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故渊就不明白了,方梓宥和陆紫雨能上同一所大学就算了,就连禾苗这种学渣和杨峭这种学神都能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到他这儿,怎么就这么难?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做啥缺德的事啊,老天干嘛要这样对他?而后想了想,或许是林池余好事儿做太多了,老天爷就如了她的愿。
还好,他郴故渊向来没节操。
说什么好聚好散,结果,林池余提着行李准备去火车站那天,他还是腆着脸若无其事地跑来送了她一程。
送林池余进站后,他也没直接回家,他比林池余开学晚一周,也不着急收拾行李,最后鬼使神差地去了警局。
本只是打算假意和大伯闲聊几句再切入正题,怎知大伯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直接给他拆穿了。
“你小子又是为了林池余来的吧?”大伯深吸了一口香烟后,便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了。
郴故渊闻言贱贱地笑着,“大伯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是二度发育了吗?”
“又tm说什么荤话?!”大伯拿起文件夹狠狠拍在他的脑袋上。
“这不是夸你嘛……”郴故渊虽是躲得快,还是着了些力道,揉了揉发型后,便开始直接进入了此行目的。
“大伯,能再给我讲讲林池余她爸的事吗?”他在大伯对面的办公椅上坐下后,认真地看着对面整理文件的中年男人。
“我看你对人家也挺认真的,就勉强给你走走后门吧。”大伯接过郴故渊推过来的半杯茶。
果然,老婆怀孕了,就是比较好说话。
被大伯丰富了一些细节后,郴故渊依旧不满意,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照林池余后来养成的性子,应该还有一些潜在因素吧。
不知为何,郴故渊的直觉总是告诉他,林池余问题的根源就是她的父母,后来的校暴只是再度推动了这样的性格形成。
他如果永远停留在表面,那林池余就永远只会推开他……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再度找上了林父。
和上次无差,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再度揉了揉耳朵,无奈地叹息了几声,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求人不如求己。
反正,除非林池余自己主动说出口,否则无论用哪种方式得知那些隐秘的事,她都会不高兴,现在既然必须得知道,那倒不如选择一种简单的方式。
于是他后来开始自己在网络上收集,当年有关于林家和林池余的资料。
在大伯无形给予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查到了林池余母亲那些年的情夫的资料。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郴故渊发现那十几个人里,有七个人都明里暗里地能看出有恋tong的倾向。
而他们和林母都是在同一个网站结识的,而那个网站可以说是专门为那个圈子的人设计的,郴故渊有些不解,林池余母亲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类群。
探索得越深后,郴故渊查到了林池余当年去医院做人流的记录,心脏猛地一咯噔……没敢再查下去,可是这颗悬着的心脏,一直到凌晨也没落下来。
这天晚上,他平躺在大学宿舍的窗上,一只手放在脑袋下,一只手放在腹部,盯着头顶白色的墙走神。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可这颗心好像不太能承受得了这个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