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没有最艹, 只有更艹。
莫名其妙被报复变成小孩子就算了,智商也跟着下降就很艹了。
我这辈子的脸都要在猎犬丢尽了。
太艹了!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港黑大楼天台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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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走……”细细的呜咽响起, 我埋在温暖的怀里哭得很伤心。
“没关系的,我会很快回来的。”目光淡然的黑发军警习惯性摸着我的头,第一百零八次安慰自己哭鼻子的妹妹, 面色也有些为难。
“呜,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我哭得很伤心, 像是细细密密的蚂蚁爬上心尖不停撩拨,痛痒又无可奈何。
只能眼泪汪汪看着那位执行正义的军警渐行渐远,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惹得隔壁看热闹的小萝莉没心没肺拿出手机一通乱照,准备等我恢复当成黑历史炫耀。
为什么要走呢,为什么非得离开呢,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人?
颤抖着小身板趴在地上,我双手紧紧握着他塞给我的棒棒糖, 含泪撕开糖纸塞嘴里。
我不想……
跟那个奶妈在一起啊!!!
“好了, 苦情剧演完了。”早就不耐烦的白发青年一把拖住我拉走,脸上满是想杀人的表情, “铁肠先生就去个厕所,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笨蛋!万一哥哥去厕所的路上被什么妖艳贱货勾搭走了怎么办!?”
“从这到厕所就一百米。”
“谁知道一百米的距离内会出现几个白莲花绿茶!”
啧, 愚蠢的奶妈是不会明白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的心情的。
可能是我的鄙夷之情过于明显, 我被公报私仇的军警一路抱着走,死活不肯让我下地跑去男厕所丢人现眼。
亲爱的哥哥去厕所的一分钟后——
淡定的被笑眯眯的军警拿着逗猫棒当猫耍。
亲爱的哥哥去厕所的两分钟后——
稍微有些心不在焉的趴榻榻米上学着毛毛虫拱来拱去。
亲爱的哥哥去厕所的三分钟后——
浑身不舒服抱着毛线团蹲地上使劲用肉肉的小手手扒拉榻榻米。
亲爱的哥哥去厕所四分钟后——
看谁都像勾引哥哥的妖艳贱货。
亲爱的哥哥去厕所五分钟后——
双目无神倒地上流口水, 彻底灵魂出窍去往男厕所。
啊……已经不行了, 欧尼酱能量不足, 要欧尼酱亲亲抱抱举高高才可以。
小堂兄,表哥……快点来让我亲一口,抱抱也可以……
路过的烨子拿着条野友情提供的教鞭像是幼稚孩童戳着新奇动物戳着我的手臂,见我完全不鸟她,又戳戳我的小屁股,被我一脚踹开教鞭,浑身上下写满“除了亲爱的欧尼酱莫挨老子”,死尸一般动也不动。
透过狭小的窗户看向天空,我轻轻叹气,以一种淡漠的表情伸手做出想要抓住天空的动作,一种想法慢慢浮现,嘴不受控制说出早已潜伏于脑海中的话语。
“飞鸟即使挣脱束缚翱翔于天际,不也是被囚禁在名为天空的蓝色牢笼中吗?”
“怎么飞都是一片蓝色,真是奇怪的理想啊。”
我转身背对那片天空,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无视嘴角流着的口水,冷漠看着万年不玩手机的盲人青年笑呵呵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张丑照,我无趣扭头,感受空荡荡的怀里,总觉得缺了一点什么,盯了一会猛地坐起来。
“喂。”我看着他漂亮的头发,初白的雪末端是炽热的火红,情不自禁叫住他,白发青年怔愣一会,在原地没动。
从地上爬起来,我小跑过去揪住他的衣服,垫脚扬起小脸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赞美。
“你的头发很漂亮,像雪一样。”我一眨不眨望着他的头发,望了一会,大约注意到视线,他很识趣的蹲下让我摸上去。
丝绸一样滑滑凉凉的感觉,真是美丽的银发,如果再长一些编成长辫的话就更好了……
“我想要你的头。”我摸着银发喃喃自语,“银色的,美丽的头颅,好想要……”
“把你的头拿下来借我玩一会好不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多么惊悚的话,我歪头用孩童稚嫩的嗓音轻轻开口。
“我就抱着玩一会,等等就还你。”
怕他不乐意,我很自觉的补充。
怪不得觉得少了点什么,太安静了,姑且抱着这个代替吵闹的银果果好了……
“表哥说,想要的都会给我弄到手,我想要你,所以你得听我的。”
不然我就让表哥把你脑袋揪下来当球踢,不还给你了。
沉默着被我揪着头发,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听到某个词汇后,一瞬间黑脸年轻的军警冷酷无情拒绝了,一把抓起奶嘴塞我嘴里。
“闭嘴!”
