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位兄长, 身为德艺双馨绝世好妹妹的我从小含辛茹苦把他们养大,可谓是呕心沥血倾尽所有。
来自西伯利亚修炼千年的果子狸表哥擅长搞事情,浑身上下大写的搞事情,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四散的零件卖萌求抱抱, 半夜三更抱着银脑袋找零件拼组的那种。哄不好就会扁嘴在床上一哭二闹三上吊, 顺带用他的斗篷擦干净家里的地板, 哭成三岁的果子狸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来自东京清纯不做作的小可爱小堂兄擅长无意识展露他那无处安放的冷艳美貌, 偶尔也会与同事亲密交流, 比如一本正经的怼人,具体交流对象为他同事, 他搭档,以及他对面那条街的某位对小堂兄幼小纯洁心灵造成极大伤害的邪恶大魔王……我家小堂兄这么乖巧可爱,肯定是对方矫情!
这两位兄长天赋异凛年少有为,天才也就算了, 毕竟天生的条件强求不得,顶多祈祷上帝下辈子给自己开个后门, 比如迎娶美风蓝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
再说天才和疯子往往一线之隔, 以前单位上的魂淡人渣上司曾讥讽我是个小疯子, 四舍五入我就是天才。
可他们TMD还貌美如花国色天香如花似玉, 穿上女装就能把我碾压得毛都不剩!
你看我这么淡定像是被嫉妒占据内心露出丑恶嘴脸的大人吗, 我不是!
直到有一天, 让人不得不卧槽的场面出现了。
对于把这两位兄长抚养长大长大这件事我很有话说, 辛辛苦苦养的翡翠白菜没有被猪拱了,倒是一脸纯洁无害眨巴着他们湿漉漉的小狗狗眼睛说出差点让人吐血的话,一个说要和我进行爱情动作片, 一个说要和我结婚……
翻车了, 老娘当初养的小白菜没了……
玛德!老娘把你们当欧尼酱, 你们TMD想上我!
呵呵,小场面,作为踹了五位前男友的成熟稳重潇洒不羁的大人,我才不会在意……才不会……才不会……
“焦糖……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已经喝了五杯焦糖奶茶了,喝多了会腻的……”
眼睁睁看着五杯奶茶进了面前人的无底洞胃,被强制拉来谈心的小经理坐不住了,默默拿起纸巾和纸箱,做好对方接下来去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的心理准备。
一边拿起第六杯奶茶当伏特加喝,一边趴桌子上,我敲着桌子质问他:“说什么傻话!战斗民族才不会不舒服!你看我的样子多开心!”
“额……可你看起来快哭了……”
心尖猛地哽咽了一下,我一挥手选择用奶茶灌醉自己,继续内牛满面:“服务员!再来一杯超大杯奶茶,多冰半糖!”
小经理:“……”
这位可怜的双色发美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看着足以和水桶媲美的奶茶“砰”端上桌,又被迫眼睁睁看着那只小萝莉一脚踩凳子上举起水桶奶茶仰头就灌,比对面酒馆里拼酒大叔们还彪悍,让人忍不住双击666的那种。
小萝莉连灌五大杯奶茶的场面过于生艹,位于莫斯科最大奶茶店里的顾客们已经目瞪口呆,接着感动得热泪盈眶,甚至拿起酒瓶子高呼小姑娘可以啊,不愧是我们战斗民族的新星,接下来去捕熊吧!
就在第六杯杯奶茶快要见底的时候,好孩子小经理忍耐不住了,或许是我的表情过于生无可恋,他直接站起来结账把我拉走了,忧愁的模样像是看见青春期女儿叛逆出去买酒的心酸老父亲。
拼着最后一丝尊严,我哭着在莫斯科红场上堆雪人,边堆边口吐芬芳,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苏卡不列!”
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经理默默抬头看着被风雪无情覆盖的灰色天空,又无奈看着眼前在暴风雪中堆雪人莫名其妙燃起来的队友,只能含泪庆幸多穿了一条老年秋裤,顺带拉长自己被冰渣子糊了的围巾护住口鼻,在寒风中举着快散成骨架的伞在队友身边瑟瑟发抖。
眼见自家队友一副失魂落魄的颓废模样,老实人小经理于心不忍,满怀关切的的声音自层层叠叠包裹中飘出来,呼出的气化为一团白雾。
“焦糖,你堆的什么?”
我双目无光:“啊,就那个啊,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小经理:“???”
“那个呢?”
“巴比伦塔。”
小经理:“???”
纯洁无瑕的好孩子露出疑惑的目光。
已经调整好心理,我站起来拍拍手,紧接着一脚狠狠踹上阿姆斯特朗加速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看着那根柱子咔嚓断裂露出冷笑,再一拳打碎巴比伦塔,露出无高光的眼神竖起中指。
法克!
“小经理,你怎么了?”
一旁的双色发美人突然面色难看。
“嗯……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可怕。”
“风雪的确有点可怕,等等回去吧。”
“不,我并不是在说这件事。”
回到酒店,拿着房卡站在房间良久,明明只是短短一分钟,对我来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房卡也变得千斤重。
要死!早上一个冲动拉着刚起床的小经理出去嗨了一天,现在回来不就像是背着老婆出去和新欢过了一晚早上回家的花心丈夫吗!?
