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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军事 >>重生之谢八爷 >>输赢已定(二)
“站住!” 惑阳叫住出门的二爷和谢安韫, 两人回头。 “谢八还没哭嫁呢。哦, 对了, 两个人都是新郎。可总要有人哭嫁吧。谢八要是哭不出来, 那就二爷替他哭。” 总之非得看到一个人哭她才甘心。 惑阳狞笑。 是仪上前拉住他家媳妇, 小声说道:“哭嫁不是新娘——” “闭嘴!” 谢安韫两手搂住二爷的脖子和他对望,二爷亲亲他的眉心, 道:“阿韫怎么看?” “不理她。惑阳在胡搅蛮缠。” 二爷笑得很乐。 惑阳在后面怒了, “成亲这事你懂还是我懂?你问问在座出嫁的姐妹们,是不是要哭嫁?” 众妇人点头颔首。 惑阳得意。 谢安韫指出:“可你出嫁的时候没哭。当时是是仪哭了, 洞房的时候你把他揍哭了。” “谢八你瞎叽歪什么?走走走, 赶紧成亲去。不要误了吉时,快快快, 喜乐赶紧奏起。”是仪满脸涨红扯着他那糟心媳妇, 催笑得欢乐的众人赶紧走。 同时也让谢安韫两人赶紧走, 滚回他们南越王府成亲去。 “二爷, 我们走吧。” 谢安韫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二爷,催促。 他还没成过亲,但是很多人都喜欢成亲。他也喜欢成亲的热闹氛围还有一种他感觉不透的快乐。 现在,轮到他成亲了, 才明白那种感觉不透的快乐原来是幸福。 二爷眼里含着满满的宠溺, 不理会旁人的催促让他放下谢安韫。他便是要抱着他的阿韫, 连走路都不舍得他走, 怕他累, 怕他被冲撞到。 如今这人是要真真正正的属于他, 所有人都会知道谢安韫是他齐白屠的人。百年过后,陵寝之中,这人也是名正言顺的躺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生同衾死同穴。 名正言顺,天经地义。 思及此,二爷便忍不住的激动和兴奋。舍不得放开谢安韫,得将人箍在怀里,真真切切的。 围观的百姓见此,都成亲的或已有思慕之人的男子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已出嫁的女子未出嫁的姑娘俱都露出羞涩羡慕的神色。 照夜啼就在门口规矩的站着,仿佛是知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在嘈杂的人声、礼乐声、鞭炮声中没有不耐烦。 二爷将谢安韫放到照夜啼的背上,然后翻身上马。从背后搂住谢安韫牵动缰绳,轻轻地斥动照夜啼。 两人就这么共骑一马,将原先给谢安韫准备的另一匹马弃之不用。 这时时刻刻也不分开的亲热甜蜜,羡煞旁人。 蹲在屋顶的青玫一脸冷漠看着二爷将谢安韫接走的画面,身后王时行过来陪她一起蹲着。 “爷很爱谢八。我从未见过爷对一个人如此珍爱过,而且还特意上折子请求赐婚,就怕委屈了谢八。而且,谢八对爷也不是没有感情。你看,谢八除了二爷还会对谁放下心防?谢八直到现在对于别人的触碰都会反射性反击,唯独对于二爷的搂搂抱抱无动于衷。这种无动于衷许是有习惯诚然,但更多的源于谢八发自内心对于爷的信任。” 青玫一直沉默,任由王时行苦口婆心的劝导。 直到迎亲的队伍完全看不见了,青玫才开口:“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耐着性子一直在听王时行说话,但是他一直东扯西扯扯不到一句重点。青玫就不耐烦了,难得她被义父委婉的劝对王时行好一点。 可是王时行真的太烦了,跟上了年纪的婆婆一样罗嗦。 “我......”王时行噎住,“我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 青玫用奇怪的眼神看他,“我为什么会想不开?哦,你是指八爷成亲这事呀。我没有想不开,也没有不同意。要是不同意二爷就是踩着我的尸体我化成鬼都要拦着。” 王时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化成鬼都拦着。这小表情很坚定嘛。对谢八的感情还真是挺深啊。 好几年了对着爷从未有过好脸色,还不就是因为谢八对爷亲近。这是嫉妒了吧。 对着谢八从来和颜悦色,对着他......不是打就是怼。 “哦。那你蹲这儿落寞这么久干嘛?” 王时行假装不在乎的问。 青玫沉默不语。 