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玩出祸来了
我急忙在裙子上擦擦油乎乎的小手,按按手表,对着屏幕上养眼的帅哥笑了笑,“休尔。”
“若寒,听说你那里信号不太好,我们言归正传,我现在就教你怎么制作炸弹。”
“好,你等一下,我找东西记一下。”我一手探入怀中摸了摸,掏出一本小型笔记本和原子笔。幸亏平素有在身上放纸笔的习惯,否则,嘿嘿,就只能学古人练毛笔字了。
“其实呢,比较专业的土制炸弹就是硝酸甘油炸药。需要一根滴管,两个玻璃杯,碳酸钠,浓硝酸,浓硫酸,甘油……”
“喂喂喂,老兄,你开什么玩笑?这些化学药品你叫我到哪里去找?我就算逛遍秦都城大大小小的商店,也买不到的好不好?”
“这样啊,那就只能用更简单的方法了。”
“废话,什么简单的方法?你说吧。”我咬着原子笔,歪过脑袋斜睨他。
“造一颗炸弹之前,你首先要制作炸药。”
“我当然得先制造炸药!”我翻翻白眼,“你这个笨蛋,快快进入主题好不好?”
“你先别急嘛,你要知道,炸药也分很多种,从最最简单的黑火药到恐怖业界最高级别的C4,你得先考虑选哪种!”
“奶奶的,我还能选哪种?我要选这破朝代能买得到原料的那种!”
休尔呵呵笑了两声,“那就选择黑火药,再简单不过了,你随便找个有卖爆竹的地方,花个十几块钱买一堆回来……”
“什么十几块钱,我们这里讲银子的好不好?”我丢给他一个“你好老土”的眼神。
他嘴角抽了两抽,嘿嘿怪笑,“那你就算好银两,买一堆爆竹回来,把它们一个个拧开,用报纸接着里面的火药……”
“什么报纸,我们这里没有报纸的好不好?我们这里连擦屁股纸都没有一张,很惨的。一般普通人家上茅坑都用竹片刮刮屁股,或者用石块、泥土什么的搞搞,富贵人家才用得起那什么玉扣纸,一品二品的达官贵人才用丝帛那种高级货来擦屁股好不好?”
“大姐!你要不要说那么恶心啊?现在跟你说的是怎么擦屁股吗?现在跟你研究的是怎么制造土制炸药好不好?你扯哪儿去了?”伊莲忽然从另一头蹦了出来,向我扮了个鬼脸。
我吐吐舌头,“那人家听你说报纸,一时激动,有感而发嘛。”
“那大姐上卫生间就用竹片解决问题?”
“呸!你才用竹片。”我扬扬拳头,“我告诉你们,我现在跟着王爷混,小日子不要过的太好哦,要不是因为怕你们太惦着我,我还想在这里多逍遥些日子呢。”
“嘻嘻。”
“喂,现在是让你们两个聊天来着吗?头儿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讲解怎么制作土制炸药?”休尔霍地跳了起来嚷嚷开了。
“听,刚说到哪儿啦?”
“说到买一堆爆竹回来,把它们一个个拧开,用报纸接着里面的火药,没报纸就用别的接,只要接住就行了。”休尔大声的叫嚷着。
“这样就好了?”
“嗯,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制作流程有点累人,而且……可能一次性不会成功,你得多试几次才行,试的过程中小心别把自己炸得黑糊糊的。”
“哦,我试试。”我合上笔记本,对着他二人露齿一笑,“那好吧,我会尽快搞定这件事的,不说了我还有事,拜拜。”
没等他二人反应过来,我就按下中止钮,果断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我吐吐舌头,知道他们一定会在那头骂我个半死,嘿嘿,反正我听不到,随便他们说去。
“阿嚏!”讨厌,现在就开始骂我了呢,谁叫休尔那么噜苏烦人呀,年纪到不大,说话却像老头子。
我揉揉鼻头,朝火光处挨近些,伸手拿根树枝拨动下“劈劈啪啪”燃烧的火堆,瞧瞧天色,已然黯了下来。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早知道就不玩了,现在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哎,真无聊。
好歹回来一个陪我说说话也好嘛。
我抬眼瞧了瞧他们离去的方向,“哎”的叹了口气,垂下脑袋继续拨着火堆。
过不片刻,我一手合在嘴上,轻轻打了个哈欠,因为无聊,便愈发觉得困顿,于是我慢慢合上眼,昏昏欲睡的打着吨儿。
我也不晓得昏昏沉沉了多久,恍惚间,耳边蓦地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噢,终于回来了,终于能够回府睡觉去了,我喜上眉梢,正想回转头望一眼来人。冷不防,从我背后伸来一只黑手,使块帕子蒙住了我的口鼻。
强盗?我一惊之下清醒了不少,挣动着抵抗,试着高声尖叫。熟料,那蒙汗药下的特别重,没几秒功夫便把我蒙晕了过去。
昏睡前,我似乎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若幽兰的清香。很快,我便失去了思考,完全沉入了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再度睁眼之际,发现身在一张竹塌之上,徐徐的风儿从大敞的竹窗内缓缓注入,吹动我一袭纯白色中衣,翩然起伏。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一脸惊诧莫名。
这不是翠微小筑吗?我怎会跑这儿来了?看看天色,似乎已经透亮,难道,我昨晚在翠微小筑睡了一宿?
奇怪了,我是怎么来的呀?
“枝桠”一声,竹门应声而开,一袭粉红衣裙的诗琴笑嘻嘻地走了入内,朝我福了一福,软哝直呼道,“云姑娘好。”
“诗琴,你来的正好。我不太记得我昨晚是怎么来的了,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来这里的吗?”
“姑娘也不记得了吗?昨儿您昏睡在翠竹林外,是诗意发现您,把您带回来的。”
“是吗?我完全不记得我是怎么来的了。”我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就我一个人来的吗?其他人呢?”
“没有啊,诗意就看见您一人。”
“是吗?”我脑子里颠颠倒倒重放着昨日的情景,忆及昨晚我是在树林内等秦绍他们,后来又莫名其妙被人用蒙汗巾弄昏了过去,奇怪的是,此人为何要把我丢到翠微小筑门口来?
此人身上,似乎带有一股清幽香味儿,淡淡的、渺渺的、若有似无。
我慢慢坐了下来,抬起怀疑的目光瞧着面前的诗琴。未及开口,只听门外传来秦绍暴躁的声音,“人在哪儿?”
“王爷。”诗意惶恐的喊着。
“子初你先别冲动,这恐怕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他明明就是借故支开我,偷偷把寒儿带到这里禁锢起来。”秦绍的声音打断了成王的话茬,怒火冲天的继续叫道,“寒儿……寒儿!”
“子初。”我急忙跳了起来,急匆匆就向门口奔去。
“哎呀,姑娘姑娘,您先把衣服穿好,姑娘……”诗琴在后面追着我一路小跑。
我充耳未闻的抛下她,撒腿跑到中庭,只见秦绍立在一株桂树下大声叫唤我的名字。
“子初——”我挥挥手,像只小鹿般蹦到他的身旁。
“寒儿。”他一把揽住,垂首相望,神情急迫的问道,“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他?哪个他?”我莫名其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