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良看来, 兽神的要求是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的,毕竟不管怎么看,白情的桃花都被他一朵朵斩尽了, 也就只有一个安度斯, 可以坚持不懈, 执着程度令人不由得产生一些敬意,同时也很想劝他放弃。
事实上,建设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看着一个落后的部落,一点点扩张,一点点朝着文明靠近, 看着统一、哪怕不是还不算统一国家,只是部落的统一慢慢形成,别说是白情, 就是已经经过这么多世界的姚良都觉得心潮澎湃。
“……我们应该离开这里。”白情说完才发现,对面的青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色的瞳孔看似专注,实则没有焦点, “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哦,我在听。”
不,你明显没听,白情叹了口气,如今加入的种族渐渐增加,原本狮族和蛇族势均力敌,两方一同管理着部落, 但如今, 姚良作为蛇族的族长, 已经成为这个改名为森林部落的实际掌权者,没有人有异议,就连安度斯也承认了宿敌作为首领的地位。
所以,当白情发现,原本的蛇族领地及其周边,作为一个庞大部落的领地而言,有着诸多的不便,如果将地点放在距离这里不远的草原的话,可以有更大的发展。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姚良商议,问题在于,即便是他,也有些舍不下这些年的心血,那些好容易安顿下来住习惯了的兽人们,或许不会认同这个建议。
“所以族长你想怎么做呢?”白情再次把利弊都说了一遍,认真地询问姚良的意见。
“唔。”姚良想了想部落里,好像确实比之前拥挤了,除了居住的房子,也需要一些其他的建筑,兽人多了也需要重新分区管理,这比让不同国家的人类在一起困难多了,让狼族和兔族混居这样天才的主意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隔三差五都能听见告状的声音。但是放弃已经建好的东西,去一个新的地方从头开始,用尾巴想也知道,绝大部分的兽人都会反对,“我们把森林变成平原吧。”
搬来搬去多麻烦,不如发挥一下主观能动性,在这个世界倡导兽人们发扬一下种花家人民的优良传统,移山填海不在话下。况且这片大陆的森林覆盖范围极广,不需要担心环境破坏问题,毕竟就算白情再怎么努力,也做不出一步跨越到科技社会的事情。
白情对他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但还没等姚良将理由说出,他就已经完成了自我说服的过程,安静了一段时间的森林部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发展活动。
部落里每个人都变得繁忙起来,砍掉外围的树木,修建外围的藩篱,将混乱居住地进行分区管理,同时还要关心食物以及周围的情况。奇怪的是,姚良将居住地这一块交给了白情,这让他非常讶异,不过在不需要发明新东西的时候,白情也不介意帮忙。
随后,他就忙得脚不沾地。
过往的房屋建筑基本是按照加入的时间来建造的,比如最开始狮族合并,就是直接在蛇族的房子外修建新的住所,加入越晚的部落,住得离中心位置越远。这样使得修建起来很方便,同样也滋生了不少摩擦,尤其是几个部落一起加入的时候,他们就会变成混居生活。
白情感到头痛,兽人和人类不一样,这一点他在给蛇族修建房子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不仅要有人形的居住环境,还要有蛇形的居住环境,不喜欢阳光直晒,不用考虑采光问题。狮族的要求则与蛇族截然相反,不过那时,他们已经有了成熟的建造经验,可以帮助狮族改进,不过也还是闹出了不少事情。
到了现在,白情还没有开始修建的工作,就已经接到了无数的要求,闹得他头都大了,他趴在兽皮上哀嚎:不应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宅而已。
那几天,能看见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人类,像幽魂一样飘过领地,来到各个种族的居住地,一个个观察过去,又游魂一样飘走,憔悴得让人不忍心喊住他。明显睡眠不足的白情找到姚良的时候,铁石心肠如他都有了一点动摇,虽然最后结果还是人类被忽悠得任劳任怨去干活。
不得不说,白情的成长很快,面对这些生活习性各异的兽人,他虽然一开始手足无措,但最后成果喜人,新的部落格局分出了素食动物和肉食动物两个区,又分别根据不同的生活习性选择了不同的建筑。
当最后完工的时刻,白情想起了他在现代时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叫疯狂动物城,当然,现在的森林部落没有动物城的繁荣先进,但他觉得,或许未来,这片大陆上真的可以出现那样的城市,他们的行为也会变成历史上的一堆记载,也可能是因为年代太过久远没留下文明。
白情想到这个结论后笑起来,他抬眸看着姚良:“您是故意的,对吧?”