王时行露出苦笑,果然是...喜欢吧。 “腿麻了。” “......” “哈?” “蹲太久腿麻了。” 青玫很不耐烦,抬眼看过去,皱眉:“你笑那么开心干嘛?” “啊?我有笑吗?哈,哈哈哈,开心嘛。今天喜事多,就开心。” 青玫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奇怪,只觉得王时行今天真是太奇怪了。难道真的如同义父所说的,她伤害到了王时行的男人自尊? 所以王时行才变得这么奇怪? 那她要对王时行好才行! 青玫下定决心,主动示好:“我们还要去保护江漾。二爷说了,今天会有人行动。你先走,我等一下赶上去。” 青玫认为自己没有对王时行冷言冷语也没让人等着她就是对他好,默默的在心里称赞自己的温柔。 下一刻就发现屋顶瓦片突然离自己有点远,青玫瞪大眼猛地抬头看王时行。 王时行将人拦腰抱起,直接从屋顶往下跳,“我抱你去。” “......哦。” 谢安韫和二爷要绕着全城走一趟再回到王府拜堂,因为不能走来时路,要再绕回王府那路程就远得多。 倚在二爷怀里,谢安韫微微笑着面对途径向着他们丢花生红枣的百姓,偷偷问二爷:“二爷,他们为什么朝我们扔花生红枣?” 二爷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大概是怕我们饿着了。” “是吗?” “嗯。”二爷很严肃,“你看我一大早起来迎亲,你一大早起来等我来接你。咱们到现在一口热水都没喝,据说成亲的人都这样。只有到晚上才能吃一顿,一般下来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还有力气拜堂敬酒?据说媒婆会偷偷给新娘子塞东西,惑阳也算是我们的媒婆,她有没有藏点吃的?” 谢安韫老实的摇头:“没有。”他肚子饿了就光明正大的吃,惑阳没说什么。所以他现在不饿。 二爷皱眉,一下子就心疼了。 “饿吗?” 摇头,谢安韫回答:“不饿。二爷饿吗?”说完也不等回答就接住扔过来的花生剥开喂给二爷吃。 二爷张嘴接过,笑得像个傻子。 谢安韫一见,也开心。就一路手也不停的抓住百姓扔过来的食物喂给二爷吃,二爷哪里拒绝得了心爱的宝贝充满爱意的投喂。 所幸二爷当兵的,胃口大得很,来者不拒也不见撑着。 二爷啊,怕是忘了晚上拜完堂还要熬过众人的酒水呢。 至于为跟在二爷身边的随从听着两人的对话,就只能在心里咆哮:二爷!八爷!花生红枣是祝贺你们早生贵子好吗?不是让你们吃的好吗?你们还真的吃了?! 突然两股灼热的视线凝焦在身上,一莫测一敌视,谢安韫猛然抬头望向右前方一栋酒楼处。 那里的房间窗户大开,站着杜遵素和灵犀。 杜遵素看着谢安韫和二爷两人,面色冷漠看不出神色,唯独看向谢安韫时有了些许波动。仿佛伤感仿佛释然,给谢安韫的感觉就是莫测。 而杜遵素的身后则站着灵犀,灵犀对谢安韫很敌视,以及防备。 谢安韫眉头紧皱,停下喂食的动作,直直的锁定那里。 二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见杜遵素那波动的神色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无声无息。 只有杜遵素注意到了那个挑衅意味十足的笑,眸色立即暗沉下来。 “二爷,他们在这儿。” “嗯。” “要盯着他们吗?” “不必。” “可是今天是杀江漾最好的时机,足够混乱。就算他们能料到我们会提前做好防备,可是混乱很容易制造,他们能够轻易得手。但,为什么灵犀在这里?” “呵,杀江漾又不是只有灵犀。” “嗯?杜遵素身边不是只有灵犀?他还有人?” “阿韫,今天是咱们成亲的日子。你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不怕二爷难过?” 谢安韫盯着二爷的眼,黑沉沉没有一丝眼白的眼,居然做出了委屈的高难度模仿。 但,谢安韫信了。 谢安韫剥花生壳,把花生举到二爷嘴里,“吃。” 二爷吃下。 谢安韫几不可察的笑了一下,道:“只在意二爷。” 二爷呛到了。 谢安韫耸着肩膀偷笑,二爷见了明知他是在耍自己,却连句责怪也不舍得说。 他们绕过杜遵素所在的那栋楼,继续向着全城绕。 杜遵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远走,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良久。 灵犀上前,“大哥,我们要走吗?” “不必。走不了。” 