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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奇幻 >>天煞孤星 >>晋江独家发表
余光里多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苏夏的眼皮跳了跳,她的呼吸一紧, 踮起的脚跟顿时踩到地面。 那人就站在不远处, 阴沉沉的看着她,有愤怒与委屈在脸上交织, 细细长长的眼眸发红,目光里充满着强烈的恨意。 仿佛她是一个背叛者。 背叛了某个誓言,某种承诺似的。 而事实上, 她跟那个人,连朋友都不是。 显而易见,对方不那么认为。 苏夏觉得, 沈穆锌活在想象的世界里, 被自我意识控制,极度偏执。 他要去看心理医生, 也许医生能帮到他。 但这话无论是由谁来说, 都不能是她说,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耳垂被揉了揉, 苏夏回神, 手从沈肆脖子上拿下来。 她拉着沈肆离开, 不想跟沈穆锌起冲突。 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 如果再来一次,情况只会恶化。 爷爷如果知道了, 能气出病来。 沈穆锌欲要冲过去, 背后突然传来沈峰的喊声。 “穆锌!” 身形微顿, 沈穆锌的眉峰拧了一下,不甘心的追随着那个女人的背影。 沈峰快步走近,“你想干什么?” 沈穆锌把两只手放进口袋里,他转过身子,所有的情绪都在顷刻间藏入阴暗的角落,不见光亮。 “不想干什么。” 沈峰手指着苏夏离去的方向,铁青着脸道,“我要是没拦着,你还敢说你不想干什么?” 沈穆锌看着沈峰。 他不说话,那张柔美的脸庞多出几分阴森。 “看我干什么?”沈峰的口气硬邦邦的, “我提醒你,收住自己的心,别丢人现眼,惹是生非!” 沈穆锌嗤一声,“你管不了我。” “什么?”沈峰厉声道,“我做了你二十多年的父亲,往后我们也是名义上的父子,我管不了?” 沈穆锌讥讽的扬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个无意义的笑容。 “如果你嫌事情闹的不够大,还想这么任意妄为,”沈峰说,“爷爷会知道,沈家人也会知道,再传到整个荆城,人人皆知!” 沈穆锌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沈峰冷哼,“那样做,首先要为你的行为买单的就是苏夏。” “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人会说她在你们兄弟俩之间徘回,和小叔叔纠缠不清,到时候流言蜚语一旦出现,她在学校待不待的下去再论,单单是作风问题,就能让她在同事,学生们面前抬不起头。” 沈穆锌的眼角有阴冷聚集,“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 沈峰呵道,“那个人是你嫂子!” 额角隐隐有青筋鼓动,沈穆锌的牙关咬|紧,一股铁锈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他爱上那个女人,为她沉迷的时候,她还不是他的嫂子。 为什么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他没有错。 对,没有错,沈穆锌深吸一口气,近似扭曲的执念在眼底浮现。 沈峰皱皱眉头,“你妈为这事,操碎了心,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执迷不悟了,顺了她的意愿,娶妻生子,过自己的生活。” 他不再多言,“好自为之吧。” 没了烦躁的声音,沈穆锌立在原地,就那么站了许久。 有下人陆续经过,都垂头见礼,她们不免猜测,二少爷看起来很悲伤,他的心情比九月微风徐徐的天气差多了。 好像一直阴云密布,从未阳光灿烂。 不在意旁人的注视,沈穆锌走到树底下,空气里散发着草木香,嗅不到一丝那个女人的清甜味道。 有一抹银光折射进眼睛里。 沈穆锌愣了愣,他蹲下来,翻着翠绿的草皮,从里面找到一枚白金的耳钉。 那耳钉是玫瑰形状,一片片的花瓣小巧可爱,在太阳底下,格外的耀眼。 沈穆锌将耳钉拿到唇边,向来挑剔到有洁癖的他碰了一下耳钉,不在乎上面有没有灰土。 他的神情温柔,愉悦,隐约吻到了那个女人的体温。 脑子里闪过什么,沈穆锌把耳钉攥在手心里,起身走开。 十来分钟后,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木桥那边过来了。 苏夏边走边低着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奇怪,丟哪儿去了?” 左边耳朵上是空的,耳钉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 这对玫瑰耳钉是沈肆给她挑的,她很喜欢,如果少了一只,另外一只就要搁置了。 