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匈奴大营,冒顿单于正在与诸将喝酒,欣赏歌舞。
虽然上次攻城失败了,但冒顿单于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该乐呵还是要乐呵的,人生苦短啊。
这时,一个侍卫上前禀报:“报,单于,有新情况。”
冒顿单于挥手让舞女退下,问:“何事?”
“据密探报告,汉军大营里来了一个大人物。”侍卫道。
“什么大人物?”冒顿单于问。
“大汉的皇帝,御驾亲征了。”侍卫回道。
“大汉皇帝?”冒顿单于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诸将听闻大汉皇帝来了,也都兴奋了起来。上次攻城失利,这次若能抓住大汉皇帝,那必将成为匈奴的第一勇士啊。
“大家怎么看?”冒顿单于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干他娘的了。”一个匈奴大将道。
“对,大汉皇帝有什么了不起,当年还不是被我们围困了七天七夜。”又一个匈奴大将道。
“对,杀了大汉皇帝,为右贤王报仇雪恨。”
“对,杀了他,杀了他。”
匈奴诸将群情激愤,恨不得活撕了大汉皇帝。
冒顿单于做了个往下按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等众人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安静下来后,冒顿单于看向左贤王,道:“左贤王有何高见?”
左贤王略一思索道:“上次攻城失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李帅的鼓动下,汉军的士气大涨,我们最终败下阵来,若没有李帅,也许现在已经攻下了代郡。所以,汉军中有李帅,想动大汉皇帝的念头,有些不切实际啊。”
“那怎么办?难道就没办法了吗?”冒顿单于眉头紧锁。
“若韩信将军在的话,也许会有好计谋来对付对付李帅和大汉皇帝,可是他不在了。不过,咱可以照猫画虎。”左贤王道。
“照猫画虎?什么意思?”冒顿单于看着左贤王问。
“诱敌深入,然后围歼之。”左贤王得意地道。
冒顿单于点了点头,道:“这一招我们用过一次了,还管用吗?”
“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管用呢?”左贤王狡黠地一笑,“听说这个大汉皇帝傲慢得很,能力还没有他老爹的一半,这么一个骄傲自满的皇帝简直就是一只肥羊啊。”
“好,好,好。”冒顿单于一连叫了三个好字,“传令下去,在山坳两边埋伏重兵,把山坳让出来,等汉军进入山坳后,再一举歼灭之。当然这个诱敌深入的重任就交给左贤王了,一定要狼狈地败退,争取把汉军的皇帝引入包围圈内。”
“遵命。”左贤王应道。
于是,匈奴开始排兵布阵,只等汉军来钻口袋了。
次日,太阳刚刚露头,汉军大营就忙碌成一片了。今日,刘盈要御驾亲征,这第一枪必须要打响,否则他这个皇帝的面子可没地方摆了。
等大军准备妥当后,身穿金色铠甲的刘盈威风凛凛地站在三军面前。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兵将们见到刘盈便都开始欢呼起来。
刘盈挥了挥手,等呼喊声停止后,他高声道:“将士们,杀冒顿单于就在今日,不管是谁,只要砍下冒顿单于的头颅,就赏赐黄金万两,封侯赐爵。”
“万岁,万岁,万岁……”
汉军兵将高声欢呼。
接着,刘盈一挥手,大军便浩浩荡荡地出了兵营,向匈奴的营地奔袭而去。
当大军来到匈奴营地外时,竟然不见一个匈奴兵,整个大营死气沉沉,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事?”樊哙觉得可疑,便赶紧拍马来到刘盈身边报告了情况。
刘盈一听,惊道:“你是说匈奴大营外看不到一个匈奴兵?”
“是的,陛下,从外面看,好像整个大营都是空的。”樊哙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怎么可能,难道是匈奴看到朕的旗帜,便吓破了胆,跑路了?”刘盈道。
“这个,不好说啊。”樊哙回道。
“马上派一队人马进入匈奴大营打探一番。”刘盈命令道。
“遵命。”樊哙说完,便拍马上前,派了一队几十人的小队进入了匈奴大营。
不大工夫,侦查小队便回来禀报:“将军,这是一座空营,不见匈奴人的踪影。”
樊哙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盈。
刘盈闻言,颇为落寞,感觉自己找不到对手了。
“这匈奴也太不禁打了吧,还没照面,就跑路了?”刘盈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屑,突然感觉自己开始膨胀了起来。
无敌啊,无敌,无敌的寂寞有几个人能懂啊。
本来是要斩杀冒顿单于的,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就在刘盈百无聊赖之际,突然一个斥候过来禀报:“报,发现匈奴踪迹。”
刘盈一听,来了精神,问:“在哪里?在哪里?”
“大约一千骑兵,正往这边疾驰而来,距离三四里的样子。”斥候说了个大概。
“好,来的正好,迎战,迎战。”刘盈兴奋地道。马上就要与匈奴对战了,这种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自然兴奋无比了。
说话的功夫,便见前面灰尘满天,一大队匈奴骑兵奔袭而来,在距离汉军几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咦?匈奴怎么停了下来?”刘盈不解地问。
樊哙满脸黑线。
匈奴就千八百人,咱可是三十万大军啊。若匈奴还往前冲的话,无异于是鸡蛋碰石头,犯不上啊。
“也许是害怕了。”樊哙回道。
“哼,让他们尝尝咱大汉铁骑的厉害。”刘盈说完,便下令,“杀啊,杀啊,全歼了这一小股匈奴兵。”
汉军兵将得令,便一窝蜂地冲了上去。
在匈奴阵营中,领头的正是左贤王,他领到的任务是佯装败退。不过,要退也得有个退的样子,先是下令与冲过来的汉军打了几个回合,接着,便下令匈奴全体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是丢了武器,就是丢了帽子,有的还丢了鞋子,反正一路上丢盔弃甲,慌不择路地奔逃。
刘盈见状,笑得前仰后合:“原来匈奴这么不禁打啊,早知道如此,还和谈个屁,直接开打,把匈奴赶回草原,不就得了。”
樊哙看着匈奴逃跑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周勃和陈平也觉得可疑。
这不像是匈奴的风格啊,从来没有见他们如此狼狈地奔逃。
而此刻左贤王也在心底犯嘀咕:是不是演过头了?
虽然心里没底,但已经这样了,只能继续装下去了。于是,匈奴像丧家犬一样一路狂奔,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草原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