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这边还算安逸。
可外面已经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下午在县衙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县衙出事了！”
“县衙能有什么事？”
“我也是听县衙当差的兄弟说的，听说县尉的傻儿子，借着县尉名头去逼问那五粮液的配方，可是没想到，那小酒馆居然和晋王府有关。”
“你说的不对，我跟你们说啊，据说这事是县尉指使的，你们想，他那个傻儿子哪会考虑这些东西，能少败点家就不错了。”
“五粮液？你们说的可是城中小酒馆售卖的那个烈酒？”
“当然了，除了小酒馆，城内哪里还有烈酒卖？”
城中那些想打小酒馆主意，但还未出手的贵族富商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幸亏我们没出手，否则……”
……
……
灵均幽幽醒来。
感觉浑身不得劲。
有一种莫名的虚弱感。
闭上眼睛想了一下，他记得他是在和萧潇喝酒，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灵均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灵均小声嘀咕了一下。
然后起床开始穿鞋。
他刚踏出门口。
江小宛就迎了上来，说道：“相公醒啦，肚子饿吗，妾身给你煮点粥。“
灵均突然有一种割裂感，赶紧问道：“娘子，我睡了多久了？”
江小宛笑道：
“相公是昨天下午被隔壁黄大哥扛回来的，现在已经是过了早饭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将近睡了一天半。
灵均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醒来之后有一种与时间脱节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知道了，谢谢娘子。”
江小宛笑了笑。
转身就进厨房煮粥去了。
灵均来到水井边刷牙，拼命的回想昨天喝酒之后的经历，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无奈只能放弃。
灵均吃过早饭。
马上赶到了庆安府的小酒馆。
“少爷来啦。”
一进门就有两个女子上前打招呼，灵均认识她们，都是桃源村的村民。
是老黄找来帮忙看店的，还在学习阶段，老黄他们负责教。
灵均点了点头。
“早上好啊。“
现在小酒馆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了，没多少东西要他操心了。
偶尔翻翻账本就行。
在店里呆了没多久，小王爷萧辰就带着几个护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店里。
一起跟来的还有一个胖胖中年人。
萧辰指着那个一脸精明之相的中年胖子说道：“这位是王管家，府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他在打理，烈酒的生意怎么运作，你和他商家就行。”
灵均笑了笑。
“我们进去聊吧，王管家，请。”
“好。”
王管家应了一声，跟着灵均走进后院，萧辰也跟着进去了。
在后院石桌坐下，灵均说道：“王管家，要喝茶吗？”
王管家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王爷，见萧辰没有反应，直接说道：“不了，我们还是直接说合作的事情吧。”
对于最近闻名全城的五粮液。
这位王管家早有耳闻，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向上面请示一下。
要不要插手这桩生意。
未曾想到的是。
这家小酒馆，竟然和自家那位除了正事什么事情都干的小王爷有关。
这不巧了吗。
灵均也不是墨迹的人，直接说道：“那么王管家既然来了，一定是打好腹稿了吧，你先说说，我们该怎么合作。”
王管家扶了扶大肚子，抬头挺胸道：“灵公子只需提供配方，我们王府会负责安排生产、销售，所得利润九一分。”
一成利润。
灵均自然不会认为他能拿九成利，笑了笑道：“王管家，这会不会少了点。”
王管家摆了摆手，说道：
“灵公子，我们晋王府要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你只是付出一个配方，一成利润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灵均其实明白，凭借晋王府的势力，愿意给他分成已经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过他还是想要杀杀价。
谈生意嘛。
不谈怎么成呢。
“王管家此言差矣，人力物力只能算在毛利之内，与纯利润无关。”
王管家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灵公子的意思是？”
灵均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我要五成利润。”
“这不可能！”
王管家说完立刻看向自家的小王爷，似乎在等着小王爷说话。
萧辰瞄了他一眼，道：“看着我干嘛？我又没有配方。”
灵均笑道：“王管家既然已经来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五粮液一旦大量生产，能够给王府带来多少利润吧。”
这一点王管家无法否定。
“五粮液算是独一份的烈酒，如果能够进一步扩大生产，届时可以卖向全国，甚至远销邻国，利润……无法估量。”
灵均打了一个响指，道：
“这就对了，但若是没有这五粮液的生产配方，再大的利润也不过是空谈，这一点王管家应该也清楚，所以我要五成利润也不过分吧。”
王管家立刻反驳道：
“我们王府前期还需投入建设作坊，这还是很大的一个成本呢。”
灵均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那王管家觉得，作坊重要还是配方重要？”
王胖子不说话了。
他当然知道，空有作坊，得不到配方，连个屁用都没用。
但他作为王府的管家，何时受过这种憋屈，别人都是求着来找他合作的。
甚至有时候还不用王府做什么。
那些商人就会大把大把的将利润送进他的手里。
灵均眼见差不多了，毕竟人家是王府的人，不能压太过，免得得不偿失。
“王管家，要不这样，我退一步，只要四成利就行了。”
王管家苦笑道：“灵公子，没有这样做生意的，最多给你加一成，两成。”
他松口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没有人会一下子就把低漏出来。
就跟砍价差不多。
卖家能喊多高就喊多高，买家直接拿起砍刀往脚后跟砍就行了。
灵均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模样，咬牙道：“三成，这是底线，而且我可以跟你透个低，五粮液只是第一步，我们以后还有很多要合作的东西，包你满意。”
其实这也是王管家的底线。
在听到还有其他的新玩意后，王管家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三成就三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