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痕迹之中,陈泽可以判断出拖走野鹿的是人没错,但却是一个赤着脚的人。
方爵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就意味着,这附近有潜在的威胁。
他立刻回到几女身边,见她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顿时轻松了不少。
只要她们没事就好。
“陈泽,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陈泽不想让她们担惊受怕,开口道:“当然没有了,我就是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顺手的工具。”
说着,他随便从地上的工具箱里面翻了翻,然后道:“你们待在这儿别乱跑啊,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便返回野鹿被拖走的地方,顺着地上拖动的痕迹追了过去。
其实一头野鹿而已,只要他想要,完全可以再打一头。
但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这个不知名的存在,很可能会影响到女孩儿们的安全,所以陈泽务必要将它消灭。
追了不知道有多深,地上拖动的痕迹消失了。
陈泽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右侧的灌木丛不自然的晃动着。
这次进山,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于是他将大爷送给他的短刀带在了身上,此刻正好用上。
他倒提着短刀朝着那边靠近,猛然间一道黑影窜了出来,他下意识的将刀刃对准前方。
“卧槽!”
对方突然一声惊呼,陈泽也是闪电般的改变短刀的位置。
即便如此,方爵的衣服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大口子,幸亏没有伤到身体。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二人异口同声。
方爵翻了翻白眼,道:“你小子是不是把我当野味了?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下非得开膛破肚不可!”
陈泽也没好气的道:“还说我?你躲灌木丛里面干嘛?我要是直接给你来一飞刀,明年的今天就得来给你烧纸了。”
“靠,要不是为了抓住那个偷我野猪的家伙,我至于一头扎紧灌木丛里面吗?”
“嗯?你打的猎物也被偷了?”
二人一对视,立刻机警的背对背靠在了一起,小心翼翼的盯着周围的动静。
既然他们两个的猎物都被偷走了,这就证明,隐藏在暗处的不止一个人。
方爵突然动作,举起手里的十字弩就朝着左前方射了一箭,随后立刻蹿了过去,陈泽紧随其后,护住他的背后盲区。
一个如同野人的家伙被钉在了树上,肩膀被弩箭强大的惯性贯穿,不能动弹。
但这家伙却没有吼叫,只是瞪着猩红的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喂,是不是你偷的野猪?”
那家伙仿佛听不懂方爵的话一样,胡乱挥动着手脚,他这么一乱动,伤口的血流的更多。
“卧槽,你不知道疼啊?还乱动?”
陈泽眼神一凝,开口道:“别说那些废话了,咱们被包围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周围已经出现了无数道人影。
这绝不可能是什么埋伏,因为他们能进入这里,也完全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在看这些人的模样,他们就好像野人一样,不懂交流,似乎只有一些本能而已。
“嘿,我想起来了,本来以为都是一些传闻,没想到是真的啊。”
方爵神秘兮兮的说着,陈泽疑惑的道:“什么意思?”
“这件事说来话长,要不你猜猜他们的身份?”
这家伙在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陈泽没好气的道:“知道就快说,不然我就把你腿打折,让他们把你也当成野猪拖走。”
方爵撇撇嘴道:“你这家伙真是没有情调。”
“我八个老婆呢,跟你一个单身狗用什么情调。”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陈泽这话,分明就给了方爵不小的心灵暴击。
“单身狗怎么了,单身狗吃你家粮食了?”
被不知名的敌人包围,二人居然自顾自的吵了起来。
可当那群野人一样的家伙摸不到头脑的时候,二人突然暴起,一人抬弩就射,另一人拎着短刀就化身成一道寒芒。
不消片刻,二人便将这些古怪的家伙解决,虽然没有直接杀掉,但也让他们丧失了反抗能力。
“说吧,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爵嘿嘿一笑,道:“我要是没猜错,这些家伙都是暗八门的俘虏。”
“俘虏?”
方爵点头,道:“据我所知,古三族与暗八门之间,是不允许互杀俘虏的。只会在战后进行交换。
而这就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双方俘虏的人数必然不会相同。”
陈泽结合着他的话,又看了看这些家伙,开口道:“也就是说,这些人就是那些多余的俘虏?那留着他们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接送回去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
方爵踢了踢脚边的一个家伙,那家伙立刻呲着牙,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任何一个俘虏,对于地方来说都是一份战斗力,换个方向来说,对自己而言,那就是一份威胁,我这么说,你应该懂了把?”
陈泽点点头,道:“所以他们就一人换一人,然后把多余的人留下?可这些家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不是说,古三族和暗八门有休战协定的吗?”
“切,那些东西骗骗鬼还行,什么休战协定,只要不把事情闹大,谁会拿这种东西说事?”
方爵说的也在理,自古以来,这些所谓的合约,都只是在大面上过得去就行,私下一些小摩擦或是小争端,根本就无法避免。
“那他们呢?”
陈泽指了指这群人。
“他们?如果是你,你会把一个健全的敌人放在自家后花园里吗?可要是把他们变成傻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杀掉这群家伙,陈泽不会问这种愚蠢的问题。
让这些人活着,自然是有道理的,或许是为了震慑,或许是为了下一次的交易,这都是说不好的。
作为大家族而言,自然有他们考虑事情的方式。
“可是如果明知道有这些人在,那……”
方爵知道陈泽要说什么,解释道:“不用去怪那些澜家的人,这种事情,你以为是谁都知道的吗?恐怕连澜庭,都压根不知道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