真是冷酷无情的警察叔叔。
对话延续至我亲爱的哥哥末广铁肠回来,我才挺直身板,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迈着小短腿比风火轮还快像只树袋熊挂他身上。
“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我气鼓鼓戳他,被后者无奈抓住手指,轻轻叹口气。
被满足后,我像只餍足的猫咪趴在他怀里睡着了,轻轻发出咕噜噜的娇糯声,一觉睡到半夜,期间末广铁肠不忍心叫醒我,把条野拉走去锻炼身体,我得以苟到半夜。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月色,一样的马桶盖月亮。
我面无表情往左一拍:“奶妈!上厕所!”
被子里慢慢露出一张杀气满满的俊脸,阴沉着脸:“滚!”
滚是不可能滚的,除非他想让我尿床同归于尽。
第二天。
被折腾一宿的条野受不了了,提着我找到烨子,像抖抹布一样抖了几下。
“快把她恢复原状!”
溢满黑气的军警显然忍耐到极点。
“好吧好吧。”明显还没玩够的烨子知道做过头了,悻悻解除异能。
眼睁睁看着烨子的小手拍我胸上,我呆愣着感受身体像是被打了几针,骨骼与筋络碰撞发出的细微响声在大脑中都无比清晰,熟悉的感觉过后,无数羞耻的黑历史拥入脑海将我埋没,再也不想出来见人。
“烨子——”我拉扯身上摇摇欲坠的披风极其愤怒冲她大喊,一个不小心被衣服勾住妨碍行动,反射性扶着某个东西支撑身体稳住平衡。
早就发觉苗头不对的烨子跑得飞快。
“感觉怎么样?”
被扶着的人笑眯眯提问,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表情要多和善有多和善。
呸!你个人模狗样的大魔王!
“差劲至极——”
含泪回想起一幕幕,我几乎想要挖个洞呆着,尤其是被某个死对头亲眼见证的感觉差到极点。
路过的末广铁肠友情把我领走了,这位不解风情的钢铁直男憨憨淡淡扫过一脸懵逼的我,非常自然的解下自己的披风搭我身上。十分真挚的说了句天冷了,穿暴露的衣服不好,把我夹胳膊下带回宿舍里去了,整个过程比提着一袋大米上楼还利落。
像只被摁住命穴的小动物,我自暴自弃捂脸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没了,灵魂都要舍弃这副皮囊奔向高空吹号角说我佛慈悲。
经过深思熟虑,我决心要躲着见证黑历史的末广铁肠跟条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没等实施,我就被堵墙角了。
手里还拿着杯珍珠奶茶,我浑身僵硬的靠着墙,像是被爹妈发现偷吃垃圾食品的可怜小孩,几秒后猛地吸溜奶茶,喝完后转身丢出墙外毁尸灭迹,以此证明自己没有碰垃圾食品。
无视我自欺欺人,条野心思显然不在此,表情不太好的开口了,一开口就把我吓得珍珠一口呛嘴里险些噎死,差点一脚攀墙上跑路。
“你和你那个表哥什么关系?”
他经过深思熟虑直接开门见山。
我傻了,怀疑面前这个军警是不是换人了,碍于打不过他,只能很小心斟酌:“你这不是说出来了吗?”
表哥跟表妹啊。
“闭嘴,不是这个。”他嘴角抽了抽,低气压问,“你那个变态表哥,都教过你什么东西?”
“你哥哥才变态呢!我哥哥一点都不变态!”一听这话我不乐意了,张牙舞爪为果子狸辩解,“你给我闭嘴!”
轻飘飘抓住我胡乱的爪子,条野凉飕飕冷笑:“谁家哥哥会约自己妹妹去宾馆,你以为是日漫吗,还能打出兄嫁结局?”
“那是约我嫂子,他打错了!”双眼望着天空,我脸不红心不跳为果戈里开脱,除了我谁也不能说果戈里变态,再说他也不变态。
看着条野明显你继续编,我肯定不信的表情,我哪能坐视不管,赶快不带草稿说出果戈里优点一百点。
上前一步握住他手,不顾他有些惊讶的表情一咬牙一跺脚,准备说出在果戈里面前打死我也不会说的超级羞耻话语。
反正他现在跟着小经理甜蜜蜜约会,肯定不会听到,我怕什么!