不对啊,为什么我要心虚啊!明明都是单身来着!
口袋里的异能结晶染上手心温度渐渐升高,不安的脚在后退与前进中反复横跳。
“滴!”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不由得瞳孔微缩。
捧着枸杞菊花茶的小经理拿着房卡打开门,疑惑的歪头,问我怎么了。
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苦着脸:“小经理,你觉得爱会变质吗?”
小经理认真想了想:“我觉得你每次喊着蓝蓝妈妈要嫁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变质了。”
我:“……”
捂住惨遭暴击的胸口,我面色苍白,一副被掏空的肾虚模样:“小经理,实不相瞒,我那失踪多年的舅舅昨晚托梦给我,说他老人家在家等着我,我现在就回横滨……”
眼前猛然一转换了景象,我连忙转身,却被人从身后紧紧的环抱住,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裸露出的颈动脉附近,激起一片战栗。
“唉~说谎,昨晚我们明明谁也没有闲着呢,一起度过了美好的一夜,不是吗?”食指精准堵住即将狡辩的嘴唇,来者轻轻松松笑起来。
我瞪着死鱼眼看他胡言乱语:“别说得这么惹人误会的话。”
“那你希望我怎么说呢?”他无辜的笑着,语调仍然是分不清真实心情的欢快语气,“说我心爱的姑娘被巨大的惊喜砸中,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光着脚从窗台上跳下去吗?”
不,其实我想跑,奈何对方太精明,完全看清楚我不想负责的想法。
我的脸更皱了,艰难伸出手让他放开,果戈里眼里有若隐若现的狡黠,很听话的放开,下一秒又像上台表演猜不清套路的魔术师,伸手将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自己在顷身压上去,紧紧靠近的身躯比起以往令人心安的感觉还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妙预感。
靠,着玩意太狗了!
挣扎无效,我快哭了:“快起来,自己多重还不知道吗?”
上面的银发小丑露出肉眼可见的委屈,满脸写着拒绝,黯然神伤的用那双蕴藏月光的眸子指责我。
“不要,为什么陀思君可以我不可以!明明你是我的!”
说罢,他还孩子气的趴在我胸口用毛绒绒的银脑袋使劲蹭着,捂着耳朵表示不听不听。
你跟那只身娇体软的西伯利亚大仓鼠能比吗?你个修炼千年的果子狸!
被压得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我按着他的脑袋嫌弃得往后退,手指不小心碰到软软的滑滑的果冻,惊到般迅速缩回,半道被另一只手截住。
青年的脸颊氤氲着可人的粉色,愉悦的眯起眼睛观赏我,像是观赏一件珍藏已久的珍宝,又像是猎人锁定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
“真可爱啊,看着这样仿佛主动送上来的可爱表情我会忍不住的哦,真是太狡猾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厌烦的一寸寸抚摸脸侧,最终停留在悬挂几滴泪珠的睫羽旁,轻轻触碰后又露出一副忍不住的表情。
“可爱的话,你自己照着镜子不就好了吗?”我忍不住吐槽,“自己对着镜子卖萌不就好了,你不是最擅长一脸委屈求抱抱了吗。”
这种情况下临危不乱才是成熟稳重的大人,我才不信这家伙能真不顾我的意愿动手,虽然这货极大可能会把我打包带走留在身边,再一脸痴迷的吻着,说什么这样就能突破亲情还是什么爱情的束缚,成为自由的飞鸟了。
真是搞不懂他,从小到大最搞不懂他,行为太过于不按常理出牌了。
“真是不解风情,不过这一点也让我十分痴迷呢。”见我一脸冷漠,他也没有失落,见怪不怪捧起脸颊冒出粉红小泡泡,“果然还是和我结婚吧!”
“别打幌子,认真用你的小脑瓜想想,婚姻就是坟墓,渴望自由的白鸽会想主动进名为婚姻的牢笼吗?”我讥讽,丝毫不慌继续输出。
“不觉得很荒谬吗?一向疯狂追求获得灵魂绝对自由的尼古莱先生居然想要主动与一名女士结婚,主动拿起链子拴住自己的手脚,做一只乖巧顺从的家鸽,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就像我不可能停下寻求收藏品的步伐,已经无法回头了。
为理想燃尽一切,绝对要找到救赎我的生命光辉。
青年并没有因此生气,反倒是用手指缠着散落在胸口的黑发,用亮闪闪的眼神看我,像只摇着尾巴撒娇的巨型犬。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嘛!不要加上先生,直接叫我尼古莱好不好~”
这家伙完全没有听到重点,没救了。
没有因为我不想再叫第二次的拒绝不满,亲昵拉着我手抚摸自己的胸口,再弯起让人无法拒绝的眸子,像是舞台上准备表演的小丑开幕时的蛊惑神情。
半响,他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
“因为,想听你被称为亚诺夫斯卡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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