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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军事 >>重生之谢八爷 >>河流投毒
“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叨扰了。” 谢安韫努力的想要勾起一个笑,但他发现对着是仪真的笑不出一个带着笑意的笑。于是那个僵硬的昙花一现的笑不出一秒就消失了。 是仪没有看到,就算看到了估计也当是错觉吧。他现在被谢安韫的一句话惊吓到了。 “啥意思?” “我想呆在萌渚一段时间,请多关照。” “哈?” 谢安韫盯着是仪眼也不眨地直接一掌拍向门扉,下一瞬门扉出现一个凹陷进去的手掌印。 是仪立马正色道:“没问题。萌渚一向好客。” 谢安韫表示感谢。 是仪下一刻就颓丧着脸离开,他打算去跟惑阳请罪。因为门板坏了。 看着是仪的背影良久,直到看不见,谢安韫才收回目光观看四周。 他现在待的地方是一块较为简陋的院子,房屋看起来很老旧,还有些破损。从屋子里头简陋至极的装饰大约可见这个匪寨有多穷困。 谢安韫脚下迈出院子,四处溜达。 结果发现走了几乎大半个寨子没见人来拦住盘问,倒是有不少傻乎乎的汉子跑过来求爱。 是的!求爱! 八尺高的壮汉,绞着手指,大黑脸上闪着动人的红晕,拦住他扭扭捏捏的告白。 “俺、俺喜欢你,做俺媳妇吧!” 谢安韫:“......” “我是男人。” “俺不介意。” 谢安韫......二话不说,捋起袖子上前狠揍。 一拳揍在那八尺壮汉的肚子,壮汉发出“啊~~~~”的声音。 谢安韫顿了一下,狂怒。控制不住的暴力让他狂揍这个发出波浪尾音的八尺壮汉,直到壮汉淫|荡的叫声变成惨嚎。 谢安韫甩甩手,揍完今天第九个人,一双黑沉沉的眼闪过周围虎视眈眈既害怕又兴奋跃跃欲试的匪徒。 嘴角僵硬的拧起一个狰狞的弧度,谢安韫抬脚,轻放在下面被揍得动弹不得却还面露小粉红的汉子——的□□。 然后,狠狠的捻下去。 “啊————” 惨叫震破整个萌渚山,山林中群鸟惊飞。众男作鸟兽散。 谢安韫飘然的离开地上口吐白沫的汉子,悠然离开,走不到四五步就发现身后一排灼热的视线。 微侧身,便见身后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个衣着简朴干净的孩子,俱都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盯着他。 谢安韫皱眉,感到不自在。 那种目光灼热崇敬,不掩喜爱,是他从未遇到过的。 所以,稍微的有些不自在了。 谢安韫用冰冷的目光威慑他们,但没料到的是他们的目光更加灼热了。愣了一下,抿了抿唇不自在的转身离开。 走七八步,回头,距离四五步远的一众孩子,灼热的视线。 再走八|九步,回头,距离四五步远的一众孩子,不减灼热的视线。 再走四五步,蓦地跑起来,听见身后惊慌的叫声:“他跑了!” “跑了?追上去。” “小哥哥跑到哪里去了?” “找找看,小哥哥一定还在这里。我们找到他,然后拜师学武功。” “小哥哥好厉害,学会武功我们就可以打劫了哎哟,干嘛打我?” “我们是义匪,不要说打劫。应该是劫富济贫!” “在那儿!那儿有声音。” ...... 待吵吵嚷嚷的声音远离后,谢安韫才从一处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站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抬起手按在躁动的心脏处,想要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 小哥哥......谢安韫把这三个字放在嘴里琢磨着,竟觉得越琢磨,心口的情绪动荡就越大。 他抬头环顾四周,破落但安详的萌渚寨,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恶匪窝,倒像是一个男耕女织的村落。 不远处还有好几亩田地,上面种着时令菜。阡陌之上也有老水牛哞哞叫唤,晒谷场上晒着各种蔬菜干和稻草。 阳光洒落,给这个寨子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竟有一种时光恍惚的温馨感。 温馨? 谢安韫不记得这种感觉他是否曾拥有过了。他的全身浸透在黑暗中,还有谁能把他拉出来?也或许,他不想出来。 谢安韫转身,走进背光处,毫不留恋的背影仿佛决绝的抛弃了阳光,只身融进黑暗中。 ———— 几天过后,谢安韫基本上把整个萌渚山以及寨子都摸清了。而寨子中的大部分人也都对他表示出最大的善意。 还有少部分人——独指惑阳。 这个掌管着整个寨子吃饭的女人负隅顽抗,看不出谢安韫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用处,坚持要将他赶出寨子。 这一点遭到除他之外全寨子人的反对。 甲大汉:“二当家哟,小谢怎么没用啦?人家那张脸俺每天瞅瞅都能多吃一碗饭了。” 惑阳:“老娘说怎么最近粮食少得那么快原来是你多吃了!中午不许吃饭!” 乙大婶:“阳女娃啊,咱寨子里好看的人不多,你就通融通融留下他吧。看见谢娃子这脸,大婶心情也好,气也没那么喘了。” 惑阳吼:“放屁!!难道看着老娘的脸没有用吗?” 