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让你不要冲动,你却跑到大长老面前去闹,这下好了吧?”
祠堂里,二姑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三叔。
“行了,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我这边失败了,你那边都准备好了没有?”
二姑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我是你?我早就做好准备了,只要第一波攻势开始,我立刻就可以里应外合,让几个主要产业崩盘,到时候任凭他们折腾,都绝对无力回天。”
三叔阴冷的笑了起来。
“这群老东西要是知道了,估计会被气死。谁让他们不把家主之位给我,等这场经济战输了,到时候我再把资产都拿回来,我就不信这澜家不会落入我手!”
二姑看着三叔,喃喃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家主给你,但你要保证我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放心吧二姐,只要我当上家主,这家里的资产,还不是咱俩说了算!”
二人商量着要如何颠覆澜家的事情,殊不知,门外的凌儿早就将一切都尽收耳中。
听完了凌儿的汇报,孙玲珑长叹一口气。
怪不得我去巡视那些产业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儿呢,原来是有内部人做了手脚。
赵灵韵放下手里的资料,开口道:“越是庞大的家族,争权夺利的事情便越是常见,这不奇怪。现在还有时间,能不能把这些人全都挖出来?”
孙玲珑点点头,道:“我已经乐瞳去做了,这些事她比较擅长。不过时间很紧,估计全抓出来会来不及。”
“那就先把那些大产业搞定,余下的损失些也无妨。不管损失多少,我都会让对方加倍的还回来!”
所谓的经济战,除去商业头脑之外,还要依靠着庞大的资金量作为支撑。
换句话来说,这两个的比重不差分毫,缺一不可。
但很明显,如果是双方势均力敌的前提下,谁拥有更加庞大的资金量,谁就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这是一定的。
“凌儿,你和爱丽去盯着那两个人,有任何异动的话,可以先控制起来。”
“是。”
这次来天都的人,一开始看上去只有赵灵韵和孙玲珑。
其实不然,这次从天都赶过来的,足有五人。
除去这二人之外,还有李乐瞳,凌儿,以及陈爱丽。
从上次高速路大战后,陈爱丽就一直跟在凌儿身边学习暗杀技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有天赋,进步的速度,让凌儿都有些惊讶,如今的她,除去经验不足之外,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李乐瞳分明是个千金大小姐,却专攻商业间谍一道。
她从来到天都开始,就直接被运作到了澜氏集团。这是澜家最大的产业中枢,她要从这里开始筛查。
而在得到了赵灵韵的消息后,她更加笃定自己之前怀疑的几个人选。
乱世用重典,这句话放在这种时候也不为过。
这种紧要关头,任何一个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所以她在拟定好名单后,直接传给了赵灵韵。
而赵灵韵直接动用大长老给他的职权,直接将这几个人调离了澜氏集团,让他们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去做出一些针对性的动作。
这还不算完,他们还被冠以培训之名,收走了所有的通讯设备,这完全就是一种变相的软禁。
这样的事情还在持续发生着,李乐瞳每到一处,都几乎能很快速的确认出几个人选来。
也没有过多的时间给她去核实,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只能一股脑将这些人全部都送去培训。
不过这样也有明显的好处,这样真假穿插着,倒是让他们心怀鬼胎的家伙,少了几分怀疑,真的认为是公司的临时安排,而不是准对他们的有意为之。
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让他们有什么抵触和反抗的心理,减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这所谓的培训课程,商海之深,穷其一生都无法钻研明白,随便找个课题,雇佣个讲师,都能讲上三天三夜。
对方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他们越不动,留给赵灵韵的准备时间就越发充足。
但这种状态早晚会有尽头,对方在自认为准备的完美无瑕的时候,终于发动了第一波攻势。
而这波攻势无疑也是最为凶猛的,他们就是抱着一击必中的想法,要将澜家打入无底深渊。
赵灵韵这边算不得匆忙应对,因为经济战看似复杂,实际上则是会的不难,难的不会。
只要看穿了对方的套路,被动防守起来,并不是太大的难题。
她这边也立刻做出反应,直接将对方的攻击全都隔绝在了产业之外,根本无法进行渗透。
而她的这一步棋,也明显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这种时候,就轮到那些内奸发挥的时候了。
但当他们开始联系那些内部人员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人找不到了,不止是一个,而是大部分都处于了失联状态。
二姑拿着手机,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出去,得到的都是无人接通。
好不容易有一个接通了,她立刻质问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还不赶紧按计划行动!”
电话里面传来一片沉默,二姑又吼了一句:“你聋了吗?说话啊!”
这一次,对方的确是有了回应,但一听到这个声音,二姑顿时全身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因为里面传来的,赫然是大长老的声音。
挂了电话,大长老看着面前的钱初昕,无声的叹了口气。
“大长老,这一下谁是谁非,您看的清楚了吧?我灵韵姐说了,这是附赠服务,望您老能够满意。”
大长老看着这曾经热闹非凡的大厅,多少有些伤感。
他也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一向团结的澜家,竟然会变成现在这种模样。
澜烁还在地牢关着,澜庭和澜康去救失踪三年的澜永博。
二代三代之中,只剩下了老二和老三,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要串通外人来一起对付自己家?
“我澜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大长老不由得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