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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其它 >>七星彩 >>第219章 山间留情(3)
纪澄侧头看向沈彻,眨了眨眼睛道:“我要是不高兴、不愿意,你还会不会强迫我?” 沈彻大言不惭地道:“其实,强迫也是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不过你若真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迫你。要不这样吧,这次换我任你为所欲为如何?”沈彻说到做到,说完话就往后一躺,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样儿。 纪澄笑出了声,用脚推了推沈彻:“谁稀罕对你为所欲为啊?” 沈彻朝纪澄“抛了个媚眼”:“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纪澄本待不理会沈彻,可她其实心知肚明,沈彻素了这么久,鼻血流了那么多,能放过她才有鬼了。现在他不过是故作姿态哄她开心罢了,而她也实在没必要将事情弄得太僵。 纪澄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总得叫沈彻吃些苦头才能解她往日的郁气。 纪澄骑上沈彻的腰道:“既然这次是我强迫你,那总得有个强迫的样子。”纪澄素手轻抬,缓解罗衫,将自己的腰带先取了下来,然后在沈彻吞口水的动作中将他的双手反绑起来置于身后。 这可真是给了沈彻莫大的惊喜,他没想到纪澄还能有这等情趣,倒是捡着宝了。 纪澄顺手抓来先才换下的抹胸,拿起来在沈彻眼前晃了晃:“喜不喜欢?” “嗯。”沈彻点了点头。 “香不香?”纪澄将抹胸送到沈彻的鼻子下。 “香。”沈彻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却又不能坏了纪澄的兴致,她可是难得有这样妩媚的时候,便只好耐着性子陪她玩儿。 纪澄直了直腰,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沈彻的嘴唇道:“张开。” 又是兜肚,又是张嘴,沈彻发誓绝不是他自己想太多,因此很听话地就张开了嘴,以为能吃到仙桃呢,结果下一刻就被纪澄用那抹胸塞了他个满嘴。 这下他可再也说不出荤话来了。 纪澄戏弄完沈彻,站起身拍拍手道:“啊,好像忘记做什么事情了。”纪澄又拍了拍额头,“想起来了,我得去准备晚饭。” 纪澄的话音刚落,就只见眼前一花,她和沈彻的位置就调了个个儿。这下声不成声、调不成调的就成纪澄了。 到最后去做晚饭的自然是另有其人。 老骆早就察觉到了三好居有动静儿,先前大白天的时候来了一趟,实在没好意思靠近,他一个老光棍听了就直哆嗦。 到晚上,看到厨房亮起了火光,老骆这才过来,以为能讨着点儿好吃的,结果一进厨房见着的却是挽着袖口熬粥的沈彻。 “怎么是你?”老骆不满地看着沈彻道,然后凑到锅里看了看,就是一锅菜粥,他吃得都不爱吃了,“你媳妇儿呢?君子远庖厨,你进什么厨房啊?”老骆为了吃上纪澄做的东西,连“君子”的称号都送给沈彻了。 沈彻慢悠悠地搅着菜粥道:“后天吧,后天过来请你吃涮羊肉,你去弄只羊来。” “后天?!”吃涮羊肉当然好,可是为什么要等后天?老骆不愿意了。 沈彻将粥盛起来,拿了扇火的蒲扇,轻轻摇着给扇凉,嘴里“唔”了一声,摇着头道:“你说得对,后天估计还起不来,大后天吧,大后天你再过来。” 老骆这下可无语了,但生怕沈彻再使坏,也不敢多说,就怕大后天变成大后年。 “你可省着点儿用吧,小心肾虚。”老骆气呼呼地走了。 沈彻也没有要送的意思,只抛了句:“等会儿去找你喝茶。” 老骆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谁想喝你那寡油淡味儿的茶。” 沈彻不以为意,端起不再烫嘴的粥碗进了屋里。 屋里静悄悄的,纪澄正安安静静地睡着。沈彻先将粥碗放在一边,将引枕取了过来,抬手替纪澄理了理被子,结果不经意就看到了被子下的风光,他看了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先才实在太没轻没重了,他有些懊恼,懊恼于自己怎么就失了控,如此沈彻也不急着给纪澄喂粥了,先轻手轻脚地给纪澄上了药,这才低声在纪澄耳边唤道:“阿澄,起来喝点儿粥再睡好不好?” 