他永远看不透眼前这个青年模样的兽人,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无论是姚良还是他怀中的熊猫幼崽,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时间在他们的身上凝滞了一样,他猜测姚良想要统一兽人部落,但是对方的表现却像是让他也学习如何统筹这样庞大的群体一般。
姚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揉了揉团子的耳朵:“兽神的使者,总是需要了解兽神的子民的。”
白情脑海中的人类思维太过明显了,他即便知道兽人有两种形态,但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以人类的视角考虑。姚良在与兽神聊天之后才注意到这一点,虽然很早就有了端倪,但姚良这个当过猫的人类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自己变成了蛇族兽人的事实,飞快地代入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忽视了白情这个任务对象的心理问题。
这其实也不算大问题,在经过住所修建的工程以后,白情已经可以说是完全了解目前加入的部落了,他也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森林部落中,已经有了数十个种族,还包括禽类,他特意修建了树屋,广受好评。
如果白情的生活是一款基建类游戏的话,他大约可以听见一连串xx种族声望达到尊敬的系统提示。
等建设活动告一段落,姚良这个统筹一切的族长才松了口气,虽然将繁琐且大头的居住地交给了白情,他也还是有许多工作的。然而不等这口气完全吐出,姚良就看见了让他以为眼睛出问题的一幕,一直独来独往的钢铁直男白情,身边跟着一个男性兽人,两个人的姿态十分亲昵,不像是以前那些助手工具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姚良完全没有料到,而且问题在于,白情身边的男性,也不是安度斯,他怀疑自己错过了三十集的剧情。
白情本人,对于恋情没有遮掩的意思,他大大方方地跟姚良讲述了相识和相知的过程,他选择的伴侣是一个鹿族的兽人,性格温和包容,学习技能的速度很快,是在修建居住地的过程中熟识的。
比起安度斯这样的追求者,这名鹿族的兽人没有那样强大,即便有武器拉进差距,他也不可能打得过狮族最强的战士,但原始部落强者拥有一切的法则,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森林部落了,而且没有人在身份上能比得过兽神的使者,所以白情做出选择时,纵然安度斯有着百般的不甘,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我和他相处的时候,感觉很舒服。”白情用这样的话语解释了他谈恋爱的原因,对于这个两辈子才正式开始的第一份感情,他很重视,也希望能够得到姚良的祝福,虽然嘴上不说,其实白情早已将姚良当做了他在兽人大陆上最好的朋友。
姚良看着对面十指相扣的人类和兽人,又想起了那个虚幻的兽神影像,他眼中漾起浅浅笑意,如星辰被揉碎了洒下一样:“祝你们幸福顺利。”
神明要断情绝爱不能风流避免堕落,兽神的使者代表神明,不能让兽人对兽神产生误解,不然还是会有那样的结局,但是谁在乎呢,反正姚良不在乎,比起兽神,与他相处许久,也算一起并肩作战的白情显然重要得多。
如果要让一个人类压抑本性来获取存活的神明,不是太可悲了吗?这样的话,还不如消亡要来得轻松许多。他凉薄地想着,系统不说话,它再一次直观感受了一下,他的宿主确实不算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在原始部落中,平均寿命不超过二十岁,白情活到了五十五,长寿得能五世同堂,他的爱人先他许久离开,白情也没有再找一个人陪伴,也没有因为悲伤变得沉默或者性格大变,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生活,只是开始喜欢自言自语,仿佛伴侣还在身边一样。
姚良在这个世界一直待到白情离世,系统页面上的改造进度条,永远卡在99%的位置,姚良不知道原因,系统也没有提示。
在白情死亡的那一刻,姚良见到了平生最瑰丽的风景,年迈的男性闭上了那双棕色的眼镜,他的身躯在阳光下融化,一颗颗砂砾出现,白色的细沙取代了白情的皮肤,他整个人化作了一片沙子,被风一吹就四散开来。
而在他的身体上方,是一个闪烁着金色光点的灵魂,没有色彩,边缘却泛着彩色光的物质包裹住他的灵魂,身上的现代装也变成了长袍的形式,依旧是青年模样的白情睁开了眼睛,焦糖一样的眼眸中仿佛要流淌出蜜糖一样,但其中没有蕴含任何情感,他的视线对上了姚良的目光,也只是平静地移开了。
数十条金色的丝线自虚空中伸出,在白情的身体上缠绕,却也只是给他华丽的长袍做了点缀而已,这或许是兽人大陆上的各个种族,而这只有姚良看见的一幕也转瞬消失。
“我猜测得没有错。”一个兽神的使者,纵然让所有人都误会了兽神,又怎么会使得神明堕落,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说,针对那些不死的神明的,实际上是这个世界,他不需要本地的神明,于是有了白情的出现。
换一个更简单的解释,白情此刻变成了这片兽人大陆的兽神,其他的兽神们,或许都已经消失了。悲鸣的或许并不只是一个人,看似简单的A级世界,也处处隐藏着陷阱,若不是开局太好,现在他已经任务失败了。
几十年一直停止不动的进度条突然向上跳动了一下,绿色填满了整个刻度,随后是系统熟悉的声音:
[恭喜宿主成功通过A级世界,任务完成度S级,获得积分300,其中基础积分100分,额外奖励200分,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A级世界“兽神的悲鸣”关闭,是否进入A级世界“草木无情”?]
