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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军事 >>娇宠承欢 >>50
项肃德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将手中茶盏放回桌上:“怎么回事?详说!” 张氏抹着泪水,哽咽难言,她们母女,在项名眼里本就不受重视。女儿的穿戴基本都是从自己的嫁妆里出,她还留了一笔打算在项晴岚出嫁时, 给她填妆奁。 可就在前几日, 她打算拿一笔钱出来, 给女儿添置几件夏衣和入秋的秋衣时,却发现自己箱中所有的首饰现银以及银票,都不翼而飞。 项名帮她查问了所有人,最后, 项名告知她,阮氏院中的人,曾在前些日子来过她这里, 且听闻,阮氏刚换了一笔银票。 项名见自己夫人哭哭啼啼,难以成言,暗自编排张氏没用,另一面,自己代她将话回了。 说罢后, 他继续愤言道:“爹, 就是这么回事。三弟虽手头宽裕。可是阮氏大抵是忌恨娘亲, 现在娘亲不在府里, 她做了主, 自然会报当年的仇。娘亲虽有不对之处,可是燕儿这比嫁妆,都是留给晴岚的,实在是……” 项肃德闻言,想了想,沉声道:“空口白话,可有证据?” 项名忙道:“爹可派人去阮氏房中搜搜。” 项肃德点点头,站起身,叫上几个小厮,道:“我们一起去熙和院找找看。” 阮氏刚吃过药,沈欢和项竹在房中陪她说话,这时,却见项肃德、项名、张氏带着一堆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几人都有些纳闷,阮氏心中虽不解,却还是上前迎接项肃德:“伯爷,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说着,她扶了项肃德坐下,亲自给他泡茶奉上。 张氏看向阮氏的双眸中,隐含着丝丝恨意,妾就是妾,始终上不得台面。 项肃德没有动阮氏递来的茶,只道:“老大媳妇儿说你偷了她的嫁妆,我们过来看看。” 阮氏闻言一愣:“我没有啊。” 项竹亦是蹙眉冷笑:“嫂子的嫁妆,不及云水楼一个季度的盈利,我娘亲有何必要盯着她的嫁妆?” 项名略勾勾唇,踱步上前,看着项竹道:“阮姨娘与我母亲素来不和,如今我娘亲不在府中,阮姨娘想挫磨下我们夫妻,倒也合理。三弟,你说是不是?” 项竹闻言,扫了项名一眼,冷嘲道:“大哥是以为,谁都像被休的何氏一般,心胸狭隘,难以容人吗?” “你!”项名止话不言,怒极反笑,再容你嚣张片刻,等下哭得不一定是谁。 项名一席话,惊得阮氏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吓得惨白,她忙对项肃德哭诉道:“伯爷,我没有啊!” 项竹上前一步,扶住阮氏肩头,俯身在她耳畔低语道:“娘,别怕!有儿子在!” 几人争执不下,项肃德有些烦了,抬手示意禁声,他看向阮氏:“你们双方各执一词,空口无凭,我会让人在你房中搜搜。你也别吃心,搜查结果出来,孰是孰非,一清二楚。” 说罢,项肃德对带来的几个他院中的小厮道:“去,搜搜。” 几个小厮领命而去,屋内几人,静静的呆着,一片静默,听着房中各处传来叮当乱响的杂音,阮氏的脸色愈发难看。 沈欢在一旁陪着,万分焦急,怎么办?前世没出过这桩事,这应当是何氏被休后,又想出的手段。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劝义父不要手下留情! 约莫过了两刻钟,家厮捧着一个尺许高度的黑木匣子过来。阮氏见了,很是不解,这不是放弟弟那三间铺子盘出去所得银票的吗?他们将这拿出来作甚? 项名看看那个匣子,勾唇笑笑,向阮氏问道:“阮姨娘,这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阮氏不解的回道:“银票啊。前些日子我弟弟给了我三间商铺,我没法经营,就都盘了出去,换成银票放在了这里。” 项名接着道:“既然已经换成银票,地契不在了,阮姨娘怕是就无法证明,这些银子,是你盘铺子得来的喽?” 阮氏的心,咻然下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项名接着道:“这些银票,究竟是不是三间铺子换来的,实在是叫人怀疑!” 项竹冷笑反问:“那大哥又凭什么认为,这些银票,就是和大嫂的嫁妆有关?” 项名不屑的笑笑,没有理会项竹,对阮氏道:“还请阮姨娘,将匣子打开。” 阮氏不由看向项肃德,项肃德冲匣子抬一抬下巴,示意让她开。阮氏无奈,让贴身婢女取来钥匙,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儿,将那黑木匣子打开。 匣子打开的那一刻,阮氏身子一震,险些晕倒在地,所幸项竹反应及时,将她接在怀中,阮氏看着匣子,双眸瞪的老大,双唇颤抖着呓语道:“怎么会?怎么会?” 只见,匣子里面,除了她放进去的银票,竟然还多了一些首饰。 张氏一见匣中首饰,忙上前一步抓起来,一一查看:“爹!这些正是媳妇儿嫁妆,您瞧,这簪子根部,还烙着一个张字!” 项名看着惊呆的阮氏,和剑眉紧蹙的项竹,得意的笑笑,但听他朗声道:“看来,阮姨娘是销赃慢了些。若不是这几个尚未来及变卖的首饰,怕是我夫人,就得吃下这哑巴亏了!” 项肃德看向阮氏,眸中满是厌恶:“你还有何话说?