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乔嫣然和顾勉的订婚宴上,那个人是我。”说到这里,徐珊珊的眼帘微垂,“当时乔嫣然没有办法出席订婚宴,所以我就暂时顶替她上去了。”
“孩子,也是这么来的。”
叹了口气,徐珊珊面上的笑容更加苦涩,“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所以也就没有注意。”
她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整个人都流露了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但现在既然孩子来了,知道他与我血脉相连,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放弃他了!”
“其实我也知道,将他打掉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我是真的舍不得!”
看着徐珊珊越说情绪越低落,宋修竹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会帮你的!”
“以后,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将他视如己出,你可以把他一直都留在身边!”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徐珊珊歉意的说道:“我不能这么自私的再耽搁你了,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之后,对你会有多大的影响?”
“你已经帮我这么多了,我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呢?”
没想到听了徐珊珊的这话之后,宋修竹反倒是按住了她的肩膀,非常认真的和她四目相对,也是非常认真的和她说道:“我想要这么做,我也想要保护你和孩子!”
“所以,别急着拒绝!”
定定的看着宋修竹半晌,徐珊珊这才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来,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真的是非常谢谢你,修竹!”
“能认识你,对我来说真的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如果,如果能更早的一些遇到宋修竹的话,徐珊珊想,她说不准真的会爱上他!
只不过这么些年来,顾勉始终都在徐珊珊的心底,爱着他似乎都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而现在,她更是有了孩子。
所以,面对着宋修竹这外漏的感情,徐珊珊就只能移开眼神,对他说抱歉了!
看着徐珊珊的这个反应,宋修竹的目光暗淡的一瞬,但很快,他就告诉自己,没关系的,毕竟来日方长,他和徐珊珊之间还有很长的时间。
不过也是因为今天乔嫣然的突然到来,让徐珊珊始终都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于是,最后宋修竹就在这里留宿了。
住在了客房的宋修竹始终都注意着卧室那边的动静,生怕徐珊珊会出现任何意外。
很快就听到了徐珊珊均匀的呼吸声,宋修竹这才将心给放到肚子里,慢慢的就也睡了过去。
而或许是因为屋子里有人的缘故吧,今天晚上的徐珊珊并没有做噩梦,但即便如此,她休息得也并不好。
白天乔嫣然的到来,到底是让徐珊珊的心里有了一些阴影,这一夜她睡得都有些不安分,直到第2天太阳高悬,她也始终都没有醒过来。
到底是不放心徐珊珊,宋修竹很快就推开了门去看她,只不过一看,宋修竹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
躺在床上的徐珊珊满脸**,看样子好像是发烧了。
大概是连日里的各种压力,再加上昨天突如其来的惊吓,徐珊珊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被烧的迷迷糊糊了。
隐约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一只手落在她的额头上,紧接着就是各种琐碎的声音。
直到冰凉的触感落在了她的额上,徐珊珊这才舒缓的松了一口气。
追逐着这冰凉的感觉,徐珊珊动了动身子,却很快又被宋修竹给按了下去。
因为徐珊珊怀孕的缘故,宋修竹也不敢给她喂什么药,最后只能用各种物理降温的方法,想着要尽快帮徐珊珊把温度给降下去。
凉水投过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换着,宋修竹有点迟疑的看着手机搜索界面上显示的土方法,用一些白酒抹在了徐珊珊的手心和脚心。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办法起作用了,还是本来徐珊珊就没有烧的那么严重,总之,等到中午的时候,徐珊珊的烧就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宋修竹终于松了一口气。
坐在一边,他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肚子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在紧张的情绪过去之后,从早上忙到现在所带来的饥饿感这才重新占领他的大脑,让他揉了揉自己的胃。
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家大少爷当然不会做饭,没有办法,他就只能点了一份外卖。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看着依旧昏昏沉沉的徐珊珊,没忍住又去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在确定他确实是退烧了之后,这才刚将将升起的那点紧张感重新压下去。
只不过,在外卖送到的时候,宋修竹突然间就对上了隔壁邻居家的那个中年妇女的眼神,看着她眼底的嫌弃与厌恶,宋修竹这才惊觉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宋修竹很快就拜托了自己的朋友帮忙看一下徐珊珊所在的小区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而也没有让宋修竹多等,他刚放下手中的饭盒,就接到了自己朋友的电话。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怎么你好像成了奸夫淫妇中的奸夫了?”
听着自己朋友的调笑,宋修竹的眉头狠狠得皱气,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他的朋友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就给宋修竹解释道:“我这边不是帮你打听了一下吗?”
“就昨天,按照小区里那些大妈们的八卦,说是有一个原配带着黑西装气势汹汹的来找小三儿了!”
“除此之外,就说那个小三儿除了金主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姘头,估计说的就是你吧!”
不过玩笑归玩笑,在说完这个消息之后,他的朋友还是很认真的问道:“修竹,你是怎么想的?他们说的那个女人真的就是你现在在照顾的那个吗?”
沉默了片刻,宋修竹回答道:“说的确实是她,但事情并不像是流言所传的那样。”
听我宋修竹的这话之后,他朋友就更担心了,迟疑了片刻,他的朋友想着,作为朋友,有些话确实是必须得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