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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癫癫的单乐被下人强行拖走时,唐轻惹一颗悬着的心才隐隐落下。 “便这么担心我看见?” 陆羡唇角含笑的问她。 唐轻惹不语,她的手还压在男人的眼睛上,并没有因为单乐的离开而松手,整个人还是紧绷着的。 她眸底有些黯淡的神色,轻轻低喃,“若是你瞧了她的身子,也会为了负责而娶她吗?” 闻言,陆羡身子几不可察的僵了僵。 耳边人群早已散得干净,静谧之下仿佛只能听到两人交叠的呼吸声。 少女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些浅浅的鼻音。 很是微弱的声响却一点一点敲在了男人的心尖上。 陆羡勾唇,这话说的还真是戳人心窝子啊! 像是有把软勾子,勾的他心思荡漾的。 那感觉让人抓心挠肝的,却又甜入骨髓,鲜少被情绪左右的陆羡,第一次生了妄念。 她怎么这么乖啊! 他好想想把人圈在身边,牢牢的锁在怀里,让她哪儿都不能去。 “一路跑过来的?” 他说着,拉下了覆在他眼睛上的小手,掌心的手腕捏着柔若无骨的,他将它压在了唇上。 只轻轻的碰了碰,便放下了。 唐轻惹对他从不设防,慢反应的,好久才开始脸红,可是退又退不开。 她便又忘了先前自己问的什么了,只乖乖的回男人的话,“嗯。” 桑绿同她说了,她便来了。 只是担心他会出事,并未想到会是如此场景。 陆羡见少女顺着他点话接下来,极其自然,像是信极了他。 男人的心软得不像话,那逗弄的心思便成了心疼, “便是我看了她的身子,我也并不会娶她”,他把人压在怀里,毫不费力的,“只因为是你。” 这话传入唐轻惹耳中,她后知后觉的,有些怔神。 桎梏在她腰间的手掌很是用力,男人身上的佛香一点一点的侵蚀她的四肢百骸,理智慢慢回笼。 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无奈性子却是温吞慢热的。因着身体不好,她朋友并不多,与人相处的机会更是极少。 所以很多时候她可以轻易看出对方的脾气秉性,却很少知道,该如何去做。 而陆羡存在,便成了这其中的例外。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很多事情便比寻常人看的要淡些,唐轻惹觉得自己不争不抢,寥寥余生如此,便已知足。 可是,在她看见男人与衣衫凌乱的单乐共处一室时,她才知道,是她自欺欺人了。 不可否认的,那个日日逗弄她羞赧恼怒,还爱使些恶劣小性子的男人,早已入了她的心。 她是喜欢他的。 她虽不懂情爱,可她也知道为了负责便娶她,不是用了真心的。 只因自己喜欢他,便如此用世俗的手法,去牵制他强娶她,唐轻惹自然不愿。 这便是她心底的结。 因陆羡而生,却也是,因他而解。 . 单乐这事儿闹得挺大的,刘管家吩咐厨房熬了碗醒神汤,也不管其他,便这么强行得给灌了下去。 一柱香后,单乐慢慢恢复了意识。 心思平静下来,她就开始后悔了。 单乐看见她床边围着的人,都是平日里办事不如她的,如今看着她,满脸的鄙夷与不屑。 可是,现下她已经没心思管那些。 她也不敢去找唐轻水。 她只要想想她做过的事儿,这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张阴沉森然的脸。 原先她还当是遇上了个谪仙似的金大腿,谁知竟是个黑心的索命厉鬼。 若不是唐轻惹来得及时,那仆人手上的刀子,怕是早就划过她的喉咙了。 至今她还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现在她只想拿些金银首饰赶紧离开,这才刚下床,腿一阵发软,倒在了地上。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扔的远远的!” 刘管家叫了一声,门口进来了三五个壮汉。 几个下人身强力壮的,而地上的单乐一脸惊恐。 她吓得趴在地上,磕头苦苦哀求,“刘管家,您容我收拾好东西再走,成不?” 她身上半分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这么被赶出去肯定是要被饿死的。 刘管家哪里会理会她的话,他无情的摆手,那几个壮汉就把单乐拖了起来。 “刘管家!您帮帮我啊!……” 单乐不停的求饶,出了院子,一堆的下人盯着她指指点点的。 她身上裹了件麻布破衫,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 比起往日的威风,现在的单乐,真的是狼狈至极。 而这一路凄厉的惨叫声过后,没人敢为单乐多说一句好话。 毕竟这深门豪院,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多见,而单乐恰恰就是威风时小人得志的压榨其他人,谁又愿意为她求情呢。 