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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试管婴儿也很正常

关锦容笑了一下。 周阿姨看到,说:“唐先生刚刚也炖了鸡汤。” 关锦容叹了口气,“难为他了。” 此时,她的心情复杂。 可当她坐到女儿床前,看着女儿的脸。 她觉得,所有的事情,其实都不复杂。 越复杂的状况,用越简单的方式去解决,也许效果是最好的。 她伸出手去,摸着女儿的脸,手指停在她柔软的耳垂上…… 有着这么柔软的耳朵的孩子,怎么是这么倔强的性子? 她想着,等会儿记得出去提醒周阿姨,不要切西瓜给阿言,那是凉性的水果,不要给她吃…… 阿言爱吃桃子,她记得刚刚有拿了一盒水蜜桃来的。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喜不喜欢吃了? 她托着腮,安安静静的守在籽言的床边。 隔一会儿,替她换换额头上的湿毛巾,擦一下脸上的汗,量量体温…… 她的孩子,在5岁以后,她便没有这样照顾过了。 就是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是湿润的。 但是她不想流眼泪。 …… 光亚大厦39楼。 秘书室里一派沉寂。 首席秘书林少新抱了一叠文件出来,看了眼Grace,问道:“怎样了?”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马上开会了。” Grace摇摇头,“江助理在里面陪着。” 早上Boss到公司极早。 她比上班时间提前一刻钟上了39楼,就要进去整理总裁室的时候,发现Boss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 她几乎是立即发现了Boss手上的伤。 右手。 缠了绷带,但是一看便是匆忙而不专业的包扎。 她给Boss准备了咖啡,犹豫再三,询问了需不需要医生。 Boss没吭声。她便没有再问。 上午开会的时候,听完了分公司经理的报告,Boss几近震怒——是关于公司在中方的一个正在进行的承建项目的部分,Boss拍着桌面上的报告,很大力的拍着——Boss提前结束了会议,她跟着出来。 她一直留意Boss手上的伤,那浸透纱布的殷红,看得她心慌。 正在她要打电话给医务室医生的时候,江助理带了医生上来。 她进去送茶,看到那位医生正在给Boss缝针。 她多看了医生一眼。直觉的,这位并不是普通的医生。 而且看起来,跟Boss很熟的样子——Boss今天脸黑的跟黑风怪似的,那医生跟他轻声说着话,他倒也肯敷衍…… 她想着,只是对林少新说:“放心吧,不会耽误的。” 林少新拍着手上的文件,先转身去安排下面的会议了。 办公室里,顾东黎的袖子被撸上去,看着陈北给他动这个小手术。 伤口不大,但是很深。 陈北缝的很认真。没有用麻药。 每一下,他都感受的到。 “你再用些力气,掌骨都割断了多好。” 陈北轻声的说。 陈北在一边听心头一突。 顾东黎却笑了一下。 陈北便和他说着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只是应着——他才不需要转移什么注意力。 这点儿疼,哪儿到哪儿? 他的手表被摘了下来。 手腕上有伤疤。 “那是怎么回事?”陈北问。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 早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疤,只是男人,身上有些疤也正常。 更何况顾东黎身上的刀伤枪伤又何止一处。 从来没问过。 东黎看了一眼那疤,他皮肤白皙,疤痕颜色稍暗,过去那么多年了,六七年了吧,没有变浅,仍看得出当时皮开肉绽的轨迹,形状都没有变。 他还记得当时,那只大狗狠狠的咬住他手腕子,他来不及想,若是硬夺出来,弄不好,手腕子都废掉,他情急之下,反而用力,往那大狗的喉咙里探去,他撕扯着大狗的嘴,到底是肉生的,也知道疼,嘴上的劲儿便松一点儿。 他耽搁了这一会儿,后来就有人来了,拿着铁丝圈,把那大狗圈住了脖子,吊起来了。 他觉得疼,只用手握着,血滴滴答答的,灯光那么亮,很多的人,他的目光始终停在那只大狗,和抱住大狗的女孩身上…… 哭的那么惨,被咬的那个是他、疼的那个是他好不好? 他说了句“白给咬了”,正集中精力哭的她,瞪着一对大眼睛,回头来看——那时候她的脸,眼睛显得没有那么大,哭的泪眼模糊的,真是……难看。 哎哟,真不想看来着…… 叶家爷爷先发现的他受伤,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东黎……” 他没等着籽言的爷爷说完,就明白了意思,他轻声说:“千万别打死。” 他印象里,那是第一次看着她哭的那么凶。 她总是很安静的。 