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依靠皇帝老儿,戚姬能让自己的儿子刘如意能登上太子之位,没想到自己却败下阵来。如今已经和吕雉势力彻底翻脸,成为怨妇的戚姬擦干脸上冰冷的泪水,开始为儿子的下一步做打算,因为留给她哭泣的时间已经没多少了。
戚姬知道,她的儿子还年幼,不能独当一面,而刘邦已经是老人了,虽然能吃能睡,但万一哪一天一蹬腿一闭眼,毒如蛇蝎的吕雉势力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和年幼的儿子的。
所以,戚姬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她把李帅和韩信召集到赵王府,想讨个主意。
在赵王府,三人相对跪坐着,一时没了话语,毕竟,他们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倒是刘如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还是玩性不改,嚷嚷着让李帅带他出去玩呢。
“如意,听话,去书房看书去。”戚姬训斥道。
“哦。”刘如意极不情愿地去书房了。
“娘娘,这次召我们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韩信问。
“韩将军,这次我们败得这么惨,难道就这么过去了?”戚姬不悦地反问。
“娘娘莫急,虽然这次的龙袍事件没能把太子拉下马来,但也对太子造成了重伤,也不能说只是我们一方惨败吧?”李帅辩解道。
“怎么着?李公子,你的意思是本宫还得表扬你不成?”戚姬反问。
“那倒不用,娘娘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好了。”李帅笑着道。
“笑,你还能笑得出来?哼,太子只是被禁足,用不了多久就能获得自由,而本宫呢?本宫不仅什么也没得到,还从此与皇后撕破了脸。你看着吧,以后我等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的,皇后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戚姬颇为担心地道。
“娘娘,没什么好怕的,还有我和韩将军在呢,想必,皇后也不会做得太过分的。”李帅分析道。
“是吗?也许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皇后不会做得太过分,但若陛下不在了,太子继承了皇位,皇后还会手下留情吗?”戚姬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这的确是个问题,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帝即位后,往往会进行大清洗,而戚姬得罪了吕雉,吕雉自然不会放过戚姬的。
李帅想了想道:“娘娘放心,这次失利,完全是因为半路上杀出了‘商山四皓’,如果没有这‘商山四皓’,陛下想必已经对天子动手了。接下来,只要把这‘商山四皓’扳倒了,那陛下对太子一定会有不同看法的。所以,只要陛下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的。”
“是啊,娘娘,千万不可在这种关键时刻丧失信心啊,只要我们继续与太子分庭抗礼,就一定会有反败为胜的一天。”韩信也帮腔道。
“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说别的了,那么你们有新的计谋了吗?”戚姬问。
李帅闻言,一时不知说什么了。实话说,这些天,他忙着给自己的阿姐说媒,把与太子争斗的事儿放在了脑后,现在戚姬讨要计谋,李帅还真的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计谋的。
韩信见李帅愣住了,便道:“娘娘,韩某觉得若想打倒太子,必须要一步一步瓦解太子一党,只有把太子一党彻底瓦解了,那太子就势单力孤,成不了气候,到时候自然会垮台的。”
“你说得很轻松啊,这太子一党说瓦解就能瓦解吗?你这话说得太假大空了。”戚姬淡淡地道。
李帅闻言,接着道:“娘娘,我觉得韩将军说得没错啊。如果这次朝堂对决,丞相没有向着太子说话,如果没有‘商山四皓’,如果众臣没有给太子求情,那太子无疑会倒台的,正因为有这太子一党存在,陛下才没有动太子。所以,我觉得韩将军所言说到了点子上,必须要从根上削弱太子的力量,这样才能一击必中。”
戚姬想了想,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李帅接着道:“既然丞相在朝堂上极力维护太子,那么我们就从丞相身上下手,一步一步瓦解太子的势力,当然对‘商山四皓’也不能客气。”
“对,李将军说得对。”韩信附和道。
“好吧,既然如此,也只能这样了。本宫只是希望我等不能再失败了,否则,你我都将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的。”戚姬最后总结道。
“喏。”李帅与韩信齐声回道。
稳住了戚姬后,李帅就有时间来继续给阿姐找佳婿了。
这日,李帅带着厚礼亲自来到樊府,准备说道说道这桩婚事。
进入樊府后,正好樊哙父子都在。
“李将军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樊哙问。
“拜见樊将军,这是晚辈备的薄礼,还望笑纳。”李帅说着把厚礼递了上去。
樊哙接过来一看,金光灿灿一片,道:“嚯,这还是薄礼?太重了,樊某不好意思收啊。”
“樊将军莫客气,既然送来了,还望樊将军笑纳。”李帅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樊某就不客气了,你这不会是有什么事儿求我吧?”樊哙盯着李帅问。
李帅笑笑:“没有,没有,能有什么事儿?”
这时,樊市人走过来,道:“你李帅就是只铁公鸡,平日里一毛不拔,这次这么大方,一定不怀好意,一定有事。”
“李帅是客人,对客人要礼貌,好好说话。”樊哙瞪了樊市人一眼。
樊市人撇了撇嘴,跪坐在一边,听二人对话。
“樊将军啊,李某这次来,说没事也没事,说有事也有事。”李帅琢磨着怎么把这婚事说出来。
“哎呀,李将军啊,有事儿说事儿,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樊哙豪爽地道。
“咳咳。”李帅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樊将军,是这么回事,这樊公子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婚配,李某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樊公子婚配了?”
“李帅,你住嘴,我的事儿我还不急呢,轮得到你来管吗?”樊市人急眼了。
“闭嘴,人家李将军也是好意,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怎么一提成亲的事儿就着急上火,好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樊哙训斥完樊市人,接着对李帅道:“李将军啊,也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个犬子就这脾气,相信你也知道,他什么都好,就是不乐意婚配,平日里一提要给他说媒,撒丫子就跑没影了,实话说,老夫也为这事儿犯愁呢。”
李帅闻言,暗道:若自己能帮樊哙解决了樊市人婚配这个老大难的问题,樊哙一定会感激自己的。
想到这里,李帅更有信心办成自己阿姐的事儿了,于是道:“樊将军啊,也不瞒你说,我阿姐还没有婚配,与樊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啊。”
“什么?你阿姐?比犬子的年纪大吧?”樊哙的脸色不太好看了。
“也大不了多少,几岁而已,人们不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我阿姐若是嫁入了樊府,樊将军就等着抱孙子吧。”李帅笑着道。
“这大几岁,到底是大几岁啊?”樊哙问,看来他还是很在意年纪的差距的。
李帅想了想道:“也就差不多三岁的样子。”
“三岁啊,那还凑合。”樊哙掰着手指头道。
“阿爹,您说什么呢?什么是凑合?你就这么凑合地要给你儿子娶这么个媳妇吗?”樊市人不乐意了。
“你这孩子懂不懂事儿啊?以前阿爹给你张罗着说媒,你不跑得比兔子还快吗?今日李将军好心来给你说媒,阿爹总不能把他赶出樊府吧?难道你想一辈子打光棍不成?”樊哙训斥道。
樊市人站起来,又要想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