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不敢对圣上的决策有半点意见，若是如此，是我唐突了！”石当说道。
陆源斜眼看着石当，反将一军：“你石当身后那么多人是干什么的？难道你也有官位在身？”
“瀚文伯说笑了，在下这些人都是雇佣的家丁，哪里比得上您这军队威武？看您这是有要事要忙？本官可就不打扰您了！”
说着石当就要走人。
陆源朝着他喊道：“石官人放心，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然后他又指着石当对那二十四人道：“我今日带你们过来就是要考验你们的能力，这人与我有仇，但是做事不留首尾，当你们把泄露啤酒配方之人调查出来之后，再去彻查一下他。”
“是，公子！”
……
二十四卫出山，在自己工厂内部大规模调查的同时，陆源也抽空去了一趟啤酒厂，将所有工人拉倒一起训话。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重要得是他们做错了事情就要给予相应的惩罚，而这一次惩罚得是所有能够接触道啤酒厂核心配方的人，若是核实出泄露配方身份之人，还将给予其平时工作中较为亲密者加倍惩罚。
到时候很有可能会下岗一批员工，若是有同谋定会追究法律责任。
啤酒厂的工作比琉璃厂轻松得多，工资却并不少多少，人在安逸的环境下总会放松精神从而做出一些错误的事情，或者说是陆源对他们太好以至于助长了他们的胆量。
所以必须要敲打。
不仅如此，工资还要进一步降低，毕竟自己公布啤酒配方之后，受益一定会受到影响。
更重要得是，这厂子虽然是陆源在管理，但实际上是江家江胜男的产业，他可不想给自己小姨子留下一堆烂摊子。
一时间，整个厂子哀嚎不已，恨透了那个透露秘方的人。
但那人隐藏得很好，在所有人都愤恨的情况下也依然没有暴露，这也是陆源意料之中，要不然他怎么会出动二十四卫？
震慑一番之后，向那些想看自己笑话的人宣誓了自己的手腕，然后陆源方才离去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现在双面神正在打造蒸汽机的配件，而打造配件，则需要从最基本的钢铁开始改造起。
陆源反正就将碳含量影响钢铁的性能，已经如何一步步改变碳含量和实验各种含量钢铁性能的方案交给双面神，让他负责在只有几个熔炉的空旷工厂开始了冶炼工作。
双面神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堂御工坊五十年里最优秀的铁匠，怎么就沦落到要亲自从矿石中提取钢铁的地步？
而前期，陆源还是要在这钢铁厂看着点，但凡遇到什么问题也能立马解决，从而大大提升工作效率。
他可不想一年后自己问道双面神，对方却说连钢铁都没有，那可不是完犊子？
这一呆就是接近一个星期，出了工厂换身衣服，陆源直奔城外小竹林！
……
小竹林顾名思义，是一片竹林，但却不像字面意思上那么小。
这么说吧，小竹林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个团体分散开来活动。
小竹林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很多文人墨客喜欢在夏日前来，夏日的灼热经过竹林的过滤便已然不剩下多少，端是一个消暑的好地方。
陆源来这里还是因为七日之前卢月的邀请，作为青年才俊，他也需要应酬，来参加一些活动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和他一起同行的还有特意赶到钢铁厂接他的程客，他老婆倒是因为学堂里有学生而走不开。
到了地方之后天色已经过了晌午，那群风流才子们也才刚刚到，其中不光是才子，还有一些文坛中的小角色，其中绝大多数都没有官职在身。
陆源能够认出来的就有一个，那便是卢月的师傅，人称羊城画圣付红梅，也同时是羊城小画圣段文清的师傅，两人皆是她的徒弟。
段文清虽然长得风流倜傥又画得一手好画，但卢月偏偏不喜欢他，让前者不得不有些卑微得去追求。
陆源到的时候正看到段文清缠着卢月，而后者见到自己一副解脱的模样往这边跑。
“你来了？就等你了！”卢月说着示意陆源跟着自己，却是把一旁的程客给当做了透明人。
“师傅，诸位前辈各位公子姐妹，这位便是陆源陆瀚文！”
付红梅如长辈打量晚辈一样看着陆源，温和笑道：“你就是陆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不知可否今日能够作画让我等开开眼界！”
“晚辈的画技不足一提，不足一提！”陆源谦虚道。
“你小子不必自谦，据说报纸上你的画像是你自己画的？倒是别具一格！”旁边一位老者出声道。
“这位是江南画客白青松！”付红梅介绍道。
“原来是白前辈，我这微末伎俩比不得您走南闯北逛遍大好河山来的好！”陆源再次客气道，他可不是来结缘出风头的，何况古代画他的确不会。
那边高敏敏几次想要开口为陆源辩解，最终还是咬咬下唇什么都没说。
为自己喜欢的人鸣不平，那是卢月会做的事情，她则是会去配合陆源，尽量不插嘴。
那白青松闻言一张扳着的脸也放松下来，饱经风霜的脸上沟壑纵横，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不过你啊，有天赋是有天赋，专心做学问的话，将来文坛势必会有你的一席之位，但你却放着天赋不用白白浪费，却做什么商贾这种不入流的事情，真是可惜了！”
白青松语气中不乏叹惋，在他眼中，除了文人和当官的之外，皆是不入流！
“你这一次再作画一副，若是能够达到我的标准，我将会亲自收你为徒！”
周围学子一下子就沸腾起来，这可是江南画客，连衍圣公都对他的画赞叹不已，说他是画坛百年难得一遇的怪才。
虽然只是怪才不是画坛第一，但在画坛里面随便找一个人让他细数当代杰出画家的话，前十人中必然有他。
最难得的是，白青松走南闯北，所以未曾收徒过。
陆源只要答应，便是大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