这单乐便被从极偏僻的后院偏门,给扔了出去。 单乐蜷缩在门口,身上没有半分钱,这模样更是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她心里不免生了怨恨。 她怨恨唐轻水,也怨恨唐轻惹,怨恨她们这样的富家千金。 若不是她们,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她猛地淬了口吐沫,“呸!” 什么狗屁地方,表面看着和睦,内地里还不是争得你死我活,她倒是要看看,这府上谁能笑到最后。 单乐离了唐府,拖着破旧的衣衫根本没地方去。她这幅打扮也没人愿意搭理接济她,便自己寻了个偏僻的地儿。 谁知一群黑衣人却突然出现。 “你们…你们是谁!” 她转身想跑,头却被猛地敲了下,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 单乐的事情唐致盛也知道了,他脸色极其难看,可是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儿,便也就暗地里将人轰出了府。 唐致盛觉得这都是小事儿,可是难就难在这单乐算计上了陆羡。 这个男人向来是睚眦必报的,这件事情应当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可是他来时,就瞧见往日那个领兵杀敌的男人,此时正乖巧的任由少女牵着,一步一步的走远。 少女身型娇小,体态也是柔弱,她肩上披着男人的厚重披风,只余半张清丽的小脸。 她太过娇弱,便觉得手上没用什么力道,可是她与男人交握的小手,又握得极其的紧。 唐致盛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如今这朝堂之上,他也算是老一辈儿的人了,陆羡他其实也见得极少,只先帝在时,见过几次。 陆羡年轻时便是盛气凌人,征战沙场大杀四方后,便是随处可见的戾气与血腥,凯旋之日,那模样吓哭了孩子。 如此,他便再不露真容。 如今,却是心甘情愿的被儿女情长“牵制”。 一时之间,唐致盛也分不清自己将女儿交给他,是对还是错。 他倍感无奈。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她的命是陆羡给的,便也是他二人的缘分了。 唐致盛摇了摇头,不想再多管,府上门口看管的下人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相爷,不好了,不好了!门口……门口又来了个提亲的!” . 出了那荒废的院子,陆羡步子明显轻快了不少。 瞧着少女攥着他的手,一刻都不敢松开,他垂眸浅笑。 这是真怕他跑去看那丫鬟啊! 不过,这被人稀罕的感觉还真是好! 他眸光微敛,落在少女那长地面的披风,因着怕摔倒她走得极慢,一边还得牵着他,便是看着都累。 这蚂蚁似的步子,怕是要走到晚上才能到院子。 陆羡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可是少女那温吞的小性子,他还真是说不出的喜爱。 如今换了副心思,他是怎么瞧,都觉得小姑娘合他的心意,便是一丝一毫一举一动,都是顺着他的喜好。 这般想着,手肘间稍微用力便将人拉进了怀里,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先生!”唐轻惹惊呼一声,小手便圈上了男人的脖子。 陆羡却是凑到她跟前儿,戏谑调侃道:“走得如此慢,是想留我在府上用晚膳?” 唐轻惹避开了些,细细的盯着男人的下颌线出神。 他便是如此,从不管不顾的。 午时才过,后院儿里风都少了,那有些耀眼的光照的唐轻惹一双秋水眸,星星闪闪的。 她浅浅笑了笑,下巴垫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可她似乎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总不管不顾的,往她心里钻。 . 相府这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的,虽然场面闹得大了些,好在没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如此便成了府上口中的谈资罢了。 而唐轻水那梨苑里又哪能不知道这消息。 “这小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命,次次都让她脱了身!”徐姨娘说话恨恨的。 唐轻水也是心烦意乱,偏偏这话还就说到了她心坎上。 她为单乐出主意儿的事,本来是想坑算那苏怀瑾一把,既是他坏了她的好事,她便也让他成不了姻缘。 