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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奇幻 >>恶魔的宠物 >>第115章
日月流转,时光飞逝,一天天过去,心中的悲凉越见深沉无解,那一晚发生的事持续二个月每日夜让她从梦中惊醒,比林萌的死刻得更刻骨,不能忘,忘不了,太疼,太悲,太凄惨,无处逃避。 爱恨情缠,如此的伤,如此的痛,三个人的纠缠终走到底。 望一眼暗沉的夜幕,她不由低叹一口气,待天色一亮,明早就是婚礼了,他们三个人的婚礼! 是她,若若,严属于他们的…… 三个人的婚姻会有幸福吗?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对不起妹妹,自私的为了自己能陪在心爱男人的身边,成为他的妻,强求了妹妹,用亲情系得的爱情真的是对的吗? 虽然那一晚发生的一切铭骨在心,伤情,痴缠,让人动容。 不论是妹妹与严容,亦或是那个阴冷的男人和妹妹…… 但她仍然无法抹去自己的痴心妄想,她那么深爱着严,放不下,忘不了,看着是痛,不见是痛,得到是恨,失去是恨。 从做出决定,选择这样走下去开始,她便注定痛也罢,悔也罢,一人独饮。 不愿深思,扯心的疼,她不想挖出心底深处的不安,即然事已至此,只有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哪怕万分困难,步步维艰,不悔,坚定的,执著的…… 初雪已降,秋去冬来,茫茫天地间一片银白。 就在雪色漫天的季节里,一场盛大的婚礼场面即将展开。 掀开被子,云熙下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由脚底感受那股刺心的寒冷,迎面拉开遮紧的窗帘,隔着玻璃望着旁边若隐若现的灯光。 灯光是从妹妹的房间渗透出来的。 妹妹此时在想什么呢?是已入睡?还是是如她一样沉在那晚的黑暗恶梦中?或是为了明日所要面对之事?三人对角,姐妹同嫁一人? 为权,为利,为情,成为佳话? 她知道自那晚,妹妹和她一样每每失眠,她只觉睁开眼是血,闭上眼也血,而且相对来说妹妹所受的打击更大,承受得苦更深更重。 只严一个就够她痛不欲生了。 何况妹妹还要为着那个叫纪璿的男人,为那男人口中,眼中的深情! 犹记得那晚,直到最后,妹妹悲极昏痛过去,而抓住她和跟着纪璿逃出的手下,中年妇女一一在严容早布置的乱枪下,命丧黄泉。 唯一只有纪璿的尸体在混乱中遗失,不知所踪,留下悬疑。 其余的全部被铲平…… 昏迷了一天一夜,云若醒来后,不言不语,目光迷蒙漠然带点空洞,头靠在床头,神情木然,而严的刀伤更险,在严邸里请医生手术后,一直高烧昏迷不醒,喃喃出口的低语,全是,“若若。”,令人扼腕的深情。 云熙两头揪着心,照顾着云若,又忧心着严容,想要去严邸照顾他,但连门都进不了,更有专人料理,没有退烧醒过来,不能进去探视,只能通过丁晖得知情况。 裴天一边安抚着云熙,又通知了裴风,让他来陪陪云若,说说话,希望她能早日恢复一些。 接到大哥的电话,裴风来后一见之下,立马红了眼眶,日日酗酒显得疲惫苍白,不复往常清俊洒脱,发出扎人胡须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忧心,“若若,我是裴风!看看我,好吗?我好想你。” 他已好多日没见到她了,自消息传出,她入了严邸,每天里他不停醉酒,无法成眠。 一入眼,均是若若的音容笑貌。 如今看到她这般模样,心底的痛狂袭而来。 话落,不见丝毫反应,云若眸光不变,经过伤痛的眼眸内红丝缠绕,下眼黑色笼罩,神色空茫恍惚,似沉在某个特别的世界中,不愿苏醒。 太沉的痛压跨了她! “若若!”心痛极的唤着,裴风喉间哽咽。 他没见过云若如此,一惯清冷淡漠的脸上全是让人心碎的神情。 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听大哥粗粗带过,只说是严容腹中中刀伤过手术后,仍自昏迷不醒,发烧不断。 直到午间时分,等云熙喂云若进食,他方才找到机会时间,准备好详细询问大哥。 拉过大哥走到二楼尽头僻静的角落处,他紧紧凝视着问道,“大哥,前日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一夜之间似翻天覆地?” 而且夜里街头士兵乱抓一气,这段时间以来枪声,混乱不止,只是他陷入低谷中,一概不理,沉侵于自我的悲伤中,醉生梦死。 