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听了于飞真诚的表白,也不由得泪意盈眶。
她回握了一下于飞的手,说:
“二哥,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
总以为你是一个浪子,遇到过那么多追逐你的女人。
我以为你对谁都是一样的,没想到,你会说只有我才让你明白什么叫爱上一个人!
二哥,这句话,有些重!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于飞把另一只手,也压在唐君的手上,看着唐君的眼睛,认真到极致地说:
“小君,你相信我!
以前,我也觉得结婚那个是我的爱情。
因为毕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可是,她走了,我才知道,她只是我的陪伴,我没有割舍不了。
再婚,是我父母逼迫的,我实在对她无法提起男欢女爱的情怀。
她是老师,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可以尊敬的人,一个非礼勿近的人!
所以,我根本无法接近她。
接近她,就让我有一种犯罪感。
再后来,那个曾经对我痴迷的人,我也对她感觉很迷恋。
可是后来想来,却......
别怪我,我说实话,我对她只有肉体的迷恋!
她的背叛,也让我明白,婚姻,是一件很认真的事情。
如果不认真,带给自己的,就只有伤害。
而且,老人的话,绝对都是对的。
婚姻,门当户对,是两个人长久相伴的基础。
生活方式,文化教养,还有两个家庭所有的亲人待人接物的方式,都要相互融合。
否则,这个婚姻,就绝对是一个错误,是不会幸福的!
我知道,你比我文化程度高很多。
但我相信,我的经历也是一门学问!
这让我懂得,怎么去珍惜自己的爱人!
我只想和你相伴到老,让你做我生生世世的妻子!”
顿了顿,于飞又说:
“小君,还有,咱们的爱好虽然可能不一样,但大的方面,我觉得咱们能够融合。
你的爱好是看书,看小说算是爱好文学,我的爱好是文艺。
这两种爱好,其实可以合起来,算一种。
文艺,是文学的一种表现方式。
它可以让人们更加直观地体会到文学的作用。
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二哥,是这样的。
尽管文艺表达方式有的时候过于热烈,不是都能让人接受。
但我承认,你说的对!”
唐君说。
“还有,你对婚姻的感受和认知,我虽然无法切身体会到那些话的含义。
因为我的婚姻,实在是太简单!
但我却知道,两个家庭不能融合,真的是可以让一个婚姻彻底解体。
所以,你若待我如瑰宝,我必待你如珍馐!
可能我的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我真的相信你,会把我当一个宝来对待!
因为......
我是你心里的神!
财神!
呵呵!!!”
唐君说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于飞站了起来,走到唐君身边,一把抱住了她那小小的,较弱的身躯,头压在她的头顶上。
于飞松开压在唐君手上的双手,一只手扶住唐君小巧的下巴,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双眼紧紧地盯着唐君含泪的美眸,唇片轻启,对着唐君粉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
世界仿佛停滞了!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停滞了!
于飞只希望这一刻,永远停滞,直到永恒!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唐君感觉无法呼吸,才轻哼了一声。
于飞抬起头,眼睛依然无法离开唐君。
两个人就那样抱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不肯改变姿势。
“小君,快点吃饺子吧,一会儿都凉了!”于飞终于难舍地说道。
说着,于飞放开唐君,走回座位上坐下,夹起一个饺子,放到唐君的小吃碟里。
然后,他自己也夹起一个饺子,吃了起来。
恋爱的时光,总是白驹过隙。
很快,有一个元旦到了。
于飞和唐君已经相处大半年了,感情与日俱增。
两个人到了一天不见,再见就会难舍难分的地步。
于飞终于想跟唐君求婚了,所以,他决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跟唐君求婚。
然后过年的时候,去跟唐君的爸爸,也就是唐启东提亲,这样,两个人过了年,就可以结婚了。
于飞的父母都不在了,于龙也是一个传统的人。
他很在乎父母的话,所以,对于飞的私生活一直不抱任何态度。
只是,他绝对不参与任何跟于飞有关的男女情事。
在他的带动下,于家那两个姐妹,也对于飞有敌意。
所以,于飞不想跟他们说。
腊月二十二,这一天是于飞的生日。
于飞早早地起来,收拾打扮好自己。
他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年轻帅气俊朗的脸,还是挺拔结实的身材,他不由得握了握拳头,给自己坚定信心。
他走到卧室北边那张爷爷留给他的四方桌旁,拿起桌子上面那个小小的带锁的盒子,用钥匙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缎的小巧的盒子,打开,看着里面那个小小的戒指,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知道,唐君今天一定会来。
他又走到日历跟前,伸手扯下上面那一张过去的日子,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1992年1月26日,农历腊月二十二,星期日。
这一天,他知道,会是他一生的一个纪念。
于飞合上手里的小盒子,紧紧地握在手里。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一切。
腊月,时令早已进入了深冬。
远山,一片白茫茫地景象。
沧浪河早已结了厚厚的冰。
河面上,又到了可以玩儿出溜滑儿,打冰尜儿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的河面上,却少有人气。
他们小时候那些欢乐无穷的游戏,而今已经不被人记得了。
现在的孩子们,整天都待在家里,一遍遍地、永无休止地写着老师留下来的作业。
再也没有了他们那个时候自由戏耍的时光。
于飞想到这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他不知道现在的教育制度怎么了?难道非得让孩子们天天扎在那些印着黑麻麻字迹的书本里,将来才能有出息吗?
自己小时候那些孩子们,还不是整天疯在外面,上课也就是一个半天。
可是,大哥他们那些人,还不照样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