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萧潇的疑惑。
灵均神秘一笑，说道：“你先看看这个纸张的质量如何？”
萧潇满面狐疑的摊开纸张。
片刻之后。
“这个纸……”
萧潇美目中浮现惊讶之色：“这个纸的质量，竟然比宫里的贡纸还要好。”
灵均笑了笑：“那是当然，这可是经过改良的，质量更高，成本更低。”
“所以你是想通过卖纸赚钱？”
萧潇恍然大悟，接着说道：“这种纸张质量这么好，就算是价格高一点，文人墨客也可以接受……”
“错了。”
灵均打断了她的话语，接着说道：“既然纸张的成本降低了，自然就不可能再卖的更贵，我想要让全天下的百姓都用得上好纸，而不是一昧的去赚钱。”
萧潇闻言内心有些震动，但她还是理智的，随即疑惑道：
“那你怎么解决钱的问题？”
灵均耸了耸肩，笑道：
“这个先不谈，我想先问问二位，你们对这个纸张的生意有没有兴趣。”
旁边的萧辰一脸怪异道：
“你不是说不想拿纸张赚钱吗，怎么又找我们做生意了？”
灵均狠狠翻了一个白眼。
没好气道：“又不是让你卖高价，总得要有人来卖才能推广开吧，我家又没有这么多店铺，不找你们找谁？”
“原来是这样。”
脑袋缺根筋的萧辰终于反应了过来，随即拿起另外一张纸问道：
“我实在想不通这种纸是干嘛的，软趴趴的，恐怕沾上墨水就得烂吧。”
灵均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那张纸。
淡淡道：“擦屁股用的。”
萧辰闻言一愣，然后笑道：“别开玩笑了，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话还没说完，他便看见了灵均那认真的表情，弱弱问道：
“你是认真的？”
灵均面无表情道：“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纸巾是灵均的执念。
他实在是受不了小木棍，平常都是用昂贵纸张解决的。
将纸张揉软之后使用，顿时让他有种回到了学生时代的感觉。
所以才有了将纸巾这个伟大的发明列入了研制名单的计划。
而且优先级还极为靠前。
灵均拿起了旁边的一张‘纸巾’细细摩挲，虽说达不到后世那种柔软程度，但起码已经不那么刮括约肌了。
很接近00年代的那种粉色纸巾。
萧辰看着手里的纸巾陷入了沉思，或许灵均说的，好似真的可行……
对于两个男人讨论的低俗话题，萧潇觉得很无奈，正在一旁大翻白眼。
灵均再次看向他们，问道：“怎么说，要不要做这个生意？”
萧辰立刻说道：“做啊，怎么不做，我现在才发现科学也是很耗钱的。”
灵均在心里默默吐槽：‘科学当然耗钱啦，但你那算是科学吗，整天就知道做着飞天梦，还是什么都得爷来做。’
‘连图纸都是爷的。’
萧潇说道：“算我一个。”
灵均点了点头。
“我晚些时候会把配方交给你们，顺便让老黄他们去教教你们的人。
“至于售卖的事情……
“只要价格不是太高就行，其他的我可就不管了啊。”
对面二人点了点头。
他们都有账房管家帮忙做事，也不用他们亲力亲为，吩咐下去就行了。
这时夏伯走了进来。
说前堂来了几个内侍宦官，是来叫灵均进宫面圣的。
灵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刻，看着萧潇说道：“和我一起进宫吧。”
“好的。”
……
还是熟悉的御花园。
还是熟悉的庭院。
灵均甚至都要怀疑，狗皇帝是不是晚上都要在这里睡觉了。
怎么每次都在这个地方见面。
灵均和萧潇走了一套常规的流程之后，乾皇直接开门见山道：
“琉璃拍卖的银钱都收回来了，但是朕让人计算了一下，发现根本就不够买田地的，你这法子也不靠谱呀？”
灵均笑道：“敢问陛下，您收回来了多少银子？”
乾皇摆摆手：“两千多万吧。”
卧槽，这么多银子？
灵均都被这个数量吓了一跳，他原以为一千万两都顶天了。
没想到竟然翻了一倍。
“陛下，这些银子都顶乾国一个季度的财政收入了，这您还不满意？”
“朕自然是很满意的，但是这也没用啊，根本就不够买田的。”
乾皇接着说道：“莫非我们要多办几次琉璃拍卖？”
灵均脸色怪异的看向乾皇。
“陛下，骗钱也得有个限度吧，难道您觉得那些权贵都很蠢吗？“
乾皇立刻就不开心了，恼怒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灵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反问道：“陛下您觉得，这么多银子收起来方便吗？”
乾皇一时还没搞懂这个问题。
旁边的萧潇却想到了什么，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想开办银票？”
“银票？”
乾皇摇头道：“不行的，前朝就尝试过推行银票，但民间仿制实在是太厉害，导致假票满天飞，根本行不通的。”
灵均笑了笑，道：“这个臣自有办法解决，但臣要说的可不只是银票。”
乾皇饶有兴致道：“细说。”
灵均问道：“陛下知道钱庄吗？”
乾皇点头说道：“朕当然知道，但这和钱庄有什么关系？”
灵均斟酌了一下，说道：
“钱庄都有寄存服务，百姓交上一笔管理金就可以将银子存入钱庄。
“因为不可能只有一个百姓存钱嘛，所以等银子到达了某一个程度，钱庄是可以支配部分银子的。
“只要能按时填补上这个空缺就行，我们为何不开一家国有的钱庄呢？
“只要有足够多的百姓存钱，我们不就有银子可用了吗？”
乾皇闻言恍然大悟。
“所以我们等于是在向百姓借钱，然后用这个钱买田地，等以后国库富裕了，就将钱还回去是吗？”
萧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怎么保证百姓都会放弃自己信任的钱庄，改而在我们的钱庄存钱呢。”
灵均想了一下，说道：
“其实百姓对外面的钱庄也不是百分百信任，更多的是将银子藏在家里，这就给了我们很多的机会。
“所以我们要做出一个非同一般的钱庄，我将其命名为‘银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