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楼第二季》要开播了，到时候线上只在我们APP独播。”
叶总也跟他开门见山了。
许戍没法帮忙拍网剧的话，有点难搞。
只能想想其他办法拉用户了。
直接用这部剧去圈人了。
“啥？叶总你疯了啊。”
许戍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不能这样干的啊。
电视台热播剧的话大部分会在其他视频网站同步播出，像飞腾优爱他们，好多剧几个平台都能收看。
能赚广告收入，赚会员收入，增加用户还有日活他们……
平台找电视台购剧了，这部分收入都省下来不少制作费。
现在叶总你要踢开它们，不厚道。
以后人家也不跟你合作了，光靠你传媒的话没法赚取更大收益，电视用户没落了是事实。
真不要这么干，今天你踢他们，明天他们要踢你了啊。
相爱相杀。
以前合作的不是挺好的吗，人家在其他卫视也有合作，不缺片源，还会有自制的网剧网大，有下线的电影。
咱只有电视剧啊。
自己的综艺和其他节目都没有授权给其他平台。
“赌一把吧，看看收视率和线上用户能不能涨起来。”
叶总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
到时候线上用户要么用电视看，要么就下载我们APP。
“这是那个啥，喝毒药止渴……”许戍跟她有分歧了。“我们的收视率也不会很难看，但是第一季的时候线上播放量也很高啊，大部分还是用手机看的，移动设备更加方便。我们的分成和广告收益都有不少钱了吧。”
不要搞二选一那套好吧，玩垄断都是资本的无良手段。
这是不正当竞争啊。
许戍劝她冷静一下，到时候线上用户干脆不看了，流失那么多。
台里会被骂死的。
可能我也要被挨骂呢。
不行啊，我就是一个编剧，电视剧都顺利开播了，经过我的努力……可是观众感觉不会想那么多。
就骂我就是骂我！
“我已经决定了。”
叶总说只是通知他。
这些事情许戍就不用关心了。
“不对啊，那我们线上收入少了啊。”
许戍觉得脑壳疼。
非要人家下APP，有种抵触排斥心里。
我自己都不下，虽然许戍很少闲着没事还自己购剧在看一编。
制作完成在送审之前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
“指望你的粉丝都下载APP吧，我给他们还定了限时半价优惠，一点福利。”
“你的收入少不了多少，到时候电视收视率很可能还能涨一波，你的分成会水涨船高的。”
叶总说道。
这些事情她也早就想过了。
如果客户端能够新增一批新用户的话，自家平台其他的优质内容指望能够留住他们。
以前不都是那些熟悉的套路吗，给他们邀新拿到半价优惠券购剧，发放粉丝牌和头像挂件了……
不是谁都有电视机的，用移动设备看剧是很方便。但是大多数家庭都有电视机啊，大屏看剧那就更爽吧，更有体验感。
“我们会得罪其他平台的啊。”
“你们应该谈好的啊。”
许戍揉了揉眉头。
也不是在意钱多钱少的问题。
到时候真不好说吧，也是有可能短期之内涨的。自己就是拿分成的，这种事情有点坑了啊。
可是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也不算，都没有协议。”
叶总反而拿出一份协议。
让许戍签了。
剧是台里的剧，但是许戍得同意独播。
“那没办法了。”
许戍认真看了几遍协议。
领导都决定了。
可是以后他们不买台里的剧了不就损失更大吗。
不清楚台里评估了之后会是怎么样的结论。
许戍签了名字，自己先走了。
去找飞腾他们老总谈谈。
还能不能飞腾起来吧。
别陨落了。
许戍翻了聊天记录之后找到电话，用自己副卡打了过去。
“喂，谁啊？”
飞腾老总很快接了。
看着陌生来电，本地的好吗。
“那个，斐总你好，我是许戍。”
许戍一边来回踱步，不知道要怎么缓解尴尬。
这种事情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呀许老师啊，好久没见了，你新剧又要开播了，抽空有机会聚聚吧。”