乙大婶喏喏:“这个还真没用。” 惑阳火得一个个指着寨子里的人的鼻子怒骂:“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有本事你们打劫十袋大米——” 是仪举手:“可以啊!” “每天!!三个月没来粮食,倒捡了两张口,多费口粮!是仪,等一下再跟你吵!现在你给老娘闭嘴!现在仓库里剩下多少粮食了知道吗?不到二十袋,几百张口,马上就要进入秋季了,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商队往来老关岭。你们打个屁的劫!别他娘跟老娘提自给自足自己种粮食,大秋天的收割的粮食哪儿呢?还是想要大冬天的种?那你们可就能耐了。人春耕秋收,你们是要冬耕夏收吗?闭嘴!!不准插嘴!!” 惑阳眼睛嘴巴喷火似的吼住欲要开口反驳的众人,指着是仪:“越先生您救得好,他来了,咱寨子里的孩子教学有救了。至少懂得字,不至于一辈子活到头还不会写字。老娘感谢越先生,不反对越先生留着,但是,这个瘦胳膊瘦腿的剩一张脸勾人的兔儿,哪儿有用了?别跟老娘说他功夫好,他愿意跟着咱们打劫吗?” 是仪看看一脸漠然的谢安韫,再看看喷火的惑阳,道:“也许他乐意!” “我不乐意。”谢安韫淡淡的打断他的话。 惑阳讽笑:“瞧,人家看不上咱们打劫的。既然不乐意打劫,咱这小庙也供不下您这座大佛。还请您自个离去。” 明着奚落和赶人走,有点血性的都会离开。 可谢安韫没血性那种东西,但他也不想留着。他早便打算走了。早点离开早点和二爷会合。 所以当惑阳赶人时,他真就转身走了。 倒有人想着挽留,无奈谁要是敢动一下,立刻就受到惑阳阴狠的瞪视。 惑阳假笑:“你要离开了?要不要找人送送——” “不用了。”谢安韫头也不回的拒绝。 看着谢安韫离开,是仪皱眉跟着上去。惑阳见状,大声叫住他。 是仪顿了一下,没回头也没留一句话就追上谢安韫离开的方向。 惑阳气怒,原先聚集在一块的众人面面相觑,互相推搡着散了。 蓦地,惑阳狠一跺脚,啐道:“这色心不改的混蛋!” “阿韫——” 谢安韫头也不回,道:“别叫我阿韫。” “那叫你什么?谢安韫?老谢?小谢?不要,太生疏。” “我排行第八,你可以叫我谢八。” “好吧,谢八。你真的要走?其实越先生挺想见你的。要是越先生开口,惑阳是会同意你留下来的。” “越先生?我听说是几个月前路过老关岭一家一十八口被杀的新任宜州彬县县令。是你救了他?” 是仪的表情难得有一丝黯然,他道:“可惜去晚了。越先生的妻子及其腹中胎儿未能及时救下。不说那些,你......要留下吗?” “如果我长得平平无奇,你还会挽留我?” 是仪静默。 “可是你是美人...” 谢安韫:迟早有一天死在色心上! “不必送也不必挽留。有缘再见。” 说完,谢安韫脚下一蹬,跃上树梢,于林木中穿梭很快便不见踪影。 唯留下是仪一人怔怔地站着,半晌,才为难的搔搔脑袋:“哎呀!少了一张盛世美颜。还少了一个去见越先生的借口,好悲伤。” 这人终有一天死在色心上! 谢安韫虽是离开寨子,却不是冲着下山的方向而去,而是拐上一条崎岖的道路,从一道的悬崖上直接攀爬上去。 这边的悬崖上头可以看见越城那边的山头,也可以众览整个老关岭。 他想要知道老关岭的地形,也许将来会有用也说不定。 费了一番气力爬上悬崖,站在崖顶,吹着凉飕飕的风,仿佛可以触摸到云雾似的。四周群山环绕,青葱苍翠,云雾环绕,单看老关岭的风景,真可比拟仙境。 向下看是萌渚寨子,建在半山腰,这一看,却是很小但很整齐。就跟萌渚的人一样,虽背负匪字却很良善。 左边另有一座山头,比这一座矮些,隐约可见有村寨的影子。想来就是是仪口中的都城恶匪。 再往远一些,隔着好几个山头,靠近宜州的一座山头,那儿就是都庞恶匪的地盘。 群山围绕,形成一个圆圈,将中间的丛林圈起来,里头朦胧雾气笼罩。无论是谁,只要没有接触过都难以想象那如仙幻境的雾气是杀人夺命的毒瘴。 中间丛林被群山围绕,阳光毒辣,几乎集中在內围,怪不得老关岭形成一个天然毒瘴。 谢安韫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萌渚和越城两帮恶匪,被他们围堵。虽是在夜里,但只要有足够的高温同样可以引起瘴气的聚拢。 两帮恶匪却最终自乱阵脚,疯狂逃窜。 而且群山围绕,外围高、內围低,有瘴气和沼泽,简直就像是一个天然的牢笼。 倘若两军相战,只要将一方引入老关岭內围,那么另一方便可以以一敌百,稳占胜者之位。 谢安韫若有所思,突然耳尖的听到一阵骚动,连忙藏住身形。甫一藏好,便有两个陌生男人走过。 两人一路向下山的方向走,行迹匆忙鬼祟,神色间更有掩不住的慌张。 谢安韫注意到他们二人的鞋子、衣襟都湿了不少。拧紧眉头再看他们来的方向,是通往山上的路。 他站的这个悬崖边还不是最高的,这座山山顶还有一块凸起来的山包。说是山包,也有一座小山似的高。 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通上去。 山包上林木葱郁,隐有潺潺流水声传来。 谢安韫面色陡变,河流、上游、饮水! 萌渚山寨的民众喝的水全是从山顶上流下的泉水,若是有人在水上面做手脚,萌渚民众必会全军覆没! 那二人行迹鬼祟慌张,分明不是寨子里的人,且是刚做了亏心事的表情。加之鞋袜衣襟俱湿,想也知道他们是在河里做了手脚。 要在河里做手脚,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