苏夏的腰猝然被两条手臂搂住,一具成年男性的躯体贴上后背,她整个人腾空,惊的身子一抖,“沈穆锌,你放开!” 沈穆锌不顾女人的挣扎,从后面搂着她,把她搂到大树后面。 苏夏喘着气,沈穆锌也是。 她的眼中全是愤怒,而他是深情,贪恋。 “你给我放开!”苏夏大力拍打,腰上的两只手像烧红的铁钳子,又烫又硬。 风把苏夏的乌黑长发吹乱,随着她的挣扎,发丝晃动着,往沈穆锌鼻端飘去。 沈穆锌深嗅着她的发丝,神情有几分癫狂。 没有第三人在场,不然一定吓傻了。 “爷爷听见了,要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嗯?” “你以为我不敢说吗?”苏夏气的声音都发颤,情绪失控,“沈穆锌,你放开我!” 沈穆锌松开手,似是妥协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的言语中带有清晰的纵容,像是对自己心爱的小女孩说的。 苏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根本理解不了这个男人的思维方式。 沈穆锌又是一贯的懒散模样,仿佛前一刻的所作所为不是他。 “在找什么,丟东西了?” 苏夏的身子因为用力呼吸,一下下的颤抖,“沈穆锌,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沈穆锌喃喃,“我也想……” 他突然勾了勾唇,笑起来,“可是我做不到啊。” 苏夏往后退,后背撞到树,她移到一边,想走,一片阴影压过来。 将女人控制在胸膛和树之间,沈穆锌弯着腰背,凝视着她白皙的脸庞,如画的眉目,眼底有什么在翻涌。 他那些年一直在国外治病,匆忙回国,连跟主治医生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为此,对方用英国版的中文把他骂惨了,差点绝交。 但他知道,自己还是回来的晚了。 沈穆锌说了句突兀的话,“我很后悔。” 过去有无数次机会,他都没有争取,而是选择默默的关注着,像个变|态一样收集所有她用过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只知道,自己想多一点拥有她。 卑微到尘埃里。 每到夜深人静,思念叫嚣的时候,或者是面临绝望,承受病痛折磨,沈穆锌都会抱着那些对别人而言的垃圾,躲在角落里汲取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沈穆锌有些嘲弄,如果当初只要有一次他勇敢了,即便是害怕会被拒绝,嘲笑,也要表白心意。 那么,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时光永远不会倒回去。 沈穆锌低低缓缓的说,“苏夏,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苏夏听出另一层意思,那么疯狂,“沈穆锌,你这不是爱,是病。” 沈穆锌的表情霎时间变的阴暗,“我爱你,你当我这是病,沈肆就不是?” “苏夏,我爱了你整整十年,你才跟他接触多久?” 苏夏抿唇,这世上,最没有定数的就是爱情。 一眼万年的有,日久生情的也有,砰然心动没有时间地点的概念。 发生了,往往都是猝不及防,也阻挡不了。 身边的那些男人里面,只有沈肆能让她心动,她清楚。 “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也说不清。”苏夏的语气清冷,“沈穆锌,现在看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仅有的就是表面的叔嫂关系。” 沈穆锌在笑,“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 “我肯定,”苏夏一字一顿,“这件事一定是。” 沈穆锌脸上的笑意僵硬,她可以对他那么无情,却在沈肆面前,梨涡浅笑。 苏夏推开沈穆锌。 呼吸粗重,沈穆锌盯着女人泛着水光的唇瓣,脑子里浮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的胸中有妒火燃烧。 不受控制的,沈穆锌俯身,往苏夏的唇上压去。 苏夏偏头,那个吻落在她的耳根位置,她猛地抬腿,踢中沈穆锌的裆|部。 踢腿是苏夏每天都会做的练习,她的腿力和长相截然不同,和棉软不挂钩,一点都不输给男人。 沈穆锌痛的五官拧在一起,他将试图逃走的女人拽住,拉回来。 力量悬殊,苏夏慌乱无比,她低头,一口咬上沈穆锌的手背。 那一下咬的深,见血了。 沈穆锌疼的嘶一声,眼神却是令人悚然的明亮,兴奋,狂喜。 她第一次这么对他。 他的身上终于有了她留下的痕迹。 意识到这一点,沈穆锌激动的身子轻微发抖,“我很高兴。” 苏夏满脸骇然,从颤动的唇间溢出两个字,“疯子”。 她擦了擦嘴,仓皇的跑了。 靠着梳,沈穆锌摸着手背上的那个牙印,兀自笑了笑,温柔的能叫人溺毙进去。 从前他自卑,觉得自己又丑又懦弱,不配站在高贵的她面前。 现在的他,有能力,也有条件,他不会再躲在后面了。 跑远了,将木桥和树林甩在身后,苏夏的两只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她的心跳的厉害,要往嗓子眼蹦。 