“进入。”
[A级世界“草木无情”开启,祝宿主一切顺利。]
新世界中,姚良摇摆了一下身体,又看了看庞大得如同巨人的团子,咬咬牙,怒极反笑:好,很好!居然还能变成这样。
姚良,从穿越到猫、兽人之后,迎来了一个新的品种,他穿成了一颗植物,一颗没有办法移动,谁经过都可能踩到的草。姚良十分感动,并想打爆系统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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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明明只请了一天假,却到现在才更新,真的很对不起等更的小天使们。
前几天有些不舒服,觉得头晕,没办法更新就想请假,睡一觉第二天好了再补更。结果第二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更难受了,一量体温三十八,吓得我连忙让我妈离远一点,第一次发烧就让我如此恐慌,毫不夸张地说,我当时连遗书怎么写都想到了
一开始不敢去医院,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了退烧药,还是乐观地考虑晚上就可以退烧,结果第二天还是发热,只好全副武装地跑去了医院,也是第一次看见医生全副武装给我做检查,一番折腾下来差点以为要隔离,结果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热,没有中招,拿药居家自行隔离,当时就给我激动哭了都QAQ
幸好没有事,只是虚惊一场,这几天没有心情码字,今天开始恢复更新,以后几天应该也是用手机码字,欠下的几更等我病完全好了以后会补上哒。
希望各位小天使注意身体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度过这段时间www
番外:
被神明选中之人,这样的名头说出去非常唬人,仿佛接下来金钱名誉美色,世间一切幸运都会涌向此人,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岑书对这样的猜测嗤之以鼻,对于那些写神明给予他看中的兽人好处的作品,有时候甚至能写出几千字引经据典表示不可能的评论。
要问原因,大约是因为他家里就有这样一位神明。
蛇族的青年祖上曾经是部落的祭司,也出过国师,他有着一两分传说中能沟通神明的血统,但岑书本人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一切封建迷信行为说不,经常打击他爷爷是个神棍,气得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变回原型用尾巴抽他。
岑书的爷爷对兽神的存在深信不疑,经常做一些祭拜,或者其他流传下来的沟通方式,没有一次成功。他常常说岑书天分好,岑书本人并不这样认为。
岑书是很罕见的,有三种变化形态的兽人,有人形、蛇形、还有上人下蛇这样半人半蛇的形态。小时候父母还以为他生病了,带他去医院,但医生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不影响健康。
岑书的爷爷却觉得这或许是神赐,因为有资料记载,很久以前蛇族供奉的兽神样子,就是这样半人半蛇的模样,所以他一直企图让岑书继承衣钵,可惜对方实在不感兴趣。
当时无论是岑书还是他爷爷,其实都没有想到他真的看见兽神。二十出头的青年在整理爷爷的遗物时,翻看老人的笔记,又心血来潮照着笔记上的字迹念出来,一阵金色的光闪过,滑过他眼前。
越来越多的金色粉尘悬浮在他眼前,组合成金色的漩涡,又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形。
出现在岑书面前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兽人的人形,穿着纯白的长袍,金色的丝线在他身上勾勒出繁复的纹路,眉目如画,身材纤细甚至感觉有些瘦弱,皮肤很白,眸如点墨,看起来应该是个很漂亮的亚兽人。
如果不是少年出现的状态太诡异,岑书此刻可能会脸红。
“是你在呼唤我吗?”少年开口询问,声音如金石交击,带着奇怪但动听的韵律。
青年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少年,呆愣愣地开口:“……你,你是谁?”
