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您取得了本场试炼的胜利 ,请您返回初始房间。”
讲解员的声音传来,催促陈树离开。
几天的时间如黄粱一梦,陈树不知道在外面到底过去了多久。
时间流速的缺失让他有些缺氧的窒息感。
他扶着椅子的木质扶手,缓缓站了起来,顺着来时的通道,回到第一个房间。
此时墙上投影的文字发生了一点细微的改动。
参赛者:陈树(玉牌)
点数:20
战利品:无
通关数:1
陈树默默记下自己的点数,不知道武道会的点数最终有什么用处。
“亲爱的挑战者,您的对手已经准备好了,并对您进行了催促,请尽快进入比赛。”
陈树愣了愣,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下一场了吗?
抬头看向那两扇门,道字门已经被封住了,后面有一个投影的文字提示:“已通关!”
现在唯一的通道就是武字门后的通路了。
“不知道又是什么奇怪的试炼在等着我。”陈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的向武字门走去。
这一次不再有什么座椅之类的摆设,而是一副古罗马角斗场一样的设计装修。
陈树进来的那个门,在他整个人踏入角斗场的那一刻,砸下一道重重的铁栏杆,锁死了后路。
角斗场的正中心立着一个人,他听见栏杆落地声时,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人长得过分雄壮,已经超脱了虎背熊腰的范筹,倒是有点像陈树前几天见过的绿巨人精怪。
他的两颗犬齿露在唇外,呈现出吸血鬼一样的倒钩。
脸上满是各种恶心的瘤子。
“啧啧啧,陈树,你可让我等了好久。”怪人开始说话了,话里的意思似乎对陈树很熟悉。
陈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你也是FLY的人?”陈树不确定的问道。
“呵,认不出来了吗?拜你所赐,我才会变成这幅样子啊,我的好弟弟!”
弟弟?怪人这么一说,陈树有几分猜测,“陈家的人?”
“陈明辉。”怪人也没有兴趣和陈树花时间在你猜我猜的游戏上,干脆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陈树嘴角微抽,也不知道陈老爷子看到他这副尊容会不会被直接气到住院。
陈明辉一脚跺在地上,角斗场精心挑选最坚固的黄色花岗岩地板,就这样碎成了几半。
裂缝从陈明辉的脚下一直延伸到陈树的脚边。
陈树瞪大了双眼。
看见陈树吃惊的样子,陈明辉得意的笑了。
不过以他现在的样子,笑起来足够吓哭一片小孩了。
“陈树!不用多说别的,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分出个你死我活。这世界上,本来就应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陈明辉毫不掩饰自己对陈树的憎恨,如果陈树没有出现,他的人生应该是顺风顺水的陈家大少。
陈家的一切都他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做点什么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和陈树比较一番。
“滴!参赛者已经全部入场,我是这场试炼的讲解员。”
武道会讲解员的话音开始响起。
“这场试炼的规则非常简单,那就是没有规则。打到一方认输或者死亡,试炼结束。”
陈明辉激动的舔了舔露在外面的犬牙,暗红色的眼眸里闪过嗜血的光芒。
“这规则正合我意。”
“你是不是用了FLY的基因试剂?他们给你的参赛牌是不是玉牌?”陈树阴沉着脸,不得不说FLY这一招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利用陈明辉对他的恨意,让陈明辉使用基因改造试剂来参加武道会,真亏FLY的人想得出来。
陈树恨的咬牙切齿。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做别人的工具人!”
“那又怎么样?”陈明辉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那些恶心的瘤子,“我早就已经赌上一切,毫无退路了,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说罢,陈明辉双手在地上一掏,刚刚被震裂的花岗岩碎石就这样被举了起来。
一块如脸盆大小的石块,像炮弹一样朝着陈树飞来。
陈树一个侧身,轻松闪过。
但是陈明辉却也趁着这个间隙贴身上前。
那势大力沉的一拳直击陈树的鼻梁。
基因改造过后的陈明辉虽然变丑了,但是增强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这飞来的拳头,光是体积就几乎比陈树的整张脸还大。
“吼!”陈明辉兴奋的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吼声,眼低的暗红色更加深沉了。
陈树不闪不避,抬手直接架住了陈明辉的一拳。
砰的一声,陈树的双脚陷进了花岗岩的碎石块中。
他不以为意的从坑中跳了出来,随手拍拍身上落下的尘土,竟然毫发无伤。
“你变大了又怎么样?也不过就只有这点本事。”陈树嘲讽道。
“怎么可能?”陈明辉有些愣,随即又反应了过来,“你也不是普通人?你也接受过基因改造?”
陈明辉只感觉心里烧起了一团火,他现在只想大吼一声凭什么?
凭什么他被改造了之后,身体就变成这样怪物,而他陈树却可以什么都不变。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呢?我没有用什么所谓的基因改造药剂,那只是FLY的一个陷阱。”陈树摇了摇头,对陈明辉针对他的死缠烂打不知道怎么评说。
“我不明白。我其实已经游离在陈家之外了,你为什么宁可接受基因改造也要对我动手?”
“你不明白?不!你明白得很。”陈明辉怒气冲冲的继续出拳,“你能不明白老爷子在的心里,你和你那个废物老爸才是真正的正统嫡系?”
“你能不明白,谁可以带领陈家获得更多的利益,他们那些马屁虫就像苍蝇一样围在谁的身边。”
“那又如何?”陈树继续轻描淡写的化开陈明辉的攻势,一边淡然的说道,“你只要表现的比我出色不就好了,这样他们又会重新聚拢在你的身边。”
“这就是我最最最想不通的地方了。”陈明辉冷静下来,死死得盯着陈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