不论前方战争……东倭国内乱,林家叛军…… 靠着二楼角的横栏,隔着镜片,裴天温和的眼扫过,呼着凉凉的空气,一时没有开头,波动的眸光显示着他正自沉呤,整理脑子的思绪。 问出口后,没有得到裴天的回答,心中一急,裴风扯起唇角再次开口唤道,“大哥!”语气重了些许! “别急!”瞟他一眼,裴天眸中光华一闪,伸手止住他急切的话头。 见状,裴风只好努下嘴角,平伏下焦急的心神,呼出口气,找回消失的耐心,慢慢等待。 隔了一会,裴天方才终于开口,戴着眼镜的眼睛半眯起,含着微微锐光,缓缓向他讲述这段时间以来大体发生的事,然后着重于那天和晚上子时。 声音温和,徐徐道来。 当然,有些是一笔带过,有的则是省略了,比如关于纪璿,只略略提过便罢,因裴风本就不识他。 语罢,裴天眸光抽回落在裴风脸上,“事情就是这样,你多陪陪若若吧……”而后,不知道他想到什么,眼底滑过一抹怜悯,唇边低叹一声。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段时间曲都整个都那么混乱……”听后,裴风一脸恍然大悟,微带沙哑的低声道。 心中也为云若受的苦,痛着,揪扯着心疼……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却只顾着自我放逐! “好了,我们进去吧!” 之后,裴风每天上云家报到,陪着云若,细心的喂她进食,找笑话,温柔的呢喃话语……直到入夜才回家。 过了几日,点点的黑色渗透进来,夕阳隐落,很快黑夜就将来到。 “若若,来,吃晚饭了!”端着饭菜,裴风推开房门走进来,放它放置在订边的矮柜上,伏下身子,轻扶起云若垫付起枕头扶她靠住,然后端起清香的粥,坐在她面前,小心的替她喂食。 边喂着,他边用清朗的声音讲着话。 “若若,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呢?知道吗,我好担心你,怕你这一睡就不愿再醒来了!” “每天见你日渐憔悴,我好难受,心都快要碎了,若若,我好想你!” 说着,他脸上表情痛苦,伤怀,爱恋。 也许是日日的照顾,挚诚之心传入云若封闭的心里,融了她冰结住的意识,丝丝的化去表面的冰块,直到露出里面脆弱的灵魂。 蓦的,云若的眼睫轻巧的颤动,眸光也不像前些天的空洞茫然,冰化流转间,回复了几分清冷和淡漠,也含着一丝的伤,涩苦,自责。 随着流动的水气溢出,水光潋滟间,她眼中滑下一滴泪,仅仅只一滴而已。 却是带着淡淡的血色,似血泪非血泪…… 她发白的唇伴着泪扯动,慢慢的,一声低呢沙哑的声音由口中泄出,“裴风!” 话音刚落,炸雷一般,裴风如被施了咒,面上的表情定住,瞬间,满脸的震惊,不信,狂喜,思念,伴着,“啪。”一声,激动得手中端着的粥失落于地。 白色的瓷碗摔得碎裂成片,白粥更是洒落一地,沾在地板上。 “裴风!谢谢……”沙哑的声音稍高扬,云若的眸光印在裴风脸上,看到他眼中的惊喜,狂喜,激动,心中一股暖流流过,暖了冰寒的身体内部,由不得扯起唇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略润的沙哑声音一下便拉回了裴风激得喜愣住的神情,也让他终于有了一点真实感,不是做梦,不是幻觉,是真的,喜不自胜的抬眸瞄向云若,喜悦的大声唤道,“若若!” 眼底是一片温柔,深情。 “嗯……”对着喜极的裴风,云若笑着轻点点头。 “若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若若……”盯着如花清浅的微笑,裴风情不自禁的吻上云若白皙的额间,心中情潮汹涌,难以自止,奔跑着,诉说着他深藏的爱恋。 他再忍不住伸手环住,收紧,把她紧扣在怀里,柔情的不停低喃,“若若……若若……若若。”眼角濡湿,差点激狂潮流得滑下泪水来。 云若亦是,滑过淡红的血丝,滴下清莹透明的液体。 心却仍在痛着,悔着,自责着,但不想关心自己的人再担心,只有痛着醒来,面对,况且还有严容…… 自责着她亲手插入的刀……痛恨着纪,父母之仇,他刻骨的爱……往日的情,交相折磨着她。 晚间,待裴风走后,裴天送云熙回来,今天,他们去了严邸,向丁晖询问严容的情况。 严容终于醒了…… 踏着楼梯,云熙眉角眼梢挂满了笑,喜悦,嘴儿弯弯,眼角上扬,脚下的步子都轻巧许多,先进到云若房里,触到云若睁开的双目。 弯起的唇角凝住,笑也结在眉间,不信的,狂喜淹没了她,“妹妹你也醒了!”说着便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