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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军事 >>娇宠承欢 >>63
见他依旧傻站着, 沈欢抿唇狡黠的一笑:“义父,你怎么还不过来?” 项竹干涩的笑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在沈欢面前的桌后站定,他将熟宣铺在桌面上,压好镇纸, 又研墨调色, 全程目不斜视。 作画前的准备基本妥当, 他修长的手提起笔,在砚台里沾了墨,终于抬头,目光落在沈欢身上, 迎上她隐带笑意的眸光,项竹微微抿唇,冲她不自在笑笑。 他深吸一口气, 暗自提醒自己,既是作画,那便好好作画,欢儿及笄之日,应当给她好好留下一副画像。 想着,项竹抬眼去描摹沈欢脸型的轮廓, 瓜子脸, 跟小时候的小圆脸不大一样, 他屏气凝神, 在纸上, 画下脸型的轮廓。 接下来,该是脖颈,抬眼去看,沈欢颀长的颈,线条柔和流畅,白皙的肤色在光影下愈发的夺目,项竹暗自叹息,以前怎么没发现欢儿这么白? 画完脖颈轮廓,再往下是肩,画完肩,项竹复又抬眼去看。 沈欢侧靠半躺,裙摆铺满在贵妃榻上,异常的夺目。她一手支着头,一手慵懒的搭在自己胯上,纤细的小腰处凹下去一部分,线条又上滑,便是胯骨翘臀,少女的身材,如小山一般,在项竹眼里高低起伏。 连同贵妃榻一起,将基本轮廓勾勒出来,接下来就该添细节。 先画眉眼,项竹刚看过去,便迎上她的目光,沈欢故意放缓了眨眼的速度,长睫毛缓缓的一刷,一段风情天然跃上眼尾,项竹忙将目光收回,喉结不由一动。 回忆方才看到的,项竹在微重的呼吸下画好她的眉眼、鼻子。 项竹接着抬眼去看,少女饱满红润的双唇,半启微张,时合时闭,仿佛轻吐香气,像刚洒上水的大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将目光收回,佯装轻松,却在垂头作画的那一瞬间,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 手中的画笔渐渐下移,画过锁骨,便是…… 齐胸襦裙的衣领较低,衣领下隐隐可见比别处更白嫩的肤色,衬得象牙色的裙子都黯然如灰,这也就罢了,偏生正中,还隐约可见一条阴影明显的沟谷…… 项竹只觉耳根子发烫,忙收回目光,静心作画。可是要画,就得回忆方才所见,一时间项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心里渐渐燃起一丝小火苗,直往丹田而去。 想努力不去想,可是不想,就没法儿画。于是,项竹只得硬着头皮,将方才所见画下来,画到某处,他笔尖微微一滞,最终只画了衣领处的暗纹。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项竹才将沈欢画完,他终于松了口气,后背上竟渗出一片汗水,仿佛刚受过极刑! 这一刻,他只觉手腕酸疼,全身僵硬,他暂放下画笔,揉了揉手腕。沈欢见了,笑着问他:“义父,你累了啊?” 项竹笑笑,往砚台里加了一勺水,眼睛不去看她:“还好,手腕有些酸。” 接下来该画贵妃榻和周边景物,眼睛不用盯着她看,项竹总算是下笔如神,很快便将剩下的画完。 而后便是着色,未时过后,一幅画终于妆成。 项竹放下笔,看着眼前的画,说道:“欢儿,画好了。” 怎么没反应?项竹抬眼去看,不由失笑。只见沈欢枕着手臂,在贵妃榻上睡着了。他画了那么久吗? 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好地方,着凉怎么办?项竹走过去,俯身看着她,轻唤:“欢儿,欢儿……” “啊?”沈欢睡着不沉,很快惊醒过来,见他站在身边,不好意思的揉揉脸:“嘿嘿……义父,我睡着了啊。” 口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头,沈欢却对自己万分嫌弃,这么要紧的时候,她怎么还能睡着? 项竹笑笑,边往回走,边说道:“画好了,你过来看看。” 沈欢放下双腿,穿好绣鞋,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 在项竹身边站定,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钻入鼻息。沈欢偷摸又挪了一下脚,离他更近了些。 沈欢凝眸看去,只见画上,除了她自己,以及贵妃榻,是采用工笔画法,周边景物和头顶的丁香花,他用了写意的手法。 虚实结合,让整个画面,更加的美伦美奂。 沈欢唇角不由露出一个笑意:“义父,你画的可真好。” 项竹微微挑眉,玩笑道:“谢姑娘夸赞。” 听他称呼自己姑娘,沈欢心头一喜,忙抬眼去瞄他。项竹佯装没看见,他也隐隐觉得这称呼不大对,他的本意是想表达,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可是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怎么就这般的怪? 这时,沈欢看向他:“让许安送去装裱吧。” 项竹点点头,待墨迹干后,便让许安拿去装裱。 