“什么时候你再拍网剧的话优先考虑一下我们啊。”
斐总也想有机会多跟许戍联络一下的。
这阵子以来结果聊的最多的地方好像是朋友圈，一般是自己发了什么动态，许戍说了句恭喜，然后又寒暄起来了？
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许戍发朋友圈，要不是一起聚过都怀疑他是不是把我屏蔽了，连新作品都不宣传的吗。
这两个月又偷偷上了两个小成本电影，自己后来才知道的。也不算偷偷，就是没有什么宣传，业内好多人都没发现。
“斐总客气啦，我就是想跟你谈谈我新剧的事情，听说线上没有走你们平台，有点遗憾了。”
许戍有些抱歉的说道。
之前台里去谈的几家都有吧。
之前斐总也跟自己说过。
“这个啊，没办法，你们台里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了，还让你们APP提前一天播放，比卫视上面还早。”
“你这个剧要火我们能明白的，至少也是这个季度的剧王了，其他电视台要么错开了改在其他时间开播。”
斐总说你们台里真的有点要价太高了。
有那样的费用我们能够做两三部精品剧出来了吧。
钱也真的不够，买了一部剧那今年后半年就买不了其他卫视剧了，总不能拿他一部剧循环播放半年吧。后面大半年别人上了十几个卫视剧热播的那种，到时候我们播来播去一直给观众看到的只有一部《顶楼2》？
高层没有同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斐总了，还是很抱歉。”
许戍揉了揉眉头。
叶总她定了条件太高，要么狠赚一笔，要么让其他平台知难而退。
就算他们要买剧了，付了高价，到时候我们平台能够提前播出，观众想提前看只能下我们客户端了。
唉……
这韭菜养肥了这就割人家了。
无语。
“你们是不是跟其他平台合作了？”
斐总怎么没看到宣传啊。
没有消息呢。
别的平台如果拿下了这部剧肯定已经大张旗鼓的宣传了。
“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一个小编剧，不太懂上层的事情。”
“过几天应该知道了吧，其实我一直想着能够在多个平台一起播出就好了，也能够减少你们平台购剧的压力。”
许戍叹了口气。
太难了啊。
有机会再合作吧。
自己还是无奈啊，干脆不管了。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早点下班吧。
又先后接了她们两个回去，买菜做饭。
许戍在帮忙看看剧本，定好假期的时候小屁孩的行程安排，拍摄计划，跟人家剧组商量好。
要赚钱还是要付出劳动力的啊，谁都辛苦，像农民工像好多环卫工人，还有饭店刷盘子的那些。
当小演员，一天拍几个小时，赚的也比好多工薪族好多白领好多挺好的。
现在当了顶流童星了，每天发发视频也有不少粉丝，虽然不让开直播，也是可以接一下广告多赚钱的。
许戍翻了翻她账号，橱窗都挂着几十个商品了，发几条视频就有一个广告。
看看哪天有空还得安排她回去她父母那边休息一阵子，如果有时间的话多陪陪她，不然还是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意义。
“许戍哥哥……”
任溪彤写完了作业，拉他到一边。
防备一下赵初媛。
然后才问许戍有没有准备礼物，记得的吧。
“谁又过节？谁生日？”
许戍一阵头疼。
谁发明那么多要送礼物要花钱的节日。
如果说像春节中秋端午这种传统的节日大吃吃喝喝多好，不过好像也是要送礼应酬的。好麻烦啊。
我还是喜欢我已经独宅没有社交的生活。
“明天就是五二零啊，你不送花吗。”
任溪彤一脸奇怪的看着他。
大人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哪怕敷衍也要敷衍一下，情人节的时候你就光发红包了。
“五二零？”
许戍想起来是有这样一个日子。