纪澄正是好梦沉酣,哪里听得见沈彻的话。 沈彻只好将纪澄扶了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喂粥。 但是纪澄就是不张嘴,沈彻拿她无可奈何,用勺子去撬纪澄的牙关,她在梦里头都呢喃道:“别欺负我。” 沈彻想起纪澄先才抽泣的那个可怜劲儿,心里又是一热,可看着她脖子上那遮也遮不住的痕迹,也没敢再造次。 沈彻把纪澄这头忙完了,这才往老骆的小屋去,这还没进门,就被老骆打了出来。 深山寂寞,沈彻又许久没来了,老骆打架的瘾早就犯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就将沈彻轰了出去。 两人从这座山打到那座山,又从那座山打回这座山,酣畅淋漓地打了一场。 “不对,你这功夫不对啊。”老骆咂嘴道。他和沈彻不知打过多少回架,沈彻小时候练功,就是老骆给他喂招,对他的套路可谓极其熟悉。 “怎么不对了?”沈彻理了理袖口。 “你的心法不对。”老骆一针见血地道。 “嗯。”沈彻点了点头。 “怎么突然想通了,不练断子绝孙功了?”老骆道,他一直戏称九转玄元功是断子绝孙功,因为只能看不能吃。 “我早就说过这种灭人欲的功夫不长久,虽然厉害又怎么样,做人还有什么乐趣吗?”老骆道,“何况你小媳妇生得那般水灵。当初说什么借她练功都是屁话吧?” 老骆说话也是耿直。 沈彻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不对啊。”老骆又想起了一个事儿,“你废了以前的心法,功夫怎么可能不仅没消退,反而更加精进了?” 沈彻笑了笑,略带一丝得意道:“天下万法皆通,只是换心法而已,又不是武功全废。” “啊呸。”老骆道,“你说得倒是容易,少来忽悠我,要真有这么容易,天下人的功夫就都可以换来换去了。” 沈彻道:“过程的确凶险了些,犹如火中取栗,但是值得。” 老骆道:“快说,快说,你用的什么法子?” “其实没什么诀窍,只不过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沈彻淡淡地道。 老骆是个武痴,想这个问题想得入了迷,嘴里一直道:“不对不对,玄元功你不废掉它,根本不可能重换心法,而且你的新心法必须比它还要霸道。” 老骆在武艺上的见识的确非凡,称得上是一语中的。 “就是沈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心法,九转烈阳诀。”沈彻道。这名字一听就霸道。 老骆道:“咦,这个?你当初不是自己死活不学的吗?说什么坏处太大,一旦沉迷女色很可能荒废一生。话说当初你才多大点儿年纪啊,就知道女色了。啧啧。” 沈彻笑了笑。九转烈阳诀太过阳刚,须得以双修之法协调阴阳,每日皆需御女,这与沈彻的心性不符,自然弃之不练。但如今世易时移,当初的坏处却成了今日的好处,哪里是人能预料的。 老骆一看沈彻的笑容就来气:“怎么,怕你家小媳妇儿当活寡妇啊?” 沈彻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憋不住吧,因此又只是笑了笑。 老骆最烦沈彻这种说话说一半儿留一半儿的人,心机厉害得紧:“快说,到底有没有废掉玄元功?你是怎么突破两门心法的关窍的?” 沈彻道:“废了一半,然后借着外力,打通了两门心法之间的关窍,所以玄元功也还在。” 老骆大吃一惊:“你真是个天才,但是贪多嚼不烂,你这两门功夫互相背离,你练两门心法算什么意思?” 沈彻总不能跟老骆解释,因为纪澄想驻颜,所以他才特地留下了玄元功用来滋养她吧?虽说会拖低他功夫的进益,但是在沈彻看来,这是值得的事情,只要纪澄欢喜就好。 沈彻摸了摸鼻子道:“练了这么多年,总有点儿感情了嘛。” “呵呵。”老骆笑了笑,沈彻居然跟他讲感情,真是滑稽,“你借的什么外力,要达到你这个层次,还要心甘情愿用全部内力帮你打通关窍,你上哪儿找到的这么大公无私的人?” 沈彻笑出声道:“这个人你也认识的,霍德。” “你终于解决他了?”老骆奇道。 沈彻点了点头:“反正都要解决他,不如物尽其用。” 