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神秘一笑：“这就要看陛下了，您想要多少，臣就能拿出多少，哪怕是您想用这琉璃做屋顶的瓦片都行。”
乾皇大吃一惊。
“你哪来这么多的琉璃？”
灵均耸了耸肩。
“这个陛下就别管了，您只需知道，琉璃这东西很快就要不值钱了。”
乾皇表情微震的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能制造出琉璃？”
灵均点了点头。
乾皇表情十分怪异，狐疑道：
“朕怎么感觉你什么都会，先是牛痘，到现在的琉璃……你究竟是何人？”
灵均就知道乾皇会问出这种问题，他早就有了腹稿，于是沉吟道：
“其实臣早些年看过一本古籍，还记得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
乾皇听着大雪天老爷爷的故事，满脸都是‘你觉得我很傻吗？’的表情。
连一旁的萧潇都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觉得这个说辞……
——实在是太蠢了。
而灵均好像还不自知，一直都在用，连她都听过好几遍了。
“……就是这样子。”
灵均当然也知道这个说辞很蠢，但没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者吧。
仙境什么的也不靠谱。
老爷爷已经是最好的说辞了，因为别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啊。
事实也正是如此，乾皇虽然不相信，但他也还真的反驳不了。
这就是所谓时代的局限了。
乾皇想了一下，说道：“所以你之前说的搞钱之法，就是这琉璃？”
灵均立刻恭维道：
“陛下真是足智多谋，臣的想法正是如此，我们将这琉璃卖给那些富人。
“再用得来的钱买他们的田地，这就是所谓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在琉璃价格降下来之前，把它们卖给京中权贵？”
乾皇一下子就想通了许多，脸色怪异道：“那你就不想想以后你怎么面对权贵，你还怎么在京中立足？”
灵均摊了摊手，说道：“这是陛下您该考虑的问题，与臣无关。”
乾皇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
灵均耸了耸肩。
“臣只是一个升斗小民，自然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多琉璃的，这明显不合理，所以这些琉璃只能由陛下来卖。”
乾皇闻言愣了一下。
随即大怒道：“你要朕去算计朕的臣子，这是陷朕于不义，你居心何在？”
灵均在心里大翻白眼，想着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这不比你直接抢田要好的多？
虽然他心里大势吐槽，但表面却不敢有任何异样，依旧稳如老狗。
“陛下用自己的珍藏卖钱造福百姓，怎么能说是不义呢。
“这都是为了天下苍生，这简直就是大义啊陛下，请陛下三思。”
这么大批的琉璃，想要卖出高价，只能让皇帝出马才能避免秋后算账。
因为皇家珍藏本就珍宝无数嘛。
如果让灵均自己去卖，那就只能挣个快钱，赚完钱还得立马跑路。
否则肯定会被那些人给活剐了。
乾皇在庭院内来回踱步，仿佛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利弊关系。
片刻之后，乾皇说道：
“能不能卖一次之后就不让你的琉璃再出现，或许这样影响会小一些。”
灵均摇了摇头：“陛下，琉璃这种东西不只能作为观赏，还有其他重要的作用，所以琉璃普及是必须的。”
玻璃的作用可大了，望远镜、显微镜，烧瓶、试管等等东西都离不开玻璃。
如果硬要玻璃消失。
他宁愿不赚这个钱。
灵均继续说道：“陛下，到时候您就说这些琉璃是皇室的珍藏，权贵们不会多想的，也只有您才能做成这件事。”
乾皇思索片刻，然后狠狠一咬牙道：“具体要怎么做？你给出个章程来。”
看来皇帝是想通了。
灵均咧嘴一笑。
“陛下，到时候咱在皇宫内办个琉璃展，届时再以拍卖的形式……”
灵均说的细无巨细。
最后干脆写了下来，包括每一种琉璃类型的起拍价和最低叫价等等。
乾皇看着桌子上的‘拍卖会策划案’，他的一张俊脸止不住抽了抽。
“你从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吧。”
灵均立刻矢口否认。
“这怎么可能，这上面写的陛下您可都看见了，臣可是分文不取的。”
上面的琉璃制品灵均一分钱都没要，因为这些都是用来买地的。
他不想占这个便宜。
而且这些琉璃制品只是副产物，他要的东西可不止于此。
再说赚钱多简单啊，只要把玻璃配方捏在手里，还怕以后会没钱吗？
就镜子这个东西就够他赚的了。
这主要是为向皇帝示好。
而乾皇则是觉得这份策划案太过详细，根本不是立刻就能想出来的。
但他也确实无话可说，因为灵均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钱的事情。
这让他很是满意。
乾皇指着其中的一段文字说道：“这里改一下，不能把钱都充入国库。”
灵均愣了一下：“为什么？”
乾皇说道：“既然是皇家珍藏，怎么能够都充入国库呢，给个三成就好。”
灵均疑惑道：“那另外七成呢？”
乾皇邪魅一笑。
“全部充入朕的内库。”
灵均大吃一惊。
忍不住吐槽道：“陛下您的内裤是哆啦A梦同款吗？”
乾皇狐疑道：“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臣说胡话呢。”
灵均将全部充入国库的条款划掉，然后看着乾皇问道：
“陛下，您这个内裤…是何意？”
乾皇眼神怪异的看着灵均，道：“就是朕的私人金库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没事……”
灵均连连避开话语，然而等他再次落笔的时候，却怎么也写不下去。
最后还是忍不住道：“陛下这个私库的名字……是不是有些太不文雅了？”
乾皇满头疑惑：“为何不雅？”
呃……
灵均斟酌了一下，为了避免遭罪，还是不说为好，就让乾皇自己感受吧。
“没事了没事了，是臣的问题。”
“朕怎么感觉你话里有话？”
“啊哈哈……陛下您说什么呢？臣完全听不懂。“
乾皇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等到灵均写完所有条款，他问道：“你的琉璃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位？”
灵均想了想，说道：
“现在就行，但陛下必须先要好好宣传宣传，这样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
“朕知道了。”
“那陛下，我们先告辞了。”
“去吧。”
“谢陛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