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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说得还不清楚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夏繁锦心不在焉的说,心里有了一种把那条领带从十五楼扔下去的冲动。 她不知道唐敛什么心思什么意思,反正不是好心思,一个劲的给自己下套有意思吗? 夏繁锦拿着衣服去换,温丽莎跟在她后面,循循善诱,“要不,我让我婆婆让我公公到他外公那里打探一下?” 回应她的是关上的浴室门。 温丽莎摸了摸鼻子,不愿意就算了嘛。 不过她倒是琢磨着,唐敛到底打什么主意?难不成是真的看上了夏繁锦,本来刚才只是说说而已,可现在真想想,她却有点担忧了。 不是她用有色眼镜看人,可唐敛这种心思不纯,动机不纯,手段高超的男人,她真心不敢相信他,谁知道他到底是打的什么坏心眼? 夏繁锦看着聪明,心思也清明,可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 到巴黎之后,依旧是去不同的秀场,看秀,拍照,访谈,每天精疲力尽,夏繁锦也觉得有点乏味了。 第二天结束了所有日程之后,原计划停留几天,她想玩到过年之后在回去,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 可是当天结束了最后的工作,温丽莎急急忙忙的买了晚上的机票回去,夏繁锦一问她才知道温丽莎妈妈生病住院了,必须要赶回去,而且马上就要春节了,住院什么的,不免让人更心慌。 夏繁锦本以为温丽莎能陪她玩两天,听说她要走,姚心肯定是要回去过春节的,她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 索性也跟她们一起回了A市。 到A市的时候,一下飞机夏繁锦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冬季的巴黎和米兰本就不如A市冷,二月更是暖和了一点,可A市依旧还是寒冷的天气,冷风像刀子一样刮着她的脸。 特别是现在六点过,正是昼夜降温的间隙,夏繁锦头脑也跟着有些昏昏沉沉。 从特殊通道出来,夏繁锦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工装夹克,连衣帽盖住了脑袋,脚上穿着雪地靴也像是踩在冰水里一样寒冷。 公司的车把她送回了绿江景城,夏繁锦一到家就洗了个澡睡觉倒时差。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时候,夏繁锦觉得嗓子干疼得厉害,头脑也愈发昏沉,连意识都有些恍惚。 她迷迷糊糊间拉开台灯,撑着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像火炉一样。 夏繁锦赶紧从医药箱里掏出温度计测体温。 从嘴里拿出温度计的时候,显示快39度了。 夏繁锦口干舌燥,确实难受得厉害,现在的状况又不敢自己开车去医院,她给冯嘉娜打了个电话,冯嘉娜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带着她去了医院。 打好了吊瓶,夏繁锦躺在病床上,嘴巴都结了一层干皮,她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冯嘉娜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在这儿睡一觉打完点滴就好了。” 夏繁锦很愧疚这么晚把她吵醒。 冯嘉娜把热水瓶放在旁边的置物柜上,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忧,“没事,今晚我在这儿将就睡一晚,难受的话就睡吧。” 夏繁锦意识昏沉,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但是一直都处于时醒时睡的状态,身体又热又冷,到了快天亮才真正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冯嘉娜也早就去上班了,置物柜上放了一晚粥,还有一张冯嘉娜留下的便条。 “我倒粥店去买的粥,醒来要是冷了就让护士热一热,我下午来接你。” 夏繁锦打开粥盒,发现还是热乎的,将就吃了点。 没一会儿护士推门进来说:“夏繁锦,等一下再打一瓶点滴,下午就可以离开了。” “好。” 夏繁锦进洗手间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护士正站在床边摆弄输液器,病房的门敞开的,她走到病床上坐下,等着扎针。 眼光瞟到病房门口走过一道人影,她也没有在意。 可没过几秒,那道人影又退了回来,在门口站了两秒,好像确定是自己没认错人,便走了进来。 夏繁锦抬起头,以为是谁走错病房的,可她看了看来人,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便恢复了淡淡的深情。 她没有说话,来人也没有说话,直到护士给她插好针头,离开时看了一眼站在病床不远处的女人,一名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 护士转过头问夏繁锦,“是认识的人吗?” 夏繁锦还没开口,中年女人已经回答了,“我就跟她说几句话。” 护士看夏繁锦抿着唇没反对才离开。 因为顾忌着夏繁锦的身份,冯嘉娜给她开的是VIP病房,而眼前这名女人,因为有哮喘也是医院VIP的常客。 看她是不是捂着胸口的样子,估计是哮喘发作了。 “方便跟我聊几句吗?”中年女人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逼迫的气势。 “我要是说不,您也不会出去不是吗?” 中年女人轻笑了一声,“跟我儿子分手了,果然连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 夏繁锦淡笑看着面前的女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露出异样的情绪或表情。 