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李帅准备安顿家里人了。
毕竟,这是与大汉皇帝开战,胜负难料,绝对不能让家里人受到牵连。
“小雅,阿兄和你商量个事儿。”李帅来到小雅的房间道。
“什么事儿啊?”李雅问。
“过几天,我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你就带着祖母她们去那里住吧。”李帅道。
“为什么啊?”李雅不解地问。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听阿兄的话吧。”李帅没有说出实情。
“不,你若不说明为什么,我是不会答应的。”李雅梗着脖子道。
李帅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家可能要遇到危机了,等危机过后,我再把你们接回来。”
“危机?什么危机?”李雅不解地问。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你照顾好祖母就行。”李帅道。
“不,我要和阿兄并肩作战,不当逃兵。”李雅说着,拍了拍自己腰间的那把短剑。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你想想,如果你也出事了,谁来照顾祖母?”李帅问。
李雅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是,祖母不能没人照顾啊。”
“这就是对了,你安心照顾好祖母,其他的事儿有阿兄呢。”李帅摸了摸李雅的头。
“但是,阿兄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出事。”李雅盯着李帅道。
“放心,能动得了你阿兄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李帅道。
接着,李帅又去做祖母的工作,理由是为祖母换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利于养老。祖母没什么意见,她现在特别听李帅的话。
等把家里人安顿好后,已经过了几天了。
就在李帅忙着安顿家里人,组建火霹雳军时,樊哙父子回到了长安,樊哙去长乐宫复命。
“拜见陛下。”樊哙行礼。
“平身。”刘盈道。
“陛下,臣见到了李帅,并宣读了圣旨。”樊哙道。
“李帅什么反应?愿意把周娇叫出来吗?”刘盈问。
“李帅的态度很强硬,宁死也要保护周娇。”樊哙如实回答。
“什么?周娇是前秦公主,他竟然敢如此袒护,他这是要造反吗?”刘盈怒道。
“陛下,周娇也是李帅的夫人,李帅能有如此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啊。”樊哙说道。
“一码归一码,不管周娇是不是李帅的夫人,李帅袒护前秦公主,这就是大逆不道。”刘盈握着拳头敲打了一下御案。
“陛下息怒,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樊哙安慰道。
刘盈想了一下,道:“若朕派你带兵把李帅与周娇捉拿到长安受审,你觉得如何?”
“这个……”樊哙犹豫了。
毕竟,李帅与樊市人的关系很好,如果樊哙接受了这个差事,对李帅动手,怕是他们父子的关系又要搞僵了。
“怎么,樊将军这是要推辞吗?”刘盈不悦了。
“臣不管,臣只是觉得让臣办这件事有些不妥。”樊哙顿了一下,继续说,“毕竟,臣与李帅的关系还算不错,臣应该回避的,若让臣来办这件事,难免会被别人说臣假公济私啊。”
“樊将军想多了。不就是把李帅和周娇带到长安吗?小事一桩,臣相信樊将军一定能做到的。”刘盈依旧坚定让樊哙做这件事。
“既然陛下决心已定,那臣只能领命了。”樊哙道。
“好,朕会派一千精兵,归你直接调配,确保要把李帅与周娇抓回长安受审。”刘盈道。
“喏,臣领命。”樊哙应道。
出了宫,走在大街上,樊哙的情绪非常低落。
当初选择站队,樊哙站在了戚姬和赵王一边,但结果,刘盈胜出,樊哙便急忙改换门庭,虽然刘盈表面上对樊哙很客气,但一直没有完全放下戒心。这次让樊哙再次去赵地捉拿李帅与周娇,试探意味就很浓。如果樊哙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他在刘盈心中的地位就会排在更加靠后的地方了。所以,一定得想办法做好这个差事。
回到樊府,樊哙躺在太师椅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樊市人走过来,道:“阿爹,回来了?陛下怎么说啊?”
樊哙看了一眼樊市人,道:“陛下要捉拿李帅与周娇了,而且是要派精兵去捉拿。”
“啊?真要对李帅动手啊,阿爹,咱不能看着不管啊。”樊市人满脸焦急之色。
樊哙就怕樊市人如此,他叹了口气,继续道:“你知道吗?陛下派阿爹带一千精兵去捉拿李帅啊。”
“什么?怎么能这样啊?这陛下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樊市人颇为生气。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做臣子的只有领命的份儿,根本就没有资格讲条件,更不能忤逆犯上。”樊哙开导道。
“可是,若真对李帅下手,阿爹能下得去手吗?”樊市人继续问。
“李帅知道若来长安,必定九死一生,依照你对李帅的了解,李帅会束手就擒吗?”樊哙问。
“不会,绝对不会的。”樊市人顿了一下,“李帅就是死,也不会跟着阿爹来长安的。”
“照你这么说,这一千精兵怕是也没办法把李帅和周娇带回长安啊。”樊哙满脸忧虑。
“那怎么办?阿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难道陛下就不能放手吗?”樊市人问了一连串问题。
“政治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放手岂有那么简单?”樊哙摇了摇头。
“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帅这么被擒,孩儿得去一趟赵地。”樊市人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樊哙在后面喊。
樊市人停下来,但没有回头,冷冷地道:“阿爹,李帅是一定要救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长安送死。”
樊市人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樊哙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樊市人若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明日就得带兵去赵地了,会发生什么事儿,谁也想不到,但愿你能和平解决。
想到这里,樊哙站了起来,向卧房走去,得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又将出远门了,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还能折腾几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