老骆点了点头,他从小看着沈彻长大,这人打小儿心就黑,而且从来不浪费任何可以被利用的人和事,当然胆子也够大,连霍德都敢利用来帮自己突破武功。 沈彻没在老骆的屋里待太久,他心里挂记着纪澄,怕她醒过来的时候看不见自己心里着急。只是纪澄睡得正酣,这会儿就是沈彻把她背去卖了,她也依旧人事不省的。 直到第二日下午,纪澄才伸了伸懒腰,拥着被子坐起来。 沈彻此刻正靠坐在水边的柱子旁,重新刻“三好居”的木匾,听见响动回过头去,就见纪澄正迷蒙着一双眼睛四处找他。 纪澄的头发就像柔软的缎子般披散在肩头,因为午后的阳光射入屋内,映在她的发丝上,折射出了一种奇异而丝滑的光亮。乌黑的秀发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莹润,黑得光亮,白得醒目,生出一种清艳到极致的妩媚来。 纪澄的眼睛还没全部睁开,她抬起手用两个小拳头的拳背揉了揉眼睛,动作有些稚气可爱。 沈彻将手里的木匾放下,走过去坐到纪澄身边:“饿不饿?” 自然是饿的,纪澄身子酸疼,根本撑不了多久,看着沈彻过来,很自然就靠入了他的怀里。 “我熬了粥温在灶上,我去给你盛。”沈彻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纪澄的脸颊。 “你还会煮粥?”纪澄惊奇地问道。 “我会的可多着呢。”沈彻点了点纪澄的鼻尖。 “那你会绣花吗?”纪澄促狭地问道。 “你都不会的事情,我怎么会?”沈彻回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纪澄反问。 “你嫁给我也这么些年了,我可没见你动过一针一线,我的内衣、鞋子现在都还是霓裳在做。”沈彻道。 “你是在抱怨?”纪澄噘嘴道。 “不敢,不敢。”沈彻略带狗腿地说,“我也不喜欢你做针线,眼睛容易坏。你每日什么也不做,只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陪着他做什么?彼此可是心知肚明,纪澄觉得自己还不如做针线呢。 山中真是无日月,纪澄用过饭之后便又觉得困了,歪在引枕上道:“你给我吹首曲子吧。” 沈彻“嗯”了一声,取过笛子轻轻吹了起来。笛音里仿佛有春风拂过,纪澄只瞧见眼前桃花慢慢绽放,渐渐蔚然成云,灼灼夭夭,间或有溪流声穿过山林,偶尔有鸟鸣啾啾。 春眠最是醉人,纪澄的眼皮很快就耷拉了下去,睡得不省人事。至夜里她被颠簸醒,迷迷糊糊睁眼只看见沈彻正欺在她身上。 纪澄伸手去推沈彻,嘟囔道:“我累。”先头一场大战纪澄已经是大伤元气,浑身疼得像被人揍了一顿,她是忍了很久才忍住没跟沈彻吵架的。 沈彻轻轻啄了啄纪澄的嘴唇:“不用你动,你睡吧。” 纪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让她怎么睡啊?“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它不肯放过你。”沈彻动了动以示意。 结果果然是被沈彻给料中了,老骆直到大后天才吃上涮羊肉。羊肉是沈彻切的片,酱料是纪澄调制的,一只羊都不够这两个男人吃的,要不是沈彻还算顾念纪澄,从老骆的虎口下夺食,纪澄估计连一片都捞不着吃。 离开三好居的时候,老骆都恨不能将纪澄留下来给自己当媳妇了,就冲她这好厨艺,他连光棍都不想当了。 纪澄都被老骆的热情给惊住了,回城的路上对沈彻道:“老骆这个人还挺好相处的。” 沈彻笑了笑道:“他以前在江湖上的名头是活阎王,只有你才会觉得他好相处。他那是嘴太馋。” 回去时途经京郊的法弘寺,纪澄和沈彻在寺里叨扰了一顿素斋,那知客僧见着纪澄时别提有多热情了。 “少奶奶,旧年你捐银子给菩萨重塑的金身月底就塑好了,主持说要举行一场法事,届时还请少奶奶一定抽空前来。”知客僧道。 纪澄应道:“好啊,具体是哪日等定下来,你叫人去府上告诉我。” 等那知客僧退下后,沈彻才问:“你什么时候捐的银子?怎么想起给菩萨重塑金身了?” 这个愿还是纪澄在西突厥时许下的,她当时对着菩萨祈求,如果能叫沈彻安然无恙,她就捐银子重塑菩萨金身。后来她从西突厥回来,虽然和沈彻彼此僵持,但依旧心怀感恩,不过她没在京里的大寺捐钱,怕显得太过惹眼,这才在京郊找了这法弘寺。 “原来是为了我?”沈彻笑道,然后在纪澄耳边道,“过几日我陪你来。” 纪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