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只是以为。
事情的发展从来不按照人的意志来。
而再次见到纪臻,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怨怼都没了。
导致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来抉择。
是离开?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胡娇算是看明白了,她分明是对纪臻还有情。
郎有情妾有意,何必彼此互相折磨?
“我的干儿子总该有个爸爸。其实你如果不讨厌他爸爸的话,复合也不是不可以。”她循循善诱,心底里是希望惜玥与纪臻重修于好的。
宁惜玥摇头:“你不明白,我和他……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胡娇纳闷,“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家长也不反对,又两情相悦,还有什么能够阻止你们?”
“诶,你不懂。”宁惜玥叹息一声。
“我的确不明白。你心里有什么苦衷,告诉我吧,我来替你解决。”胡娇拍拍胸脯,自信地说。
宁惜玥怎么开口?
说她怕了?
她不想再被伤害一次?
娇娇只以为她受过一次伤,不知道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每一次付出全部感情,最后都会成为一场笑话。
她真的怕了,也倦了。
独身一人,就不用怕被人伤害。
不付出感情,也就不会伤情。
胡娇问了半天,也没从宁惜玥那里问出她犹豫的原因,最后带着疑惑跟白云凤离开。
宁惜玥这一晚又失眠了。
自从到了玄门,她就夜夜好眠,可能是怀孕嗜睡。
但今晚,她却孤枕难眠。
脑海中一会儿闪过纪臻的脸,一会儿闪过胡娇说的话,后半夜睡着了,梦到一个小奶娃对她哭着喊要爸爸。
宁惜玥惊醒。
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宁惜玥拿起床头柜的闹钟看了一眼。
早上七点半。
她长舒口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来。
医院里。
纪臻缓缓睁开双眼。
望着天花板,愣了愣神。
看着离头不远的吊瓶,他垂眸抬手,看到手背上插着一根针,用胶布贴着。
胃里空荡荡的,还有些疼。
他目光微转,看到支着下巴在床边睡觉的徐特助。
他叫了一声。
徐特助立刻惊醒过来,看到纪臻醒了,他高兴道:“董事长,你可算醒了。”
也许是之前睡得太少,本该昨天就醒来的纪臻,一直睡到现在才醒。
要不是医生说纪臻没有大碍了,徐特助都怀疑他是不是都了什么绝症。
纪臻蹙眉:“我怎么了?”
“您胃病犯了,胃穿孔,医生给您做了个手术。”徐特助站起身,按了按床边的铃,“您渴不渴?我倒杯水给您喝?哦,不,我先查查看刚做完手术,能不能喝水。”
徐特助激动地自言自语。
纪臻很少看到他这么激动的样子。
突然,徐特助停下来,看向他,抿了抿唇:“董事长,有件事要向您禀报。”
纪臻不太感兴趣地等着他说。
徐特助见他那么淡定,心道,呆会儿自己说了,他不会激动得跳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