鸡飞狗跳的混乱初遇过后,岑书便有了一位赶不走的同居者,自称“兽神”的神明压根不在乎青年兽人对非自然现象出现的些微恐惧,以及对兽神存在的无奈,自顾自地和他一起生活,并且十分有仪式感的,给了岑书神明的使者这样的称号。
虽然这个称号连买饮料都不会带来“再来一瓶”的幸运,但还是有种被选中的感觉。岑书一开始还是有些兴奋和激动的,也有少许的遗憾,要是能让他一心想沟通兽神的爷爷也能看见这一幕就好了。
结果后来岑书发现,神明的使者读法和写法可能不一样,它的写法是这样,读法应该是神明的保姆,这位要岑书叫他“白情”的兽神,在现代生活得可谓是如鱼得水,比岑书还能适应现代的生活。
白情对所有的东西都表现出感兴趣的一面,他和岑书一起出门,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想去摸摸碰碰,就像小孩子一样,嘴里还嘀咕着什么疯狂动物城,什么狐狸和兔子,什么羊当副市长等等岑书听不懂的话,而且对各种食物报之极大的兴趣。
岑书拿着钱包看着白情走一路吃一路,肚子就像无底洞,当时脸都绿了,盘算着是不是要去接个兼职,不然早晚被吃穷了。
白情的出现打乱了岑书原本生活,他原本是住校,这次请假回家处理事务,现在冒出个兽神强行赖上你了,岑书为了不影响他人,只好咬咬牙在学校附近租了件房子,让白情住进去。
自此以后,岑书每次放学回家,都会看见坐在地毯上,身上裹着被子,面前是各种水果零食,分在盘子里,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半圆形,手边上是几种不同的饮料,游戏手柄被扔在在身后的沙发上,几个游戏盒子被拆开,盯着动画片看得目不转睛的兽神。
岑书还数过,他保持那种姿势的最长记录是一周,神明不需要进食也不会疲倦,要是条件允许,他甚至可能从现在一直宅到世界末日。
而他这个神明的使者的工作范围,就是拿快递拿外卖拿各种东西的跑腿,还有做饭的厨师,保洁员等等,堪称新世纪全能保姆。
“你偶尔也起来走动走动,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一直在屋子里待着,邻居要是从窗户看见,还以为我在电视机前面摆了一座雕像呢。”
尽职尽责的保姆如同监护人一样唠叨着,终于明白了以前他母亲看着他时的心情。见惯了这位兽人没有形象的一面,怼起他来也毫不留情了。
“科技很有趣。”
兽神也不生气,他的眼睛还粘在屏幕上,如果可以的话,她或许恨不得钻进电视机加入到动画片的世界中去。
岑书也没多说,他打扫完客厅之后,瘫在沙发上休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是什么兽人啊?”
整片兽人大陆上的兽人都在交流,从远古一个部落开始吞并其他部落,不停扩张自己的时候,文明诞生了,兽人之间融合得更为紧密。
岑书很好奇,每个部落供奉的兽神雕像是不一样的,不知道他眼前的兽神,以前是庇佑哪个部落的,最大可能是蛇族,不然怎么会回应自己。
就在他猜测连连的时候,白情咬断了辣条,口齿含混不清:“我不是兽人,也不是亚兽人,我是人类。”
“人类?”岑书没听过,白情给他解释了一通,末尾突然笑起来:“你问了和他一样的话,反应也相同。”
“他?”
“……我曾经的一个朋友。”白情停顿了一下才找到合适的描述词,然后看着岑书感慨,“你和他有几分相似。”
岑书嘟囔着:“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是他的转世。”
之前还有些压抑的氛围一下子轻松许多,白情笑得前仰后合:“不不不,你们之间的差别其实很大,只是有一些地方有点相似,你永远不可能变成他那个样子的。”
“对了!”白情忽然想起什么,“最像的是半人半蛇的形态,当初部落里也只有他能做到。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一点,我也不会回应你的呼喊。”
老实说,白情的话代入到另一个场景,那便是妥妥的渣男宣言了。一边找替身,觉得和故人相似,一边又觉得替身怎么也不可能变成正品,渣得令人发指。
被当做替身的岑书不生气,毕竟眼前的是神明,只好奇地问:“神明也有情绪吗?”
“当然,我以前也有同样的疑问,我也曾经是神明的使者。”
岑书还想问什么,但兽神已经开始看其他的东西了,他们的对话这样终止。白情以后也没提起这些,倒是岑书去找过一点他口中的事情,可惜距离如今太远了,别说是原始部落里的某任族长,就连关于兽神的记载也少得可怜。
岑书和白情的生活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他们默契地不去提那些东西,岑书也继续唠叨着神明的不良嗜好,经常被气得跳脚。
偶尔,只是很偶尔,白情会看着外面的天空,露出怀念的笑容。
岑书不知道白情那时候在想什么,大约与他口中的友人相关,在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守着唯一记忆的神明,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好友。
时光真的很公平,它带走一切,超脱时间的人也被时间抛弃。岑书不会多说什么,他也只有一世的岁月,好好珍惜眼前才是应该做的。
毕竟,他是神明的使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