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就要做到最好,严格自律自己,所谓态度决定高度。
所以,第二天方牧天刚蒙蒙亮,便来到了叶问的武馆。
“允和,来得真早啊!”见到张允和,叶问笑容满面
容不得他不笑,自从昨天收到两年的学费他拮据的生活就得到了很大改善。昨天把钱交给老婆的时候看到老婆的笑脸,他非常开心。总算尽到了男人养家糊口的责任。
而带来改变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弟子,叶问自是带着几分感激和欣喜。
张允和很同情这个男人,穷困的境遇把一个武术大家逼到这种地步,真是时代的不幸。
“师父,早。”张允和笑笑:“今天师父气色很好。
“是吗?”叶问开怀一笑:“托福,托福。托谁的福?心照不宣。
来我我们开始教拳,随即张允和和叶问在天台上开始了边说教边教学。“我们咏春呢!是攻守合--的。一攻一打,是以最短的时间去击倒对方的。”
“看,这就是摊打··········”
叶问的出拳速度看似很慢,实责一击一挪非常灵活。让张允和感觉自己好像不是在看练拳,而像在看一场表演。
当然,这是叶问的咏春已经达到很高境界的原因,若是换一个人肯定达不到。
十几分钟后叶问收拳,呼出一口浊气,走过来对着方牧道:“怎么样,记住了几成吗?连消带打,日字冲拳。”“明白了吗?”
因为之前有系统的过目不忘的加成,张允和稍作思考,然后点了点头道:“嗯,差不多记住了十之八九。”
叶问咳嗽了一声道:“没记住也没关系······”
他本以为张允和可能是因为年轻,比较好面子。又是国外回来的,很少在国内,所以可能不懂国术,但他还没说完就震惊了
张允和居然只看过一边就完整的打完了一整套咏春,虽然非常的生疏。
叶问在一旁越看越惊,一把抓住方牧的手,激动道:张允和,你确定你没有学过咏春?
张允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其实叶问昨天看方牧走路的姿势也看出来了,方牧确实没有任何功夫的底子,更别学过说咏春了!
叶问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立马放开,正色道:“嗯,打的不错。”
何止是不错,简直是very very good。
仅仅是看了自己练了一遍咏春,就如如此,这是什么?
天生奇才,毕竟有着过不不忘的本事学起了简直是事半功倍。随后叶问更加认真的教了起来
张允和难得有名师指导,学的也很认真。于是师父满意,徒弟满足短短几个小时,师徒之间的关系就亲近了许多。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张允和正满身大汗的练着木人桩,这时一阵轻缓却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声好听的:“吃饭了。”
张允和停下来,扭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个子高高,肚皮鼓鼓,提着木质饭盒的漂亮女人走了进来。
是她,叶问的妻子,张永成。
“永诚,你来啦!”看到老婆提着午饭过来叶问很高兴,赶紧上前把饭盒接过来,嘴里却在责备:“我都说中午在外面吃了,这么辛苦干什么?我真服了你了。
“你第一天教徒弟我想过来看看。”张永成带着大家闺秀的温婉微笑,扭头看向张允和。
叶问笑道:“允和,这是你师娘。”
“师娘好。”张允和连忙问好:“我是张允和,师父的徒弟。”
“我昨天听你师父说过了。”张永成眼睛里带着几分感激.微笑道:“允和.谢谢你。”
“谢什么?”张允和故作糊涂。
张永成却当了真,很诚恳的说道:“谢谢你--次交了两年的学费这笔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师娘言重了。”见张永成也是实诚人,张允和摇摇头:“不管在任何武馆学武术,都要交纳学费。我曾经听说过师父在佛山的大名,知道师父的厉害。所以我一次交那么多学费,只是想多和师父学点功夫,师娘没必要谢我的。”
“是好是坏,我们分得清。”张永成是大家闺秀,善解人意,见张允和不想多说,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把他的好记在心里。
“吃饭吧!”
饭后,张允和本想帮张永成收拾碗筷,却被张永成拒绝了,说这是女人的事,男人不要碰。叶问也泡了一壶茶,道:“允和,坐下,陪为师说说话。”
“是,师父。”
这个时期的人还保留着大部分的传统,张永成的贤惠在这个时代很常见只是像叶问这么疼老婆,又落得下面子的男人却比较少见。在张允和看来叶问这种男人不管放在任何时代都吃得开没有女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允和,喝茶。”
“师父,我自己来。”
以前叶问喝茶,用的都是瓷杯,茶也是好茶,就算不名贵,也非常讲究。但现在生活所迫,就只能用玻璃杯了,茶叶也是便宜的下等茶。
没有人会笑话,因为在这个不幸的时代,绝大部分人都差不多。
“允和,我看你谈吐斯文有度,应该读过几年书吧!”叶问端着茶杯笑问道。
张允和略作思索道:“读过十四年。”
幼儿园两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4年一共十八年。
“哦?”叶问有些惊讶:“读了这么多年书?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国内。”张允和道。“看来你家学渊源啊!”
