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如果心中有很大的秘密,压抑了几年,几十年,都会承受不住。”陈树理解的拍了拍是非的肩膀,或许这也是是非选择告诉自己的原因。
是非苦笑了一声。
“所以石青知道我发现了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他甚至都没有让我保守秘密,可是我在那之后的日子,都过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就怕被发现了之后,整个寺庙……不,我不敢想象……”
“可以理解,他这种人就是心理变态。”停了半天,陈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索性提出让是非跟自己走。
两人出门的时候,又碰到了石青。
陈树神色怪异,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这个人,简直就像一个鬼影子一样。
“般若禅掌,三天之内我就会再送来,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见不得血腥,是非因为我而受伤,我接他回到我那里疗养。”
说完,陈树就要带着是非走,却被石青叫住了。
“我自然相信施主的诚意,不过你不能带走是非,他身上的伤很严重,折腾下去对他不好。”
最后的四个字被石青说得重重的,颇有内涵。
陈树能感觉到,身边是非的身体僵硬了,陈树暗中拽了拽他的袖子,让他别这么紧张,小心被石青看出来。
“我祖传的特效药可不是吃素的。”陈树笑了笑,随后把是非的袖子撩起来,可以看到那上面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之前的感染也完全好了。
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二人让开了道路。
下山途中,是非一直想着,石青为什么这么轻易放他们走?
山脚,陈树打了个车,回头看看那座钟灵毓秀的山,此时已经被不知从何而出的薄雾笼罩,却再没有刚来时,看着惬意,反而透露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你不要想那么多了,先把身上的伤养好,这次我算是彻底得罪了陈安国,我父亲的安全,以后还要拜托你。”想了想,陈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交给对方,但系统中却有不少佛家功法,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听过的。
虽然这些佛家功法在系统中的等级比较低,但对于新的佛经,想必哪个僧人都不会拒绝。
“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就给你开工资,若是想要别的我这里也有。”
被陈树这么一打岔,是非也从刚才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看着对方自信能留住自己的模样,他笑了笑。
“虽然之前说好了,我做你的保镖,你把般若禅掌给我,但我挺好奇,你有什么东西这么自信可以吸引到我?”
陈树对着他神秘一笑,将手伸进了自己怀中。
“系统,兑换一本金刚经。”
金刚经是佛门之中较为普及的经书,但是陈树仔细对比发现,系统中的金刚经,要比如今市面上流传的全面许多,其中佛法也更加高深。
这两个相对比,更像是一个小乘,一个大乘。
是非看到陈树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衣服里取出了一本崭新的经书,他连忙接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是不是陈树从藏经阁偷来的。
但仔细想就知道,经书这种东西对于陈树来说毫无意义。
“怎么样,这本经书,能不能作为你留在我身边的理由?”由于之前下的一盘大棋,随着延寿丹的普及,陈树现在的装逼一直几乎每天都在增长着,偶尔兑换一些这种,数值比较低的东西,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是非几乎一目十行的翻着手中的经书,他的神色不断变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思考,一会儿似笑非笑。
陈树看着是非的脸色,觉得非常好玩,还想着,原来和尚看经书,也不是面目表情,却不知道,他拿出的这本经书,在是非的眼里有多震惊。
佛门自古至今发展了数千年的时间,每门经书佛法都是有记载的,那些失传的也都能在古书之中找到存在过的痕迹。
也可以说,佛门的种种理论基本上已经被人定性。
可如今陈树拿出来的这本金刚经,其中新的内容,无疑是为现在停滞不进的佛门理论,添加了一股新的血液。
是非明白这个道理,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联想起之前陈树的般若禅掌,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打劫了哪个上古的佛门遗迹,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珍贵的经书。
陈树被是非的眼神看得直起鸡皮疙瘩。
“你可别这么看我,这本经书就当是我给你的酬劳,以后你保护我父亲,等你研究完了这本经书,我这里还有。”
是非连连点头,恨不得现在就逼着陈树多掏出几本来,他当了和尚,不是因为什么六根清净与佛有缘,更多的是自己对佛法的感兴趣。
两人达成了协议,陈树看到是非身上的伤,还不算完全好,就干脆把他送到了郑建白朋友的医院,和陈宏哲就隔了一面墙。
至此,陈树才彻底放心。
郑建白之前是设计界的人才,也因此结识了许多的大佬,他的朋友虽然是个开医院的,但也不是普通人。
和院长的交流中陈树了解到,这几天有许多人想来看他的父亲,都被院长拒之门外,甚至还有人找理由闹事,也都被拦下来。
陈树闻言,对院长表示了感谢,然后又给他塞了个大红包,虽然院长不想要,却也敌不过陈树的热情。
除了院长的办公室,看到陈宏哲房门附近的痕迹,陈树有些后悔,刚才给院长塞的红包少了。
陈树面色阴沉的蹲下身,地上有弹壳的痕迹。
陈安国真的是疯了,他竟然敢在这种半公共场所用热武器,如果被警察看到,牵连查出来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急了。
因为别人对自己的针对波及到了家人,陈树搬了两次家,他这次想直面陈安国,可对方却总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陈树气的咬牙。
陈树想了想,他不能再搬家下去了,如此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