闻言,灵犀捏住剑柄,心知杜遵素所说为实。 因为自那一天他私自杀江漾后,他们二人就一直被盯梢,而且,盯得很紧。 他根本脱不开身,遑论杀如今被重重包围住的江漾。 “可是,今天是难得的机会。”灵犀很不甘心。 “无碍。”杜遵素转身,回到桌上抓起酒缸饮了一口,“自会有人替我们杀。” 灵犀看着杜遵素的动作,心中闪过一抹酸涩。 “你从前只喝茶。你说,酒不过是黄尿一滩,唯茶是仙露。” “啊?说过吗?” 灵犀眸光冷凝。 杜遵素一笑,凝视着手中的酒缸,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大喘气的放下酒缸,说道:“的确不好喝。黄尿似的味道。” “不喝了。”杜遵素一把推开手里的酒缸,起身向房门走去:“走吧。我们去逛逛。宜州变得挺繁华的,来一趟不走走怎么行?” 灵犀站在原地不动。 杜遵素打开房门,回头招呼他:“走啊。” 灵犀垂下眼睑,再抬起时便没有了波澜。向前跟上杜遵素,一起离开。 清苑。 清苑不过是宜州城里的一处小别院,没多么华丽,胜在繁华。本来的主人要搬离宜州城,便要封锁这处小别院。 许多人来找这处主人想要经手小别院,那主人都一一拒绝。 唯独谢安韫来买的时候,小别院的主人二话不说的低价贱卖。那人说了,要是没有八爷呕心沥血研制出来的黑|□□开路,他许是还要呆个好几年才能离开这里回家乡。 当时那人对着八爷感动得老泪纵横,谢安韫莫名的羞涩。 不过最后还是买下了这栋小别院,取名清苑。本来是作为自己和青玫的住处,结果没等搬,二爷就让人住进东暖阁。 这一住就住了好几年再没搬出来,至于现在那是更没有理由搬出来了。 所以清苑就留给青玫一个人住了。 本来是青玫一个人住,但是青玫虽然性别上是女子,然而性格上不拘小节形似男子。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就算清苑是青玫宰猪但是完全像一个鬼屋一样的脏乱。 原因就是青玫从来不去打理,直到有一次王时行来见之惊恐得面容失色,替她收拾整理完清苑又顺手煮了顿饭后......他再也没能离开。 现下,王府在成亲,不能闹。所以江漾就被转移到了清苑,与之而来的是数十武功高强的护卫的保护。 青玫和王时行得二爷吩咐,今天正是青衣行动的时间。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江漾。 王时行赶到清苑时,还抱着青玫跳来跳去。 底下保护着江漾的护卫抬头看着人,一脸莫名。 青玫闭着眼休憩,觉得时间也差不多该到地方了。可也没见王时行停下,“还没到吗?” 说着就要睁开眼睛,王时行赶忙阻止她,“还没到你先别睁眼,风吹着眼会流泪难受。没事,到地方了我会叫你。” “怎么还没到?时间过了挺久的。” “没。你听底下还是闹市,吵得很。” 王时行刚说完,底下数十个护卫立即呼吸声大了起来并且发出来回走动以及说话的声响,更绝的是里面有一个会口技的人。 然后,青玫就听到了一个闹市的声音,于是就乖乖的呆在王时行怀里。 王时行冲着下面的兄弟无声的道声感谢,下面的人回以默契的眼神。 都是兄弟,媳妇大过天。谁还没个追求媳妇的时候?能帮则帮。 南越王府。 谢安韫还是被二爷抱着跨过火盆,到大堂拜堂的时候才将人放下,临了还特别深情的说:“我这一路可是把你抱回来的,你比任何珍宝都珍贵。” 从来没有哪一个新娘是一路被新郎抱着进屋拜堂的,二爷这疼爱算是前无古人了。 谢安韫兀自抿着唇,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笑。 被抓来当成司仪的宜州城父母官越殊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情凝眸对视,上前大声的咳嗽几声,惹来几枚白眼后仍淡定的唱词。 “一拜天地——” 谢安韫和二爷并排站,互相对望了一眼之后,认真而虔诚的对着天地跪拜。互相许下终身相守的约定。 “二拜高堂——” 二爷回身,向着摆着母亲灵位的高堂跪拜。谢安韫随着虔诚的跪拜那位即将成为他所尊敬的长辈的西燕先皇后。 “夫夫对拜——” 谢安韫和二爷面对面,低头,叩首。 “礼成!” 一声礼成刚唱完,二爷就迫不及待牵上谢安韫的手,就等着下一句话了。 越殊面对满堂宾客,大声唱:“众宾客上前向两位新郎敬酒!” 二爷眼一瞪,“不是送入洞房?” 越殊笑:“应民情所求,百姓热情。身为父母官,在下不能拒绝。” 二爷来不及责怪他就被眼前的敬酒淹没了,他还得兼顾谢安韫的敬酒。总不能让他家阿韫喝酒吧,喝多了伤胃。 