他就是觉得这顿咬挨了就挨了,她快别哭了,哭的人脑仁儿疼…… 再下去,他在医务室包扎伤口、打针,疼的要死。 他也一声不吭。 他倒不是不想喊,可籽言爷爷一直看着他,端详着他呢。 不说话,只是在一边坐着看。 气定神闲。 他后来想着,籽言的爷爷,也是赌桌上赌上性命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的,在籽言爷爷面前,他要是因为这点儿伤口大呼小叫,那也太丢人了…… 那不就是和她一样了? 回去的路上,他和叶爷爷单独上了车。 在车上,他拨开挡帘儿,回头看了一眼,她,搂着那只恶犬坐在吉普车的前排,傻乎乎的样子…… 碍眼。 特别碍眼。 隔不几天,他们出国又回国了,她又跟着来,籽安还记得问问他疼不疼,她就不晓得看看他手腕子上的伤。 看着她,又想哭,又要憋着的样子,握着籽安的手,只盯着地面…… 真是看不下去。 她那眼睛里,见鬼的怎么能装那么多眼泪? 他冷哼了一声,“被狗咬的。” 陈北没抬眼,只轻声说了句:“难怪你怕狗。” “谁说我怕狗?”顾东黎瞪着眼睛。 “不怕,你去我家,每次被我家的Lily吓个半死?” 顾东黎想着。 “谁家会给那么大的狗取名Lily……” 顾东黎示意要点烟。 陈北刚要上前,陈北“嘶”了一声,顾东黎只好挥了挥手。 “让你死扛,不打麻药。” 陈北说,“抽烟也不解决问题……好了。” “废话。”顾东黎抬起手,好像半条手臂都疼的麻痹了似的。 麻药? 麻药也是一阵子。 过了,该疼的不会少一分。 他还不如早适应。 最疼的部分熬过去了,下面的,应该不会更难受。 陈北倒不晓得他这些心理活动,一边收拾着,看了他一眼,问:“怎样?应该不会留下疤的,我技术很好。” 陈北笑着。 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 “医院有个扩建计划,你过目。” “不管。”顾东黎拿起来外套,“我下面还开会呢,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东子啊……” 陈北拎着那个报告,“你好歹给我个面子,亲自看一眼啊,医院你有股份的……” “我当那是做慈善的。” 顾东黎系着衣扣,看着陈北那吞鸡蛋的表情,“你资金运作通得过会计师的审核就行。早说好了的,别啰嗦。” “喂!” 顾东黎笑了,对江卓说:“你替我拿好陈先生的报告,我晚上回去看……陈北,我马上开会。改日咱们好好儿聊。” 陈北拿他没办法。 顾东黎替他开了门,他眼珠子一转,忽然说:“东子啊。” “嗯。”顾东黎接过Grace递上来的文件,应着陈北。 “你家宝宝由我负责。”陈北大声说。 他字咬的字正腔圆。 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 似乎每个人的动作都定格了两秒钟,接着,又各自活动,只是耳朵都竖了起来。 顾东黎瞪着陈北。 陈北又大声说:“不要担心,试管婴儿也很寻常……” 他看着僵住的顾东黎,嘴角露出狡诈的微笑,靠近他一点儿,轻声说:“让你不看我报告。” “陈北!”他脸都绿了。 这个该死的! 陈北溜的很快。 江卓急忙追上去,送他下楼。 顾东黎只觉得手上的那点儿疼又来了。 “Boss,电话。”Grace提醒他。 “谁的?”他回头。 声音带了那么一股子冷。 Grace镇定的指了指他的办公室。 他才意识到,是他的手机。 他折回去,一看号码,竟是家里的。 不由得心狂跳,“喂。” “顾东黎你搞什么鬼!” 顾东黎被这一声断喝喊的回了神,“爸。” 他受伤的手抬起来,握成拳,捶了一下眉心。 手疼加头疼。 “我在家等你,下班以后,你给我立时三刻的回来!” 电话挂断了。 顾东黎发了一会儿呆。 这次出访会耽搁一些时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把电话丢在办公桌上。 隐隐的,他觉得这似乎是一个不祥的符号。 Grace来敲门,提醒他会议马上开始。 他走出去,一边交代Grace:“结束会议后,让车子在下面等我。” ****** 关锦容戴上眼镜,对着光,看着体温计上的水银柱,那一线银白,红色的格子,她看清楚,终于松了一口气。 退烧了。 天已经擦黑,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 坐的久了,身子有点儿僵硬。 她慢慢的踱到卧室的窗前,夜幕降临,亮灯的窗口,寥寥无几。 安静是安静的,可是,若把阿言放在这里,她是不能放心的。 床上的籽言动了一下,她回头。 “阿言?” 她过来,果然看到籽言睁开了眼睛,“醒了?” 籽言又动了一下。 关锦容忙问:“想做什么,喝水还是去卫生间?” 她声音温柔里带着些许急切。 籽言的目光聚焦在她脸上。 母女俩静静的对视着。 “阿言?” 籽言吸了一口气。 籽言鼻子是塞的,她呼吸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