而对她说这番话的人,正是萧潜的母亲,沈秀宁。 她穿着一身紫色皮草大衣,华贵雍容,黑色的齐脖短发让她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而岁月待她也是极好的,皮肤光滑白皙,只能在眼角看到薄薄的细纹。 从她身上的气质便可一眼看出是名门出来的女人,言谈举止从容淡定,说话轻声细语。 但却会给人无端的压迫感,或许是那身上携带的气场已经成了自然,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人觉得是逼视。 夏繁锦似乎是习惯了她这样平常的语气和眼神,在她面前,沈秀宁和路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若真的要找出一个不同,那边是,她是萧潜的母亲。 夏繁锦语气也淡淡的,嘴角上噙着算是礼貌的笑,“那既然您都说分手了,我们唯一可以聊的话题也没有了,不知道您想跟我说什么?” 其实沈秀宁在夏繁锦眼里并不是那些豪门恶婆婆的形象,因为和萧潜在一起的时候,沈秀宁虽然很不喜欢她,但只是对她冷脸,却没做过让他和萧潜分手的事,也没有说一些让她和萧潜分手的话。 她看起来比电视剧里,小说里,甚至是现实生活中那些豪门太太淡定了太多,似乎她只是偶尔会被萧潜带到家里吃顿饭的陌生人,她不比驱赶,但也不用热情相待。 沈秀宁挽唇一笑,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来,平常挺直的背脊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微微靠在椅背上,但气势依旧在。她将包放在并拢的双腿上,然后很平淡的口吻,说:“你生病了?” “嗯,有些发烧。”夏繁锦顺着她的问题回答。 因为发烧的关系,夏繁锦嘴唇干干的,昨夜又没睡好,眼下印着浓浓的黑眼圈,有些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两人对坐着,差别很明显。 “现在怎么样了?” 夏繁锦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她跟自己寒暄有些奇怪,但还是抿了抿唇,回答说:“现在烧基本退了,打完这瓶点滴就可以离开了。” 她垂了垂眼睑,轻点着头,“嗯,那就好。” 夏繁锦确实不知道她用意何为,不免问道:“您不是进来和我寒暄的吧?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沈秀宁笑着看了她一眼,像是赞赏她的聪明,说话不热络,却没有明显的排斥,沈秀宁虽不喜欢她和儿子交往,但始终没对她说过重话,就因为她会看人眼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聪明的女孩子。 “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和我儿子断干净了。”沈秀宁终于没有再拐弯抹角,她说这话的同时也在打量着夏繁锦的表情。 夏繁锦只是笑了笑,“这个您该去问萧潜,从关系破裂那一刻我就没有再生过和他重头再来的想法,所以你大可放心,萧潜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你就要去问他了。” 沈秀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还挺满意她的回答,“当然,这样最好。不过。”她又顿了顿,“你这么干脆,这么决绝说断就断了倒是让我惊讶,我记得你跟我儿子当初很相爱来着。” 夏繁锦闻言低下了头,清了清嗓子,眼睛有点不舒服,她眨了几下,这才恢复了原来的表情。 整晚高烧,让她的嗓子暂时还未从沙哑中恢复过来,“世界上千千万万对情侣,最后也无非是两个结果,有缘的携手白头,无缘的各奔东西,我和萧潜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对,运气不好抽中了第二种结果而已。” 沈秀宁舌头抵了抵牙关,像是在思考她这一番话,食指轻轻的敲着皮包的表面,最后才淡然一笑,“你看得开那是最好,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一直不希望我儿子在一起,毕竟我从小门当户对的观念就根深蒂固,我挑选媳妇不仅看人还看背景,家室,你的性格我不讨厌,可你最重要的一项没有达标,所以,要是以后我儿子再来纠缠你,希望你能保持你现在的态度。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对付谁,显得没有格调,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自己也不会高兴。” 沈秀宁这一番夏繁锦听得明白,话说来说去,意思就是她配不上她儿子,以后也别多做纠缠了。也算是在最后将她从来没说的话说过了,像是走形式一般。 夏繁锦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你就先休息吧,我走了。”她站起身来,刚转身的时候,又顿了顿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转头对夏繁锦说:“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对你说这些吗?” 夏繁锦皱了皱眉。 “因为我知道你们走不到最后,就当是萧潜心血来潮玩玩而已,即使时间长了一点,只要最后他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知道回头,那就无伤大雅。” 夏繁锦脸上的笑容一滞,确实是因为她着最后一句话,导致脸上的微笑有了皲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