杜遵素漫无目的的在集市里逛着,身后的灵犀寸步不离。等到夜色|降临,到某一个时刻的时候,杜遵素终于停下来。 他坐在一座桥的石栏杆上,看着下面经过的船只。沉默不语,但仿佛已经放弃了某样东西。 灵犀一瞬间就知道了,因那个时辰谢安韫估计是已入洞房。所以大哥放弃的是谢安韫吗? “大哥,为什么说会有人替我们杀江漾?” 杜遵素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一起坐,待他上来后才说道:“因为不是只有我们想要江漾死。” “还有谁?” “孙政德。” 孙政德便是青衣里另一派与杜遵素产生极大分歧的派系的头领,对于报复贵族太过激进。斩尽杀绝便是他所提出的。 他的野心不可谓不大,妄想凭着青衣名扬天下揭竿起义。可他的手段太过不仁义,哪怕得到一部分人的追随却也不会长久。 “他?他不是保护江漾,绝不让他死吗?要不是他的阻拦,我早便杀了江漾。” “之前孙政德确实想要江漾死,可现在江漾有战鬼齐白屠的保护。所以孙政德会杀了江漾。” “原因。” “为了出名。能在鼎鼎大名的二爷手中杀掉他想保护的人,必定名扬天下闻。到时自会有大把人跟着孙政德,而我也回不了青衣。一个连灵子都杀不了的无能首领,和一个能在二爷手中杀人的有为首领,会选择谁无需多虑。” “那您为什么还任由孙政德——” “二爷想要保护的人,谁能轻易得手?” “万一呢?” 灵犀不担心谁,他仅在乎他的大哥,眼前这个人。 “若是江漾被杀......孙政德也活不了。”杜遵素望着沿着河面逐渐点燃的昏黄色灯光,将水面照得波光粼粼。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是输家。” 清苑。 “话说,你累不累?” 青玫闭着眼睛问。 “不累不累。”王时行其实累得很。 青玫轻声叹口气,在王时行的阻止下睁开眼睛,一望便见底下数十个护卫忽然僵硬的样子。 王时行讪讪的笑:“到、到了。” 青玫往下一跳,把人拉到摆在院子里的石桌压下,让他休息。闭口不言什么,只让他坐下。 对于王时行的小心思小动作,青玫是知道的。 从惑阳家到清苑这路走了多少趟了她哪里会不知道路程时间,而且底下那么多人的声音却只有数十个人的呼吸再蠢也猜到了。 青玫无所谓这些,反正她是挺喜欢王时行的怀抱的。不过王时行累了,她会不开心。所以就让人休息了。 王时行刚想说话,青玫往他面前啪一声放下一只茶杯,“喝吧。” 王时行一下子笑得甜蜜,仿佛受的累都是值得的。笑呵呵的拿起那只茶杯就宝贝的摩挲着,看得青玫是又鄙视又想笑。 正当众人守在院子里,而周遭一片寂静并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时,王时行突然站起,面色凝重。 “不对。” 青玫也觉安静得过头,但抓不到哪里不对劲。 “哪里不对?” “屋子。” 青玫一瞬间醒悟,迅速冲上前一脚踢开房门进去。王时行跟上,待看见内室情景时便惊愕住。 只见江漾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样,除了喉咙口一只银簪子以及染了一被子的鲜血。 青玫血红着眼,牙齿咬得咯咯响:“居然!居然在我的面前杀人!” 青玫的威严被挑战,愤怒得如同被激怒的狼王。她猛然转身,呼唤数十护卫随她一同斩杀刺杀者。 恰时,自清苑正门溜进一伙人,大约三四十人。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人问旁边的人:“你确定江漾被藏在这里?” “没错。我亲眼所见。他们自以为把人藏进这里掩人耳目,还以为杜遵素会到王府去刺杀。绝不会想到我们早就知道江漾被转移到这里,也绝不会想到是我们要杀江漾。” “哈哈哈,所谓战鬼二爷也不过如此。”那人被奉承得很高兴。 这人便是孙政德。 他迫不及待的要取江漾首级,迫不及待的要昭告天下,迫不及待等着名扬天下。 他本就是个为了名利而参加科举的庸碌俗人,却被残酷打破触手可及的名利。由此而产生的对于名利更为执着的心态,不惜以鲜血灌溉。 “走。进去。”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推门进去,寻找进江漾所在的那所院子。而在前面,恰恰迎来愤怒的青玫等人。 一边是手无缚鸡之力,向来靠着诡计杀人的书生,一方是凶悍如狼的军人,结局,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