“表哥才不是你说的变态,他是一名有着伟大理想的小丑,白天会笑着变魔术逗我开心,晚上还会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陪我玩捉迷藏,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哥哥!”
“……他,他只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有点任性。”
对啊,他只是有一点点小任性。
果戈里只是喜欢每天晚上都撒泼打滚要跟他视频聊天,经常吹耳边风说甩了没他高大帅气的男友,每次跟男友约会时吵着要跟他汇报情况,在男友家留宿也要跟他视频,时常抱怨妹妹有了男友变得不粘人了哭着打滚,神秘兮兮说男友他肾虚性冷淡不行,就是平常也喜欢和我连麦叽叽喳喳组成男友缺点吐槽大会……
喜欢让我穿奇奇怪怪的衣服,泡澡喜欢用我的洗浴用品,洗完后只裹着一条浴巾卖萌,三更半夜装可怜爬床,想要跟我亲亲抱抱举高高,经常说些奇怪的话脸红两眼放光看我,拿出户口本说我跟我结婚,买好婚纱说要跟我去私奔……
但是!但是!这只是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啊!
他优点很多啊!
比如在第一次交往时,果戈里还会教初出茅庐的我怎么谈恋爱,约会时查攻略告诉我什么地方最浪漫,在男友家留宿时塞给我一堆武器告诉我不对头就动手,和男友分手时及时安慰我下一次会遇到更差的,交到新男友后会很温柔的问他未来的新妹夫喜欢什么样的棺材,非常亲和的寄给他未来的妹夫饱含心意的各种惊喜礼物……
“他从小含辛茹苦把我养大,什么都会给我,总之是个超好的哥哥!!!”
想到从小到大各种回忆,我肯定的点头。
对于我真心实意的赞美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条野沉默了半天,接着不知道回忆了什么不堪入目的记忆,痛苦的捂着额头,青筋欢快的蹦跶,看起来很想把我脑袋塞到马桶里清醒一下。
在雪地里站在的军警身材纤细,发尾让人想起金鱼在水中摇摆的鲜红鱼尾,他不耐烦啧了一声。
“这个傻子兄控没救了。”
头疼的扶额仰天长叹,条野话里满是被折磨的痛苦。
“猎犬里只有一个正常人的感觉太糟了。”
我默默思考一下,他这话到底是把我算进去了,还是把所有正常人都排除了。
猎犬里谁是正常人都不可能是他。
放弃和我争论,他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去,看起来很想去找个地方清静一下。
再次跟条野见面,是在猎犬会议室里,中间不超过两小时。
也不知道猎犬开会为什么要捎上我,反正这会大概就是末广铁肠锻炼,条野脸黑想杀人,烨子继续迷妹,队长依旧笑呵呵唠家常。
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丝毫没有存在感的隐形人六娃——猎犬第五人登场。
六娃出现了,非常不适应的看着会议室各种不正常的人,他自己这个唯一的正常人反倒是格格不入,只能含泪当吐槽役。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缩角落里玩完两把游戏,恍惚间听见有人喊我,一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我抽抽嘴角关掉屏幕后退。
“干,干什么?”
烨子首先上下打量我,那眼神比恶婆婆还鸡蛋里挑骨头,末了状似十分随意的问我。
“你跟彭格列什么关系?”
被她的问题问懵了,我不解的眨眨眼,发现自己可能与世界脱轨了,才打了两把游戏,这世界怎么就变了。
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军警揪住命运的后颈肉,我讪笑:“这,这……”
正道的光末广铁肠走过来,不赞同的将我解救于大魔王魔爪。
“条野,你吓到她了。”
拉着我正对他,丝毫不慌的黑发青年很自然问我:“焦糖,彭格列里有被你甩了的前男友吗?”
为什么要一脸自然的问我是不是前男友,你是不是认定我是个恋爱败犬了。
好过分啊,尼桑。
我:“……”
莫名被call的前男友条野:“……”
“没有……”
得到答案,清纯不做作的小警花一脸正直:“队长,她跟彭格列没关系。”
“铁肠先生你得出结论太快了吧!”立原小哥惊了。
这情况不对头,我对烨子疯狂使眼色,她才大发慈悲告诉我一切的缘由。
“意大利的老牌黑手党家族——彭格列,特地与上面协商来要你了。”
这好像也没什么啊,不就是杀手先生想要把我要过去,避免继承人在继承遗产前死翘翘吗?
“以彭格列boss未婚妻的名义。”
嗯,以遗产继承人……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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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究极兄控的滤镜究竟有多厚
轮焦糖到底踹了几位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