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秦绾放下手机，起身又去榨血橙汁喝。
因为她住在这里，云扬只回来拿了衣服回酒店，最喜欢的血橙留着安慰她这个受到伤的人。
说是留给她吃。
酸甜的味道在唇齿间漫开。
她又拿起手机，找到秦铮的电话。
想到处于关机中。
她几乎能肯定，秦铮是被慕少程那个混蛋控制了。
半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是傅明寒回过来的电话。
秦绾按下接听键，听着他的声音传来，“绾绾，慕奶奶还在手术室，具体什么原因，现在还不清楚。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嗯。”
“绾绾，你在哪儿，我能见你一面吗？”
傅明寒把姿态放得很低。
甚至是带着几分卑微的味道。
秦绾想到他当初接近自己的目的，虽然和慕少程对她的态度截然相反。但他们都是一样的为了苏情，为了讨苏情开心。
她的心里就无法抑制地疼意蔓延。
“好。”
秦绾报了公寓地址。
天黑透时，傅明寒赶了来。
秦绾打开门。
四目相对。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她眉眼淡漠，傅明寒眸底却是情绪如潮。
墨色的眸紧紧地锁着她，好半晌，才哑声开口，“绾绾。”
“进来说吧。”
秦绾漂亮的脸蛋上不见丝毫的表情变化。
压下了心头所有的情绪，眉眼间一片淡漠。
傅明寒走得很慢，似乎背上的伤还很疼，他的眉头微微拧着。
还没走到沙发前，他就停了下来。
望着秦绾纤细的背影开口，“绾绾，对不起。”
秦绾的背脊一僵。
片刻后，回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抿唇，冷冷地问，“你是为当初的接近我道歉，还是为后来甩了我道歉？”
傅明寒的面色就白了一分。
“我当初接近你，是真的，后来喜欢你，也是真的。”
至于甩了她，那是他最不愿意的。
“不用道歉，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我们就两清。”
“是关于秦铮吗？”傅明寒问。
他和慕少程只是性格不同。
当初就是靠表面的温润如玉取得了秦绾的好感。
可他是傅家如今的当家人，手段能力，都不少的。
秦绾淡冷地说，“秦铮的手机关机了，应该是慕少程的人控制了他。你帮我查到秦铮的下落，并且帮他脱离慕少程的掌控。”
傅明寒敛眸，薄唇微微抿起。
秦绾精细的眉微拧，“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绾绾，你是要离开慕少程吗？”
“……”
秦绾不作回答。
眸色很冷。
傅明寒忽略胸口的闷堵。点头，温柔地说，“好，我一定帮你救出秦铮。”
之前，慕少程虽然把秦铮从大牢里弄出来，还送到了国外。
但并不代表秦铮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过失杀人是铁的事实。
慕少程故意留着后手。才让秦铮只是到国外获得自由，而并非真正的无罪释放。
秦绾见他答应下来，才弯腰，拿起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绾绾，谢谢。”
傅明寒的目光不离秦绾。
好些日子，他都没见过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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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流氓的良心不痛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