那别人怎么过的？
任溪彤就教他送花，要准备礼物。
麻利点快点想好方案，要浪漫一点，你不是最擅长编这种剧情的吗。
“我擅长个屁啊，我又不是写言情剧的。”许戍无语，这不是我能有的技能。“明天不是要去看你的电影吗，哪还有空折腾这么多。”
那我还要抽空送花给其他女人啊。
许戍认真想了一下别人……假期都不放算什么破节日。
“明天早点看完了电影放我去图书馆我自己呆半天可以了，又不会丢了。”
任溪彤说到时候你们好好相处吧。
不要妨碍我。
就这样子，记得啊。
你早点安排好吧。
“那我调研一下。”
许戍先翻了翻她们爱用的小绿书什么的。
什么都有啊。
五二零，然后各种吐槽各种下头的，给我看的玉玉症都快出来了。
许戍还是找那几个不熟的年轻女编剧请教一下吧，如果让你们写一段男主在五二零和女主的戏份你们怎么设计……
自己抄作业就是了。
很快得到了很多反馈，记一下笔记。
还要过节，又要过节。
许戍在想女生是不是也在期待这种，吃完饭认真刷碗了，然后才去看看自己的游戏机。我能收到礼物我也很开心啊。
买吧买吧，过节吧。
第二天要先去忙完自己的工作再说吧，人太多了，自己从中午就得先送两个花过去。
在片场这边好奇问问老秦，你们这个年纪会过五二零吗。
“五二零是什么？”
“胶水吗？”
老秦的代沟直接出来了。
那是五零二。
“这……那情人节你知道吧。”
许戍说一点他懂的。
中年夫妻要怎么过的。
好像问了也是白问，五二零都不知道。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老夫老妻了。”
老秦说自己回去做顿饭都行了，意思意思。
不然还能怎么样，哪还有钱买东西啊。
那行吧，许戍跟他没法聊下去了。去找年轻人聊聊。
中午许戍跑出去买花送花了，这个时候商家涨价也买办法。路上见到不少外卖员的箱子都是送花的。
到了下午接了任溪彤放学，去看电影去，然后看到街上看到自行车道穿过的外卖员送花的越来越多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过节的浪漫气息。
去看电影，把小孩送去图书馆呆两三个小时，还是自助读书驿站这种，在闭馆之前能够回来接人。
这个电影放在今天可能不太合适，许戍还看到那么多年轻情侣过来看这个。
可它就是一个悲情父女片子。
《七号房的礼物》。
一个小女孩，和智力残缺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后面父亲被冤枉被局长陷害入狱了。
这父亲后来在监狱里面帮助同个房间的黑老大挡了一刀，狱友们趁着孩子来进行文艺表演的时候帮忙把孩子偷偷送过来，父女相见。
孩子被偷偷送到监狱房间让他们待了一段时间，后来父亲还是被执行了死刑。
迟到的正义其实根本没有意义了。
……
这样的片子在这样的日子是把人感动哭了，赵初媛都有些伤感了。
许戍伪装好自己，跟她们先走了，电影在今天首映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按照计划把小屁孩送去自己看书和写作业了，他们去吃饭去送花送礼物，晚上在被窝里面还是被好好犒劳了一下，今天就总算过去了吧。
过节还是应该男女都开心的，由外而内。
第二天又神清气爽，上班上班。
许戍过去片场继续干活，跟老秦谈点私事，说一下悄悄话。
跟他密谋一下拍电影的事情。
“他们特效公司的评估出来了，之前有做IPO的准备，所以我也找相关投资机构打听过，能够达到二三十亿的估值。”
许戍说那天黄温煦还给自己看过内部文件，这种东西只在现场看看，借阅一下。
许戍是看的一知半解。
反正人家挺有实力的。
“全球的特效公司，规模大一点有一千多人。我们南州这边可能起步晚了一点，像他们是三百个左右实际制作人员，不包括其他公司人员……”
“别人大公司在给大电影做特效的，或者做动漫那边的特效，好像还有做游戏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