崴到的那只脚原本在沈肆的照料下好了许多,这一跑,疼痛又如潮涌。 苏夏疼的眼眶都湿了。 老宅太大了,被茂林包围,具备恐怖片的所有要求。 她有种窒息的感觉,越发的厌恶这里。 “大少奶奶。” 背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苏夏吓的脸煞白,一动不敢动。 在知道是谁以后,她绷紧的神经末梢才有所松懈。 苏夏胆子小,这几个月多次被吓,她快神经质了。 过来的王义的神色微妙,他留意到苏夏不太对劲。 “没事吧?” 苏夏直起身子,“没事。” 王义说,“大少奶奶,你没回去,大少爷然后我来看看。” 苏夏擦擦额头,“我这就回去。” 她忍着痛回去,一张瓜子脸上布满细汗,没有半点血色。 沈肆问道,“找到了?” 苏夏摇头,想起他看不见,便开了口,声响闷闷的,“没有。” 沈肆沉默。 苏夏也没说话。 沈肆忽然伸手,摸到苏夏的右耳,取下了上面的耳钉,“王义,扔湖里。” 王义诧异的接住,照做。 苏夏抠着手指甲,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那么确定。 老爷子的喊声打破沉寂的氛围,“小夏,肆儿,过来陪爷爷下棋。” 苏夏会下棋,苏长洺手把手的教过,但她心不在焉,连棋子都拿错了。 老爷子,“肆儿,你是不是有欺负小夏?” 苏夏无意识的扭头,男人的面部没有情绪波动,他的两片薄唇抿的很直,锋利的让人心生胆怯。 孙子又闷了,老爷子敲敲拐杖,“爷爷问你话呢!” 沈肆摸着桌子,“王义。” 门口的王义闻声过去,“大少爷。” 沈肆说,“水。” 王义立马去倒,他偷瞥了一眼苏夏,平时大少爷只依赖对方,他跟周三想表达一下忠心,都没近身的机会。 现在这是……闹别扭了? 苏夏这下子确定了,男人心思敏锐,是察觉出了什么,刻意疏远。 是在发脾气,又或许是怪她的隐瞒。 她的心里委屈。 这件事她自己都理不清,要怎么说出口? 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里,苏夏揉了一下眼睛,“爷爷,我不舒服,想先上楼躺会儿。” 老爷子抬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苏夏的声音里没有异样,“脚有点疼。” 老爷子知道小孙媳妇崴了脚,听完神情一凝,“那赶紧去躺着吧。” 他拿拐杖打一下孙子的小腿,不轻不重,够提醒了,“肆儿,你陪小夏回房间。” 沈肆尚未开口,苏夏在他之前说,“不用了。” 她倔强的扶着楼梯扶手,独自上了楼。 老爷子问孙子,“吵架了?” 沈肆面对着楼梯方向,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渐的听不到了。 把棋子收起来,老爷子说,“两个人在一起,要多沟通。” “你等她说,她等你说,结果谁都没说,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 沈肆沉声道,“要。” “既然要过下去,那就不能再像过去那么封闭了,别摆出公司的那套。”老爷子说的嘴都干了,“自己好好琢磨。” “阿峰!” 听到声音,沈峰停止和别那么交谈,去陪老爷子下棋。 沈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遭冰冷,谁也不敢靠近。 田箐桦在房门口驻足片刻,观察厅内的情况,动身去找儿子。 她在后花园的长凳上找到人,看见对方右手的手背贴了一张创口贴。 田箐桦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沈穆锌说,“没什么事。” 田箐桦坐在旁边,“穆锌,刘堃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沈穆锌把玩着一片树叶,漫不经心道,“哪个刘堃?” 田箐桦的声音压的更低,搜查儿子的脸色,“天盛的总经理。” 沈穆锌毫不迟疑,“不认识。” “刘强也不认识?”田箐桦说,“他是天盛的财务总监,你们上周三有过接触。” 沈穆锌把树叶扔地上,他眯着眼,看蚂蚁翻爬树叶,不自量力。 田箐桦说,“穆锌,妈单独来找你,就说明已经查过了,也不会告诉其他人。” 沈穆锌的手放在脑后,神情懒散,“查到了什么?” 田箐桦说,意味不明,不知是笃定,还是试探,不安,“刘堃的牢狱之灾是你在背后策划的吧。” 那刘家小公子的确是荆城纨绔的典型,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查出挪用公|款,详细到日期,金额,用途,甚至牵扯出了对方七八年前的一起肇事逃逸,监控,人证,一律齐全,摆明有人看他不顺眼,暗自搜集证据,直接把他送进监|狱,想出来都不行。 原本没想查的,田箐桦无意间得知刘堃跟儿子是一个中学的。 她往下查,查出了一些事。 刘堃上学的时候,是个混混头儿,跟一群人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瞎转,逃课,打架斗殴是常事。 他打过儿子。 