在这个时代,国内的教育还比较落后。读得起书,读得起十几年书的,几乎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最不济也是地主家的孩子,而且必须是诗书传家的地主。所以叶问推断张云鹤必然是颇有家学的家庭出身。
叶问也是大家公子出身,当年住的是私人院落。后来日军侵华把他家的房子收走当办公楼使了,由此可见叶问家的房子有多宽敞,多豪华了。
现在遇到一个出身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脾气性格和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叶问心生亲切,问道“允和,你是哪里人?”
“我是徽安人。”张允和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简单的回答问题,至于叶问怎么理解?那是他的事。
”叶问感慨道:“难怪允和你身材如此高大魁梧。”
“师父,徽安也有很多矮个子,只是个高的比例比南方要高一些。而且南方也有一些身材高大的人,只从身材看,分辨不出哪里人的。
“....叶问面色一僵,满脸尴尬的干咳--声,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允和你教训的对。”
叶问连忙道:“师父,我没那个意.....”.
“我知道。”叶问摆摆手,身为一代宗师,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允和,既然你是徽安人,怎么到香江来了
张允和沉默片刻,低声道:“双亲亡故,就离开了那个伤心地。”
允和....抱歉。”叶问不太习惯安慰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啊你,总是问到别人的伤心事。”张永成走了过来,先是责备叶问两句,随后看着低头默然的张允和,带着几分母性的光辉和慈祥,柔声道:“允和,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若你父母有灵,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
张允和有点惭愧,他低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撒谎,不好意思见人。
叶问和张永成对他的印象很准确,虽然已经是三十岁的大男人了,他却依旧有着浓浓的书生意气。
傲骨铮铮,脸皮很薄。
好在接受现代主义教育多年再加上十几年的社会阅历,倒是不会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对一些没面子的工作,还是会有抵触心理。
说简单点,有点矫情。
哼哼唧唧的应付过去,张允和说下午还有点事要做,不来学武了。叶问见张允和不来,干脆锁上门,提着那堆东西跟张永成回了家。
此后数日,张允和每天跟着叶问学习咏春拳,并不时的买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孝敬师父、师娘,让叶问和张永成很是不好意思,却也拒绝不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家所需要的。托张允和的福,最近叶问家的日子过的挺舒服的。
关系近了,总要相互认认门。这天学完功夫,张允和去叶问家里认了下门,看到师父和师娘住的地方十分简陋,心疼的不行。连拉带拽的让叶问一家三口搬到他家里去住。
叶问和张永成哪好意思,连连推拒。但张允和说了一番话,让他们没有了拒绝的借口。
“师父,师娘,弟子在世上举目无亲,蒙师父不弃,收为弟子。正所谓:--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师父、师娘生活困苦,弟子若无能力也就罢了,但弟子家有空闲房屋,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师娘在这里受苦?更何况,师父、师娘忍心让师弟和你们一起受苦吗?”
张允和一-把叶准抬出来叶问和张永成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头。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叶问、张永成、叶准,一家三口搬进了张允和的家。问和张永成很是不好意思,却也拒绝不了,因为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家所需要的。托张允和的福,最近叶问家的日子过的挺舒服的。
关系近了,总要相互认认门。这天学完功夫,张允和去叶问家里认了下门,看到师父和师娘住的地方十分简陋,心疼的不行。连拉带拽的让叶问一家三口搬到他家里去住。
叶问和张永成哪好意思,连连推拒。但张允和说了一番话,让他们没有了拒绝的借口。
“师父,师娘,弟子在世上举目无亲,蒙师父不弃,收为弟子。正所谓:--日为师,终生为父。如今师父、师娘生活困苦,弟子若无能力也就罢了,但弟子家有空闲房屋,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和师娘在这里受苦?更何况,师父、师娘忍心让师弟和你们一起受苦吗?”
张允和一-把叶准抬出来叶问和张永成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头。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叶问、张永成、叶准,一家三口搬进了张允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