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姐姐啊,许淮姐姐比我大大几岁,我当然要尊称了。”
姜翎后悔的只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在傅谦修的面前,怎么什么都藏不住?
他现在是不是知道自己和秦家的关系了?
要是知道了,她又该怎么解释?
“我们不应该纠结这个问题,我们应该纠结的是新婚礼物送什么比较好。”
姜翎悻悻的笑着,希望傅谦修不要追究。
“噢~是么?”
傅谦修伸手将探出外面的脑袋藏进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内心顿时平静了。
“我当然相信我们阿怜的话。”
“我们阿怜可是世界上最乖的女孩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傅谦修眯了眯眼睛,声音宛若低沉的大提琴,在她的耳畔轻声的奏响。
宛若陈年的佳酿,要不是姜翎的自制力还比较好,恐怕早就已经沉醉了。
“乖,好好的睡一觉。”
“嗯......”
姜翎也不再折腾了,谨慎的看了一眼傅谦修,注意到他眼角的疲惫之态。
不知道傅谦修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看上去有些憔悴。
可是那又何妨?
他始终都是她的大叔,始终都是她的挚爱。
一边,陆行恰巧路过,看到在沙发上进入睡眠状态的男人,不禁有些惊讶。
“他睡了?”
姜翎这才注意到是陆行,似乎上一次见面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
“嗯。”
陆行看了一眼两个人粘腻在一起的模样,再注意到傅谦修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哎,我不打扰了,让二爷好好睡一觉。”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合眼了。
换做常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但是傅谦修是谁,北苑傅二爷。
这几天,他看着傅谦修一点一点的消瘦。
那么狼狈的傅二爷还是第一次见面。
“谢谢你,陆医生。”
姜翎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陆行摆了摆手,“飞机还有七八个小时呢,你也睡一觉吧。”
的确,他们都已经很累了。
傅谦修在来之前刮了胡子,换上了新衣服,努力的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姜翎。
姜翎这几天同样茶不思饭不想。
她也放不下心。
众人眼中的傅谦修内敛清冷,看起来谦逊不可一世。
可是只有她知道傅谦修的内心有多放不下她。
有多害怕失去。
“曾经我也害怕失去,但是现在想想,我更害怕你失去。”
她望着傅谦修安静的睡颜,刹那间好像也有了答案。
曾经荒芜的一生。
她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之中。
后来跟随舅舅将整个南苑洗牌,但是现在看来,后来的日子,便是苦苦求一个真相。
想要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原来,兜兜转转,其实就像秦越说的,所有的答案,其实都在南苑。
都在舅舅的心里。
她已经很满足了。
何况,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值得自己爱的人。
那个人,默默无闻的爱着自己。
在母胎之中就将她护着。
现在,他生病了。
她只想找到一个办法可以救他。
但是,至少她有了信心和念想,也知道了自己的目标和漂泊的停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