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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失忆的不怎么愉快

阿莼见案几左手旁有快有她身高,两人宽的独门柜子,门半开,无意好奇心上来装作不在意瞥了眼,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堆的全是信。 下意识的好奇问:“什么信啊,好多。” “情信。” 阿莼:“……,师父挺不安分守己。” 长忘:“……。” 阿莼:“以师父相貌,情信定是人走到哪里都能收到哪里。” 这也能联系起来? 长忘眼皮抬不起来了,眉宇中尽显令人猜不透的深沉无奈,索性说:“想看吗?”然后慢悠悠,给自己斟了盏茶,本想给阿莼也斟一杯,想起她说不喝茶水,又给她换了杯清水。 阿莼忙摆手:“我对小情小爱,酸诗酸词没兴趣。” 长忘抬起眼皮,眸中有一束不寒而栗的光闪过,快速回到淡然,无视阿莼的拒绝,直接侧身打开柜子门,从最下面,随手抽了封扔给阿莼。 阿莼本想再次推脱,但又显得太假,于是大大方方拆开看起来。 别说,字体还真漂亮,一张纸,开头没有称呼,内容惜字如金,落款还带着时日,名字也是能让人心化。 内容: 想你。 初融。 阿莼看完哑然一笑。 “怎么。”长忘放下手中的折。 阿莼指着信说:“此人即是与你表达情意,就两个字加一落款,是想引起你的好奇与注意吗?” 长忘忍俊不禁,薄唇划出优美诱人的弧度,点头:“或许是。” “名儿不错,好听。” 长忘声音不高不低,情绪不重不轻,口吻不咸不淡:“说不定是表字呢?” “也有可能。” 果然,天下的情信千篇一律,就光云阳山的昙花节,她就差点听到反胃,将信叠好,重入封中,还给长忘。 长忘没接,示意放在桌上就行,又问:“还看吗?” 阿莼摇摇头:“没意思。”完全没多想,一个平日惜字如金,遇事三缄其口的人,为何前后两次要约她去书房,又为何连续三次提醒她去看信。 其实,若是她看到第二封,就会发现猫腻。 “师父,要研磨吗?”阿莼不等长忘主动说,已经勤快的动起手来。 长忘方才暖意眼神逐渐敛起,变得幽深。 这瞬间变化,即使阿莼低着头专心研磨,也没能逃出她感应,寻思:长忘现在怎么越来越难对付! 想着想着,手里加大力度,墨在砚台中一个飞滑,墨汁溅到长忘折子上。 阿莼忙一擦,折子成了花脸。 长忘也没责怪,将折子放在别处先晾着,说:“无妨。”然后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继续看。 阿莼一鼓作气,死死握住墨,在砚台中,疯狂转起来,那叫一个大展拳脚,举世无双,独一无二,尽显超群绝伦,豪爽本色。 两人手上,脸上,衣服前襟,桌上,附近折子、纸上,瞬时,全都受到阿莼临幸。 阿莼想,这下总该以后别想着指望我干活了吧。 长忘无奈将笔一放,想笑,但又不合适。 “先去洗洗。”长忘站起身叫起风打了水进来。 起风哪见过自己仪态端正的殿下如此滑稽过,没忍住,噗了一下,又憋回去,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阿莼边洗边想,这长忘脾气还挺不错。 寒生整日与悲伤耗在一起,指望他是不可能。 寒晚性子虽大有改变,但不怎么着调。 寒音,还像之前那样神出鬼没,连自己醒来,都不知道。 算来算去,十方世界修行界翘楚,也就长忘最合适。 所以,当长忘说跟他一起修行之时,她没有任何犹豫。 “还没洗完?”长忘已将自己整理好,不仅摘下冠,还换了雅蓝色衣袍。这种头发微散的模样,将绝伦五官衬的更加世间罕有。 阿莼赶紧收回失神目光,想甩甩手,想起不是自己房间,又赶紧拿起帕子擦了擦才算完。 长忘突然走近,引得她一慌,还故作镇定不躲,下意识问:“怎么?” 温凉指尖在她未及第还稚气的脸上滑了几下,然后又沾水,再擦几下,最后拿过她手中帕子给擦净,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书房。 阿莼深深吐了口气,也随后回到书房,坐到案几旁,桌面已经被起风收拾干净。 “磨吧。”长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示意。 还磨? 阿莼最不惧怕挑衅。 抬手就要撸起膀子大干一场。 奈何小手一下子就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然后在墨汁中缓慢旋转。 阿莼想抽出,力度又怎会大的过他,退缩反而显得心里有鬼,索性理得让他握住自己手转了好半天,直至磨好。 “会了吗?”