晚间,项竹出门去了孙毅那边。他作为大东家,大老远来一趟,不能不犒劳一下手下给他做事的人们。昨晚是刚到要休息,今晚再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如今沈欢已经长大,不宜经常跟着他出门,何况还是一堆男人窝里。所以,沈欢便没有去。项竹叮嘱她,晚上不必等他,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让她洗完漱关好门早点儿睡。 沈欢乖乖的应下。天黑后,项竹还没有回来,怕他回来太黑,沈欢便在院子里挂了两盏灯笼,也在大门口挂上了一盏,便自己先去睡了。 项竹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酒气,他刚下马车,便见到了门口明亮的灯笼。灯笼将门口的小台阶照的清晰可见,他踏着光线走进门内,但见院里也有灯笼。 回来的再晚,也有人给他留灯,望着灯笼暖黄色的光线,心头一阵暖意袭来。沈欢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即便见不到人,她的关怀,却随处可见,宛如涓涓细流,丝丝淌进他的心底深处。 项竹回到房间,沐浴过后,便躺下睡了。心里头,莫名觉得熨帖,许是醉酒的缘故,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项竹是被沈欢的敲门声叫醒的,他起来穿好衣服,前去将门打开。已经画好妆容的沈欢,一步跨进房里:“我来给义父束发。”说着径直走了进去。 项竹笑笑,将门关上:“好,你等我下,我先去洗脸。” 沈欢应下,在椅子上落座。净室里传来水声,她小心的从怀里取出那枚玉簪,放在掌心中细细凝视。 净室的开门声响起,沈欢忙将玉簪收好,项竹看她笑笑,习惯性的走过去,在铜镜前坐下。 沈欢走上前,在他身后站定,取过桌上的梳子,细细给他束发。 项竹从镜中看着身后的她,少女高挑的身材,在镜中清晰可见。以前欢儿给他束发,还要踩着小凳子,镜子中只能看见个脑袋顶,现如今,倒是她低头给他束发了,梳到脑后,还得弯下腰。 将他的头发在头顶绾好,沈欢取过簪冠,将发冠戴在他的头上,项竹习惯性的取过桌上发簪,给她递过去。 沈欢见了,抿唇笑笑:“不用这个。” 项竹微愣,却见沈欢从衣襟中取出一物,端正的簪在他的发冠上。 项竹细细一看,那枚发簪,与他昨日给欢儿带上的,一模一样,而此时此刻,另一只正别在她的发髻上。 项竹见此,隐隐觉出今日似乎会发生些什么,心头不由紧缩。 给他带好发簪,沈欢将两只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到他耳边。 镜中倒映出两人的面容,沈欢看着镜子中他的眼睛,笑意温软,缓缓说道:“义父,这簪子,本是一对,现在你我,一人一只。” 话音落,项竹的心,猛然跳起,巨大的震惊将他铺天盖地的席卷。 再蠢的人,到了此时此刻,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从前所有的猜测,随着她这一句话,全然尘埃落定。 欢儿对他有的,是男女之情! 他震惊的神情,没有逃过沈欢的双眼,说那句话前,她自己也是心跳如雷,可真的当她说出口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藏了多少年的心思在此刻终于得以说出,她周身上下,在紧张中,换来莫名的轻松。 沈欢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意,眉眼间神色缱绻,她侧头望着他,口中清香的热流轻轻落在他的耳边。 她轻声在他耳畔问道:“你可喜欢?” 短短四个字,恍如雷击! 她今晨表露的心意,令项竹猝不及防,他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坐在原地。 往常,欢儿说得含蓄,他还能找出一些理由,哄自己是会错了意,那些时候,他尚可以遮掩。可是今日,他却无法再骗自己。 一时间,各种纷繁复杂的念头,在项竹心间流转而过。他若回答喜欢,是否等于自己对她亦是同样的心思?欢儿是他的义女,从小看着她长大,从来都是将她当做最亲近的人,这么些年,他从未起过娶了欢儿的念头。 若是说不喜欢……他不想说不喜欢!项竹的心头愈发的乱,乱得有些痛苦,自己为什么不愿说不喜欢?欢儿不懂事,难不成他也……不可能,他不想说不喜欢,一定是因为不忍心看欢儿难过。 他比欢儿整整大了十三岁,怎么会对她生起不该有的心思?她叫了自己多年义父,他无法想象,欢儿若是觉得她信赖多年的义父,对她心思不纯,她该有多失望?理智与道德,都不允许他做有他想。 越想,项竹的心越乱,好似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他心头爬过。 混乱间,他也清晰的发觉,他竟无法回答欢儿的话。喜欢不行,不喜欢亦不行…… ※※※※※※※※※※※※※※※※※※※※ 谢谢亲爱的小天使钟爱小甜饼、〃八月柒秋叶初凉-、傲娇哟哟哟浇灌的营养液。就喜欢看你们爱我的样子!么么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