这是田箐桦费了一番手段才查到的。 以儿子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再和曾经打过自己,侮辱过自己的人通电话,碰面,打球,再有联系。 田箐桦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希望那是错觉。 沈穆锌慢悠悠道,“妈,你想多了,你儿子只是一个画画的,没那么大的能耐。” 田箐桦冷道,“你有没有那能耐,我最清楚不过了。” “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对妈撒谎?你明明就认识刘堃!” 沈穆锌反击,“我看你是老糊涂了。” 一阵缄默过后,田箐桦说,“穆锌,妈希望你尽快离开国内,回英国去,你还有一个疗程没做,这边也没有药物可以控制。” 沈穆锌弹弹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不劳您费心了,我会回英国,带她一起。” 他站起身,“我散会儿步。” 田箐桦心事重重。 这件事发生过后,她发觉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儿子。 如果真是儿子干的,那种报复的手段,可以忍耐那么长时间,心思之深,连她这个母亲都遍体生寒。 午饭的时候,几人聚在一张桌上,各怀心思。 沈峰提起明天去德国的事,没得到什么回应,他闷声喝酒,心情不佳。 苏夏坐在沈肆旁边,她没喂,他一口没吃。 老爷子说话了,“这茄子是爷爷在后山种的,你们尝尝。” 又几道目光扫向苏夏,明里暗里都有。 她抿了抿唇,夹了一块茄子,送到沈肆嘴边。 沈肆张口吃了。 也不管是什么,好不好吃,自己喜不喜欢吃,只要是苏夏夹的,他都吃。 田箐桦夹了一点给沈穆锌,“吃饭就吃饭,玩草蚂蚱干什么?” 苏夏抬眼,那只草编的蚂蚱出现在视野里,像一根银针,挑出了她心里埋藏多年的某个东西。 她的手一滞,勺子里的汤撒到了沈肆的手上。 沈肆不吭声,眉头都没皱一下。 耳边有惊叫声,苏夏打了个冷战,手忙脚乱的扶着沈肆去冲洗。 看到男人的手红了一块,苏夏自责的咬唇,她在做什么?刚才是怎么了?脑子里如同灌进来了浆糊。 小时候那个模糊的影子,草蚂蚱,对她说不要哭的人,究竟是谁? 是沈穆锌吗? 不可能! 一个蚂蚱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苏夏头疼,可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回去后,苏夏跟沈肆坐在床头,她小心的给他抹药膏,“还好没起泡。” 沈肆知道,他的妻子此刻一定蹙着眉心,内疚,还有心疼。 “抱歉。” 耳边的声音让苏夏一愣,“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吗?” 她故意的。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沈肆,他不点破,允许她那么做。 当时他从他的女人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是英国的牌子。 心中有戾气,沈肆不敢亲近苏夏,怕伤到她。 “他更早认识你。” 苏夏怔了怔,“所以你就没自信了?” 下一刻,她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场。 本能地,苏夏屏住呼吸,再一次体会到了去年那次偶遇的心情,畏惧,又想接近。 摸着苏夏的脸,指腹摩挲,沈肆的神情徒然冷冽异常,“他碰过你了?” 那种可怕的威压之下,苏夏没办法思考,“就只是耳根子那里。” 沈肆的嗓音冷的掉渣,“哪边?” 苏夏硬着头皮,“忘了。” 如置身冰天雪地,她都不敢看男人的脸色。 半响,沈肆开口,依旧没有温度,“去洗脸。” 苏夏,“噢。” 她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果真如王义所说,沈肆发脾气的时候,不会泄露出来,只会闷在心里。 午后,苏夏睡着了,沈肆摸着墙壁出去,叫王义进来,给他按了一个电话。 当天晚上,田箐桦把沈穆锌锁在房里,“穆锌,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愿意回英国,妈就让你出来。” 沈穆锌怒吼,“你说过不再干涉!” “对,妈是说过那句话。”田箐桦的气色很差,“可是现在妈为了你的安全,要食言了。” 沈穆锌阴恻恻的问,“什么意思?” “妈不想知道你白天对苏夏做过什么,”田箐桦的声音疲惫,带有强烈的不安,“穆锌,不要再招惹苏夏了,否则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沈穆锌抄起椅子砸出去。 第二天,苏夏跟沈肆飞去德国,而原本打算跟去的沈穆锌计划失败。 ※※※※※※※※※※※※※※※※※※※※ (╯3╰)谢谢阳儿阳小天使的3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