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见一波丧尸。
由于部分隔离电网被损坏，绕了很大一圈，四十分钟以后，他们才到达目的地——那个所谓的研究实验室。
一下车，池野抬头望天。
“这是哪里？”秦冉四处张望。
“一个研究所。”
“研究什么？”
池野说道：“大美女啊，还能研究什么？”
龙亦安排人把李卓匀送到专门的地方，宋澄三人被要求去做一系列的检查。
“我为什么要做检查？”
池野和秦冉都感到不解，进入商场前，他们也接受过检查，如今，做一些是否感染丧尸病毒的检验，非常正常，但像现在这样，从头到尾，从内到外，也检查得太仔细了一些。
他们三个像高危人群。
三人被隔离起来，直到确认没有问题。
做了二十多项检验，好在效率比较高，半个小时以后，检验结果就出来了。
龙亦敲了下玻璃，示意三人可以出来。
“没事了？”
“你们没事了。”
“李卓匀？”
龙亦摇头：“我解释不清楚。”
解释不清楚？
其实，李卓匀的情况，确实诡异。
她都不用“奇怪”来形容了，而是诡异。
跟着龙亦去了走廊另外一边，她说起当时的详细情况：“秦冉的哥哥秦恒是特战队成员，去年九月份，他就列为失踪状态，最近，查到秦恒的消息，显示他去过机场路的蓝心美凯龙家居建材商场，我们三个就过去了，他们在查监控，我去旁边转了转。”
事情解释起来，并不费劲，当时的情况，她还是有必要说得更清楚一些。
免得，到时候牵扯到她身上去了。
“……拐角一个商店，墙体有些破损，我不小心踹了一下，墙垮塌了，二楼楼板整个掉下来，李卓匀就在里面。”
“我摸了动脉，有心跳，但是……”
“他浑身很脏，头发留了很长，包括指甲，感觉像是在那个地方睡了大半年。”
龙亦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检查初步结果，他保持这个状态，应该有半年了。”
就算是植物人，也需要输入某些营养液，佩戴一些辅助器，以维持生命。
李卓匀不需要吗？
一睡，就是大半年？
他还打算睡多久？
“教授说，像电脑，处于休眠状态。”
龙亦说他已经详细调过有关李卓匀的档案，作为分队队长，完成任务和后续追踪的能力，毋庸置疑，一旦有可能，他一定会回到特战队。
而前阵子，卖场里还有丧尸。
如果他一直“睡”在哪里，他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那些清理丧尸的人员，没有一个人发现李卓匀？
龙亦也查了负责卖场清理的人。
“卖场里丧尸量不多，那个方向几乎没有丧尸，整个卖场我们清查了两遍。”
百密，难有一疏。
也责怪不了什么。
不可能对卖场进行地毯式搜索，毕竟，资源有限，还有许多需要清理的地方。
“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龙亦正摇头，有人通知他过去。
“去看看，人醒了。”
出于好奇，她也去了。
池野和秦冉则留在原地。
…………
…………
隔了一块透视墙，窦芬华望一眼房间里的人，再低头查看显示器上的各种数据。
“教授，他这种情况……会不会跟异能者有关？”
沉思几秒，窦芬华跟助理说道：“联系安平那边，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
安平市离北华不远。
作为全国第一个有效大规模控制局面的城市，他们对于丧尸的研究，也比大多数地区要靠前。
安平市特战队已有几名稳定的异能者，由于地方原因，只有异能者的身体数据等相关信息，有共享到北华。
类似半异能丧尸，安平那边没有多少资料，北华这边更无法推动。
“他们要是把所有信息公开就好了！”
助理感叹一句。
窦芬华却是如此说道：“各地区情况不好，很多地方联系不上，安平那边也有自己的考虑。”
不管是哪个领域，都有竞争，也有自我保护。
资源，要争取。
同行之间，也不该逾越。
说到这里，窦芬华显得颇为无奈，跟往常意气风发的她，一点儿都不像了。
“教授？”助理接着说道：“龙队，还有那个宋澄，他们不就是从安平过来的？要不要问问他们的意见？”
提到龙亦和宋澄。
房间里另外两位助理，面上有些尴尬。
上次的事情，窦芬华的要求非常苛刻，虽然龙亦没有计较，几人都看出人家心里不爽。
窦芬华把话说到那个份上。
现在又要求人家？
想想都尴尬。
而像窦芬华这样强势的女人，她会像一个晚辈低头？
两人悄悄退远了些，免得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窦芬华沉默了一阵。
眼睛盯着屏幕，然后说道：“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
龙亦把人转交给研究室以后，本来打算等确定宋澄几人无事就离开，还没跟宋澄说上几句，李卓匀竟然醒了。
窦教授的人说李卓匀醒了。
等两人赶过去，李卓匀只是动了动手指而已。
“不是……他真的睁开了眼睛。”
“看了我一眼。”
一位女助理举起手来，神情非常认真：“我发誓，真的看了我一眼！”
助理也用不着发誓，反正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有监控。
调了监控画面，李卓匀确实醒了一瞬间。
睁开眼，又闭上眼。
紧接着，他的手指动了几下。
“这是有苏醒的意识？”
“不一定。”窦芬华皱紧了眉：“半年的时间，他正常新陈代谢，我担心我们的靠近，影响了他。”
宋澄没有听懂：“什么意思啊？”
“是你找到了他？”窦芬华看着角落里的宋澄。
“发现。”
“当时是什么情况？”
“就在废墟里，偶然看见一只手。”
从她这里，他们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她也只是意外发现并且把人带回来而已。
宋澄往里面望了几眼。
李卓匀躺在那里被抽血做检查什么的，也不容易，身上那么多泥灰，洗得那么干净，得多费劲儿啊……那么想着，她瞅了一眼李卓匀的脸。
顿时，她眯起眼睛。
往前走几步，趴在玻璃上，仔细盯着李卓匀的脸。
“有点熟啊……”她跟龙亦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