长忘问。 阿莼刚要说不会。 长忘又加了句:“不会再教你一遍。” 阿莼义正言辞:“不会。”长忘将砚台中墨汁倒掉,然后倒入清水,拿起阿莼的手,再磨。 反反复复,耐着性子教了阿莼六遍。 再不会真成白痴了。 阿莼被长忘手带着晃的眼晕,她算是知道,如果自己二十遍说不会,他真能较劲教自己二十遍。 “行,我会了”阿莼泄气。 长忘没停留一松手,重新拿起折子,认真看起来。 阿莼磨了一会儿,左顾右盼,安安静静,也没什么好玩儿,站起身,这里碰碰,那里翻翻,很是无聊。 门外,起风。 “殿下,布膳吗?” 长忘看看已黑下的天:“端上来吧。” 两人在桌前坐稳。 阿莼看,三荤三素还有一个汤。 理所当然,阿莼坐在素菜那一边。 长忘也不意外,坐在荤菜那一边。 两人谁也不说话动筷吃起来。 一个人不吃肉换成青菜还好,勉强接受,但让一个长期不怎么吃荤的人来说,突然吃起大鱼大肉,心理负担,肠胃负担不是一般的重。 阿莼虽说闷头吃的很婉约,但余光总忍不住看长忘是如何将这些肉吞下去。 长忘的气质修养,一举一动皆是与生俱来的华贵清雅,所以,即便吃起这些并不喜爱的,神情咀嚼速度,也能堪称享受,并无阿莼多想的不适感。 两个人不知不觉,都各把一荤一素吃了大半,前后放了筷后。 长忘从书房寻了四五本修行心法的书递给阿莼:“拿去看。” 阿莼接过准备抱回自己房间。 “在这儿看。”长忘指了指不远处另一个案几。 阿莼:“屋里书房没区别吧。” 长忘:“不懂可直接问我。” 阿莼:“我悟性很高,基本都能懂。” 长忘:“你记忆不全,此世悟性说不定与上一世有差池。” 阿莼:“……。” 上一世,她纯靠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超群的天赋撑起一身深厚修为。 而这一世,她突然想偷偷懒,有美男在侧,何乐而不为? 长忘当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话,阿莼早心有不端。 阿莼也不是个矫情人,下定决心后,顺从拿着书坐案几另一处,深吸口气,静下心开始看。 于是,一个月里,长忘与阿莼除了晚上睡觉分开,只要睁眼。 一日三餐,靠在书房,寸步不离。 不懂之处,阿莼真的去问长忘,而长忘也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给解答,并施术给她展示。 这一世,她是火体,资质天分极高,又有长忘亲自指点, 短短十多天,法术竟是突飞猛进。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修行之时,长忘总有意无意的碰触她,从来不注意两人男女之间的分寸,主动的让她一头雾水。 难不成,眼前这人还真对她有点意思? 眼看距离长风万里寿宴时间越来越近,某日,吃晚饭间。 阿莼咀嚼着一颗嫩青色的菜心。 长忘小口品着一块五层分明的红烧肉。 两人看起来举止优雅,无比享受,实际心知肚明,这是一种赤裸裸的自虐。 阿莼将菜咽下去后:“师父,云阳山能不去吗?” 长忘淡定喝了口茶去腻:“你怕被发现自己失忆了?” 阿莼把一块笋使劲在汤汁中沾沾,好容易沾上点滋味,立马送入口中:“怎会,徒儿是最近感觉术法精进不少,想要闭关些时日,看看能不能突破火术第三式。” 长忘从盘中挑了块表层瘦肉丝,吃进嘴中时,又连吞了两大口米饭,才缓过这辣味:“闭关,悟什么?” 阿莼又重复遍:“悟火术中层第三式啊!” 长忘放下筷,用绢帕擦擦唇,模样明显有种终于吃完轻松很多的愉悦感:“这么简单,还闭关?”附加一句:“寒酥,你当我是摆设?” 阿莼叹了口气,也放下筷,用绢帕擦完唇后,又无比自然将掉落在桌上的一滴不起眼小菜汤擦去。完美,无论碗中,桌子周围,相当干净。 “徒儿并非质疑师父的能力,就是依靠自己试试。” 长忘站起身:“嗯,不急于这几天。” 阿莼也跟着站起身:“急,怎么不急,我现在很有感觉,有种,立刻马上闭关就能突破中层的感觉” 两个人终于又结束一顿饭的折磨。 长忘转身,低头问她:“告诉我,火术中层第三式是什么?” 阿莼认认真真回答:“御风。” 长忘:“区区一个御风,你就要闭关?” 阿莼越来越没底气的说:“这不是普通御风,需要用火术……。” 长忘叹了口气打断:“你随我来。” 两人出了求如山,很快,阿莼被长忘拎到荒无人烟的高耸悬崖之处。四处野兽鸣虫怪叫,让她一时觉得很渗人。 长忘不吭声走到悬崖最边探究深不见底,崎岖险要。 阿莼不明所以,也走过去追随长忘目光看这悬崖。 刹那,长忘天生微翘的唇滑过丝坏笑。疾风闪来,抬手当机立断,毫不犹豫一把阿莼推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