私占媳妇嫁妆,就算是嫡母,说出去都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何况,你还是个妾室!竟敢做出这种事!丢尽了我伯府的脸!” 阮氏一时间哽咽难忍,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伯爷……我……没有……没有……” 项肃德冷嗤一声,指一指匣中首饰:“你没有?嗯?” 项肃德转头看向张氏,坚定承诺:“这匣子你自己收好。我们项府,没有私占媳妇嫁妆的事。” 张氏抹去眼泪,给项肃德行个礼:“多谢爹爹为我做主!” 最后,项肃德看向阮氏:“这些年,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是如今……你走吧,以后不再是项家人!” 说罢,项肃德起身离去。项名面带胜利的笑意,意味深长的扫了阮氏和项竹一眼,带着张氏,跟在项肃德后面,出了熙和院。整个项府,曾经都是母亲打理,阮氏这脓包,就算住回府里,也拿不住自己院中下人。 阮氏面色惨白,泪水弥漫的看着项肃德离去的背影,忽地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染红了衣襟! “娘!”项竹惊心的唤道。眼睁睁的看着阮氏,晕倒在他的怀里。 沈欢的泪水,在这一刻落了下来,忙对许安道:“你快去请大夫!”说着,上前帮项竹扶住了阮氏。 看着阮氏虚弱的面容,沈欢万分困惑,怎么会这样?为何重生一次,阮氏还是躲不过? 阮氏再次醒来时,已经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项竹和沈欢都在身边守着。 见阮氏醒了,项竹眸中闪过一丝惊喜,忙上前关怀:“娘,你醒了?可还难受?” 阮氏四处看看,哑声问道:“这是哪儿?” 项竹垂眸,心内潮冷,项肃德仅仅一句话,便将娘亲赶出了项府,当初何氏做下那等事,他却依然万分维护,娘亲这一颗真心,当真错付了一辈子。 项竹冲阮氏笑笑,避重就轻的答道:“这是儿子给娘买的新家,就在云水楼附近,以后儿子和欢儿,随时都可以来陪你。咱们不必再看项府里那些人的脸色,就咱们三个,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可好?” 泪水,从阮氏的眼角滑落。她为人妾室,苦苦守了一辈子,不成想,项肃德就这般轻易的将她逐出了项府,连一丝一毫的不舍都没有,甚至,他都不愿看在竹儿的面子上,施舍她半分宽容? 她这一生,意义究竟何在? 倘若,当初项肃德没有骗她,倘若,当初她不那么轻信于人,她是否也能嫁个真心善待自己的人,恩爱一生呢?她不过就是想要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丈夫,为什么就这么难? 沈欢看到阮氏神色,便知她没有听进去项竹的劝说。她忽然觉得很悲哀,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阮氏一直都是这般自怨自艾、软弱不堪。 这一刻,沈欢忽然意识到,若是自己不争气,就算上天给再多的机会,始终都会是同样的结局。 晚上,项竹和沈欢在阮氏这边歇下。 项竹躺在榻上,一筹莫展。这次的事情,分明是项名那边有意陷害,那些所谓的证据,竟让他丝毫没法子推翻,看似漏洞百出,却有证据确凿。这一次是娘亲,下一次,难保不会是他,或者欢儿! 他想了一夜,唯一的法子,就是上次吴敬所言,唯有他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身边的人,才能做自己的主,只有这般,他才能早日脱离项府。 这一夜,项竹做下一个决定。如今只靠着云水楼,和周边各大酒楼的粮油供给,是不成的,他得想法子扩展生意范围,让自己更有实力。 自张氏的嫁妆风波后,阮氏本来见好的身子,每况愈下,任凭项竹各种好药吊着,都不见什么起色。 阮氏身边的婢女们告知项竹,阮氏的话越来越少,他和沈欢不来的时候,阮氏就在院中呆坐着,一坐就是一整日,不知在想什么。只有他们二人来了,她才能笑笑,说说话。 这么一来,项竹和沈欢,每隔一两日,就在阮氏这边住一晚,而他想要拓展生意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就这样,一直到了中秋节。 去年的中秋,是在伯府过得,所以今年的中秋,三家决定在项承德府中过。 项竹本来不去,想和沈欢留在阮氏这边陪她,可是阮氏不肯,她已不再是项家的人,但儿子依旧是,她不愿儿子也跟着不招爹爹待见,毕竟,在项府那样的环境里,他不能违逆项肃德,也不能惹他不快,不然,儿子在项府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项竹听了阮氏的担忧,为她的身子着想,便只能事事顺着她。中秋节,依阮氏之意,带着沈欢,和项家众人,一同前往项承德家中。 进了项承德府中,无人分什么注意力给他这个庶子,唯有一人,面对项竹的到来,欣喜不已。 ※※※※※※※※※※※※※※※※※※※※ 谢谢小凰的地雷,以及小香瓜的营养液,么么叽,爱你们! 话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前世项竹为何娶高氏,以及究竟睡没睡过她?【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