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丶城，前边大广场上，围了好大一片。
音乐会的场地还没准备好，工人忙忙活活。
一边搭的一大片棚子，用了新技术，一夜之间能搭好，一夜之间能撤掉。
这天儿不冷不热，不用空调不用暖。
棚屋里，乐团也是忙忙活活。
最大的一个棚子，和将搭建的舞台一样大，大家就在这儿练。
褚尽染过来，看瓦莱丽正摔了指挥棒。
指挥棒不能摔，这是她吃饭的家什。不过大美人发飙也是非常危险。
正好看到Rita过来，瓦莱丽收敛了一点。
褚尽染请她去喝茶，别和这些东西置气。生气多了就不美了。
年余准备的茶和精致的点心。
瓦莱丽吃着桂花山药糕，还是Rita甜。
褚尽染吃一款新的莲子糕，最主要的是泻火。
瓦莱丽尝尝，味道还不错。红豆糕给她来一块。
最主要是颜值，不好看不吃。
孟以彤晃到这边门口，穿着连衣裙，像个小白花，委委屈屈的。
年余不让她进来，她就杵在那儿。
瓦莱丽不和小姑娘计较，听着练以及施工叮叮当当。
若关上门隔音不错，不会被游客什么的干扰，现在喝茶么没关系。
秋高气爽，天还是不错的。
有人过来给孟以彤撑腰了：“你怎么站在这儿，不去练习？”
孟以彤嘤嘤：“我来给瓦莱丽道歉。”
男人嗓门更大了、理直气壮的：“道什么歉？老外不是人吗惯得他们毛病！连小女生都欺负真以为自己大牌？”
褚尽染觉得是说给她听的。人家光明正大。
男人就在门外、话不少：“还不是要到国内捞钱、不是要人捧着？你把腰挺直了把头抬起来！”
然后大步走进来，年余得了染姐示意、并没拦着。
褚尽染在给瓦莱丽翻译。不觉得丢脸。
男人站在一边、听不懂，他戴着眼镜气势挺好。
褚尽染声音软软的。
瓦莱丽听乐了。以为她听不懂这种操作、没什么好说的。这阵发生了不止一次。
褚尽染不是谄媚。只是有些小人在哪儿都一样，纽顿国没有？
纽顿国在霍威岛的操作不就是这样？
男人咳嗽一声，吸引注意力。
孟以彤又上前，委委屈屈的道歉。
褚尽染没让她开口：“滚出去！”
孟以彤登时吓哭了。
男人怒了：“你什么态度？”
褚尽染看孟以彤：“需要我动手？”
孟以彤哭的不敢吭声。
褚尽染上前一脚踢出去！以为是说着玩的？一天玩到她头上，老娘没空伺候！
啊！孟以彤一声惊呼，在外边闹出挺大的动静。
男人差点气懵，兰花指指着褚尽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
褚尽染问：“你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一程？”
瓦莱丽在一边吃的更美了。她挺辛苦的，有人还想给她搞事。
男人不认输，跳着脚喊：“你知道谁指的孟以彤吗？”
褚尽染声音淡：“有我没他。”
男人怒：“你心胸狭隘。”
褚尽染问：“你和女人讲道理？不怕老娘收拾你？”
男人愣是给她怼傻了。
没用的东西，一天虚张声势。褚尽染给大舅打电话。
宁大舅忙着，电话被老王拿着。
褚尽染单刀直入：“这音乐会不搞就别搞。我就是吃饱了撑的才揽这事。”
老王忙安抚：“别生气，和他们生气犯不着。”
褚尽染倾诉：“我不是容不下人。孟伟的私生女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笑话我不要紧，就怕指着我笑别人。”
老王安抚：“有些人就干上不得台面的事儿，你别急。”
褚尽染很乖：“我有时候想得多，给大家添麻烦了。以后尽量避免。”
老王哭笑不得：“大家都很期待的。”
褚尽染说：“你莫哄我，我脑子一热不知道又做出什么来。”
老王笑道：“放心吧，舅给你兜底。”
褚尽染不好意思，挂了电话。
这当然不是孟以彤的事，孟以彤算什么？她和霍威岛一样都是借口。
褚尽染今天若是容下小女孩孟以彤，明天是不是就得容下恒浩婷？
孟以彤是孟以熹的妹妹，有人总是替别人着想。
到时让孟以熹还人情，还得恶心一回。
所以，别看小事，越小事越谨慎。
关键在孟以彤自己。若真的才华横溢、德才兼备，用得着来蹭？
十五岁说小不小了，真天才已经能靠自己成名了。
既然没本事，又想来踩她，褚尽染没这爱好。
外边动静不小。
年余看着，孟以彤被带走了。
若是让孟以彤在这儿，那不得炒上天？尤其岑总和孟以熹都开过口，这么不给面子？
少了那些东西，安静多了。
褚尽染过来这边大棚子。
大家看着她有点异样。
不过大家都知道褚尽染什么背景，恒泽豪那是实力作死。
恒泽豪若是越来越好还罢了，现在不是明摆着没好下场？
褚尽染很淡定，一个笑容。
苏了一大片。就是这么淡淡的，也不在乎的。
既不和一般人摆架子，也不和人卖好。
一般来说这样就好了。架子大的固然不好，左右逢源、大家现在也没空。
褚尽染拿着小提琴，先来一段《秋月》。
好多人没准备好，就被震住。
瓦莱丽鼓掌：“这是音乐中的数学、明珠。”
就是独特的味道，把秋月做成一条定理？层层铺开又逻辑严谨。
大卫过来。
褚尽染和他合奏。各有各的炫技。
这就像秋月下的宴会，冷和热交融，最后有飞升之感。
褚尽染看着大卫笑道：“嫦娥就是在此时奔月。”
大卫笑道：“偷吃了不死药？”
褚尽染说：“不死药是假的，音乐和数学才是永恒。”
瓦莱丽问：“为什么要加上数学？”
褚尽染说：“奔月离不开数学。”
其他人少有听懂的。不过《秋月》确实不一般。魂儿都被勾起似得。
一般的乐撩的是耳朵？好音乐绕梁三日就不只是耳朵了。
虽然有传闻不是褚尽染作的，但从她演奏其实能看出来是谁作的。
再瞎说就没意义了。一般人可没空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