然发现,当年用得很顺手的理论,突然不管用了。 至少他手中的武器,弹药经常会卡壳,甚至是空包弹。 就在他难堪的时候,顾骜借机在他耳边用汉语偷偷低语:“汪委员,我觉得你不如这样自辩:根据原著,小规模雇佣帮工,并不属于剥削剩余价值并扩大再生产,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汪苏凤觉得头皮阵阵发炸,不太听得懂,只能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直接反驳那家伙!” 既然得到了合法授权,顾骜就不客气了。 他不卑不亢地开始用略生硬的德语指点江山:“对不起,谢尔盖先生,按照原著精神,我们至少可以肯定,雇佣7名帮工以下的小手工业者,是绝对不属于资本注意经济成分的。您刚才根据这些社会现象与官方媒体表态攻击我国,是毫无依据的!” 顾骜的德语其实学得还不怎么好,依然是哑巴德语。不过这段话却是他提前背了几百遍的,所以非常流利。只要临场换几个交谈对象的名字就行了,所以不知情的人,还真容易被他侃侃而谈的样子唬住,以为他是个外语天才。 谢尔盖一愣,完全没想到顾骜是这个反驳角度。 不过他看顾骜地位低微,随即就很不屑地反驳:“哼,资本家就是资本家,这是大是大非的定性问题,怎么可能因为规模的量变而转移呢!” “当然有区别,一切问题都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怎么能无视客观变化呢! 根据《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篇、第九章《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只有将‘剩余价值’主要用于投资的,那才有可能是资本注意。“资本”这个词的存在目的,就是单指扩大再生产,而不仅仅是占有利润…… 按照马克思原文的字面意思,这个‘主要’的占比至少要超过50%。如果雇佣规模不够大,即使占有了部分类似于剩余价值的货币,也会被小业主用于改善个人生活,这样就无法利滚利……” “而马克思对于当时的社会剩余价值率及普遍剥削程度,是这样算的……” “马克思还考虑到了人在富裕后提高消费水平的可能性,并做了充分的社会调查,认为工人之所以无法完成原始积累,就在于‘他们只是挣扎在温饱线上,即使让他们的收入提高一倍,他们也可以为了更优渥的物质生活条件而将多出来的钱消费掉,故而无法用于再投资’。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认为小业主用于个人生活改善的支出就足以消耗掉4个工人产生的剩余价值……” “因此,按照马克思的本意可以推出,凡是雇佣8个工人以下的小业主,其通过组织型劳动所获取的利益,‘主要部分’并不足以用于扩大再生产,又何谈资产阶级的生产组织方式呢?我国支持这种经济成分,完全是按照马克思的原教旨,在合理范围内更好地搞活经济!” 顾骜洋洋洒洒地用德语一阵忽悠,而且并不是一口气说完的——中间还穿插了好几处谢尔盖的质疑和反驳。 他的话术组织层次之所以表现成现为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交锋的结果。 谢尔盖和其他几个阿方人士,自忖都是饱读原著的。 不过被顾骜这么层层递进地反驳,无不手足无措起来。 “著作还能这么读?我们几十年书白念白研究了么?这不可能!” 谢尔盖已经是阿尔巴尼亚国内最好的大学、地拉那大学的哲学高材生出身了。虽然他知道,阿国的教育和科研水平(包括社科研究)比较弱,远远不能和大国相比,但他自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坑看不出来。 但是,他这次偏偏就没有提前看出来。 反而在不必要的地方浪费了太多的口舌和弹药,被中方智商压制了。 “哼,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搞定对手后,顾骜内心得意而又敬畏地想。 他可是借用了后世国家经济政策研究室专家、多年潜心研究的成果。 以华夏社科院的水平,来跟阿方的哲学家辩论,赢了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汪苏凤刚才听得已经是目眩神驰,不听拿手巾擦汗。 外事交谈都是双方有笔录速记的,毕竟说过的话都不能赖。没想到最后还是靠顾骜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愣头青,帮他收拾了残局。 …… “小顾!今天多亏你了!”离开会谈室的时候,汪苏凤觉得自己后背的衬衫都已经湿了。 “没什么,术业有专攻而已,这是我应该做的。”顾骜一点都不装逼,他也不需要急着显摆。 反正一切都是双方留档的,该是谁说的都抢不走。 是在何种语境下说的、是主动挑起的?还是被动迎战、为了捍卫国格?这些细节,统统都会有记录。 所以仅仅一天之后,顾骜的事迹就传回了国内。 华夏倒不怕东欧弹丸小国真的能闹出多大动静——大家离得这么远,东欧弹丸们鞭长莫及,能起什么作用? 关键是怕这些国家把声援越南的阵营舆论造势造起来后,逼得苏联也没台阶下,加大对越援助力度,那事情就棘手了。 小弟和马仔们坏事儿的主要方式,就是时刻保持围观和注视大佬,然后在一旁摇旗呐喊、起哄助威。 搞得大佬想找个台阶偷偷下、服个软,都没机会,怕丢面子。 如果现在这种改变,能给苏联人找个台阶,让他们在作出“不以动武方式为越南人出头”这个决定时,多留点面子——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能确认苏联人不会在华夏南顾的时候动手,北方的几个军区就能降低一些动员等级,少做一些军事演习和展示肌肉的威慑。 百万万大军少进入一级战备,那省下来的钱和资源可都海了去了。 北线的情报如果更准确一些、外交姿态更明朗一些的话,只要能省掉其中10%、甚至5%的动员浪费,那都足够外交部全体吃一个世纪的红酒牛排了。 顾骜在这里立功的详情,当然会被立刻汇报到高层。 …… 第二天,在12月24日,《人人日报》头版,就登出了一篇有关部门连夜赶稿的文章。 跟历史上经济学家林先生的“七上八下”理论内容差不多,只不过如今加入了一些外交方面立功的论述。 署名:顾骜,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