谁知,这计策竟然又失败了。 “她总不会次次都好运气的躲开!” 徐姨娘气也没处撒,咬了咬牙,“最好是一击即中,让那个小贱.蹄子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她闺女儿自然就成了这相府,独一位的千金小姐。 唐轻水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着,她现在只等着这蒋蕴来府上提亲。 最好是趁着今日府上乱成一团的空儿,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个男人见面,便有的是事端,毕竟选了谁,都是要把另外一个给得罪。 她倒是要看看,唐轻惹会怎么选! . 唐轻水心里算计着,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蒋蕴早已便来了。 巳时三刻他们一行人到了相府,如今还被困在门外,连门栓都没碰着,就被一群人给赶得远远的。 蒋蕴内底里是个欺软怕硬的,一张脸比那木炭还黑,却只能在离得极远的地方叫唤,“什么玩意儿!竟然敢都对本公子大呼小叫的!” 他是读书人,不似习武的皮糙肉厚,眼角的青紫养活了好几日都没见好,这相府就传了消息说是让他来提亲。 蒋蕴这收拾了一早上,又是沐浴又是挑衣服的,便来得晚了些,谁知到门口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书童看着他脸色不太好,挠头问了句,“大公子,那咱现在回府吗?” 这相府门口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守门”的,今儿怕是进不去了,总不能在这儿耗着吧。 “回什么府!就在这儿等着!”蒋蕴没好气的。 这几天他都是诸事不顺的,上次被打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那些好友都调侃他说,他想娶相府千金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痴心妄想。 若是今日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 “大公子,不如……奴才去问问看。” 小书童觉得就这么僵持着,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是蒋府新换的小书童,做事没几天的。 也不知道这蒋蕴先前被打的事儿,只觉得这位大公子,不似传言里那般斯文憨厚,也是想好好表现一番。 蒋蕴心里自然是乐意的,“那你便去吧。” 瞧着那小书童一脸谄媚的笑着,他心里乐开了花。 他现在可是不敢随意出头的,这门口一群“守门”的人儿,看着就是个练家子,应当都是习武出身的。 他是被那次灯会打的吃了亏,再不敢随意招惹是非了。 那书童快步的跑过去了。 蒋蕴离着不远在看着,便是觉得要是将那群人惹得发了怒,将那书童打了一顿,也算得上是个护主的好奴才。 如此,他脸上便露出了笑。 只是这笑还在脸上,蒋蕴就看见那书童领着门口那一群人过来了。 “各位大哥!这就是我们家公子,蒋府的大公子!他是今年新考上的进士,今日就是特地来府上提亲的,您看看要不要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去,也算是促成了一段好姻缘不是。” 那书童也是个嘴甜的,就是想好好表现一下啊。 可是却不想,那领来了的一群人,把蒋蕴给围了起来。 “姓蒋。” “还是进士。” “蒋家大公子。” “来提亲的。” 几个身强力壮的面无表情的对视了一番。 确定了。 蒋蕴察觉势头不对,抱拳求饶,“各位大哥,误会啊,我这儿……” 他话没说完,就被两个人架起了胳膊。 蒋蕴傻眼了,跟来抬聘礼的人谁又不是瞪着眼愣了。 蒋蕴的身影同几个大汉消失在转角的巷口里,没一会儿,书童就听到了那凄厉的惨叫。 . 陆羡将唐轻惹送回院子后便回去了。 马车上,青山将今日蒋蕴提亲的事情说了说,男人不言不语的,神色有些阴沉。 青山是熟知陆羡的性子的,便也知道又有人要遭殃了。 要说陆羡做事,青山还是极为佩服的。 男人做事确实是面面俱,到从不拖泥带水。 他便说了要娶唐轻惹,这几日回来便是连夜拟出了聘礼的礼单。 那单子青山是见识过,若不是他拦着些,怕是陆羡要将那摄政王府的家底儿都写上去的。 这提亲的事宜提上了日程,这相府也是有人盯着的,所以蒋蕴要去相府提亲,也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相府门口的那些人就是陆羡安排的,这会儿不似上次那般只给些浅显的教训,都是要下狠手的。 怕是往后这蒋蕴,连唐府的大门都不敢进,便更别提来府上提亲了。 …… 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苏府门口。 陆羡下了马车,青山跟在其后。 “人带回来了吗?”陆羡语调阴邪冷沉。 这一提,青山立马想起来了,“已经关在地牢了,主子可要去看看。” 陆羡步子一顿,仔细想了想,“今日胃口不好,也是该看些新奇的提提兴致。” 说着,这步子便换了道儿。 青山赶紧跟上,却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被那丫鬟弄得倒了胃口啊。 说起那个单乐,他也是忍不住作呕,如此姿色竟还恬不知耻的凑上跟前儿来。 若不是唐轻惹突然出现,他那刀子早就不听使唤的将那破喉咙给割了。 他还是个能忍的性子,都忍不住想出手,想想陆羡,睚眦必报的,这种气哪里又受得了。 不过如今将人捉了回来,定是不会一刀了结,让她死个自在的,怕是要受些罪了。 . “哗啦!” 单乐被水冷的一激灵,她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等到她看清眼前那一排排血淋淋的刑具时,她疯狂尖叫,“啊——!” 她到处乱缩,转头就看见了十字木架上挂着“人”,眼神惊恐不安。 准确来说,那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皮开肉绽都能看出里面白铮铮的骨头,上面还有蠕动的蛊虫。 一股腐肉的味道传来,单乐喉咙发痒,差点呕了出来。 “怎么样?看了可还喜欢?” 单乐抖着身子,已经被吓哭了。 当她看见男人那张“温润清隽”的脸庞时,她后悔莫及。 她赶紧爬了过去,“苏先生,对不起!求您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单乐语无伦次的,“是我鬼迷心窍,你饶了我吧!” 她在地上爬着,麻布的衣服上裹了一层的灰,青山见陆羡抬手挡住了嘴,便上去将人踢远了些。 “肮脏东西,真是污了人的眼!”青山忍不住骂上了一句。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看姑娘家的身子,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还把他恶心了一番。 单乐哪里还敢反驳,点头应是,“是我对不住二位!” 她根本不敢再往身后看,只能求饶,可是座椅上的男人,似乎没有一丝动容。 “苏先生,都是……都是唐轻水指使我做的!对,都是她!是她想害五姑娘,是她想进宫为妃,怕五姑娘挡了她的路儿,才让我去做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这能求生的法子,便也顾不上真假了。 单乐只求男人能松口,其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陆羡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她。 那眼神像是看死人一样无波,单乐绝望的痛哭,手足无措, “您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只要您饶了我,奴婢定是天天为您和五姑娘祈福,祝您和五姑娘和和美美的,早生贵子,长命……” “真是聒噪。”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单乐一时间觉得自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陆羡却看着她,笑着说,“就你,也配提她的名字!来人,把她的舌头拔了!” 单乐张大了嘴,还想再说,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人捂住了嘴。 那铁钳似的东西夹住了她的舌头,她左右摇摆想要挣脱开,舌头却被牢牢卡住了。 “啧啧啧!” 陆羡极具兴味儿的看着单乐那满脸痛哭的表情,漫不经心的吩咐道,“下手轻点儿,这张皮子,本王,还得做盏新灯笼呢!” ※※※※※※※※※※※※※※※※※※※※ 昨天忘了和大家说“冬至快乐了!”今天补上哈。 昨晚心情很差,家里打电话来,知道老爸买药被骗了快两千块钱,我太难受了!还卡文,一直写到了半夜。哎,我在晋江写文好几个月了,挣了一千块都不到,太心疼了。可是也挺心疼爸妈的,年纪大了,和小孩子一样怕我说他,所以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最后说一句,更新时间改到每天晚上九点了,周三不更新,周四恢复更新。 然后,祝大家冬至快乐!每天都要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