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爱他。我不想他被爸爸无休止的刁难，我希望他有机会让爸爸看到他真正的样子，我希望我和他可以得到家人的祝福，我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陈思涵说不出口。
“陈思涵，承认吧。”苏菡认真：“你根本不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和他做交易，就算没有他，你也能阻止陈怀瑾弑父。你那么做，完全是因为你本来就想那么做，你喜欢他，你想让他成为你的男人，所谓的交易，只是你给你自己的感情强加的理由而已。”
陈思涵睫毛微颤，竟然生出一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惊慌：“我……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舍近求远？让高副官或者林叔叔做这件事，可比求江祁容易得多！你的效率一向是最高的，你一向只选最优解。”
陈思涵被戳中要害。
苏菡说得对，她的确只选最优解。
但这次……
“可你还是选择了他。”苏菡步步紧逼：“因为在你心里，求江祁才是最优解。你想他了，你发现你等不到追查到想害他的真凶浮出水面，你迫切的想要唤醒他。所以你放着只需要你一句话，就会去执行任务的人选不用，来这里低声下气的求他。”
“我没有！”
“那你反驳我啊。”
陈思涵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因为苏菡说的，好像是真的。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苏菡意识到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苏菡微缓了语气：“伯父对江祁的印象不太好，一直在刁难他。如果这次阻止陈怀瑾弑父行动的人是江祁，那，伯父以后就不会去为难他了吧？如果你是从江祁的角度思考的这件事情，那，求江祁的确是最优解。虽然你可能要受点委屈，但江祁的处境绝对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你为什么会替江祁考虑这些呢？”
陈思涵无言以对。
“你好像已经开始以江太太的身份考虑事情了？”苏菡抬手，融掉挡着江祁的冰墙。
江祁没有动：“她说的是真的么？”
陈思涵摇头。
苏菡皱眉，话还没说出口，却听江祁柔声道：“那你反驳啊。”
于是苏菡放心了。
虽然陈思涵选男人的眼光一向令她担心，但这次，小丫头似乎捡到宝贝了。
陈思涵嘴硬，不肯承认，但江祁显然是个明白人。
江祁温和：“你看起来好狼狈。你不喜欢被人点破心思？”
陈思涵皱眉：“感情是无用的东西，它会让人变得软弱。”
“因为它会给你带来一个保护你的人啊。”江祁主动去拉陈思涵的手：“被疼爱的人，软弱一点也无妨。”
陈思涵挣脱他的手。
江祁并不生气：“我知道你的性子，哪怕你告诉我你还有别人可用，我都不会像刚才那么生气。我一向心疼你的，你却让我误以为你做了轻贱自己的事情，你替我谋划，还让自己受委屈，傻不傻啊。”
陈思涵鼻尖一酸：“我愿意受委屈，你却不领情，我才觉得我傻。”
“可我不想你受委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