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袁先生。”
袁彻宇正要走出办公室，结果被推门进来的艾可拖住了脚步。
她手里拿着文件朝袁彻宇迎面走来，对于袁彻宇这个名字仍有一些陌生。
“有什么事吗？”袁彻宇问。
艾可调整了一下表情，伸出手，说。
“袁先生，我申请了职位调离，现在还是您的秘书，希望我们在接下去的日子里能够合作愉快。”
“谢谢。”他说。
就在袁彻宇伸出手握住艾可的手时，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煞有介事的放在耳畔，装作有人在打电话的样子。
“嗯，好，我马上就到……”
他指指手机示意现在有些忙，没有功夫陪艾可叙旧。
艾可很识趣，尽管她知道这是袁彻宇的表演，但还是悻悻然收回手。
袁彻宇歪头将手机夹在肩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将外套穿上。
她想要帮他穿上，袁彻宇却敏捷的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袁先生，”艾可笑着说，“我们没必要这么生分吧？”
袁彻宇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放进口袋，整理了一下衣服，说。
“艾可，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但根据公司回馈的资料显示，你其实更适合人事管理的职务，在我身边做秘书实在是大材小用。”
“你也知道，在人力管理上，讲究的是能够利用个人所能够带来的实际成效，实现利益的最大化，”他说，“所以……我把你的调职申请驳回了。”
“什么？”艾可对袁彻宇的驱赶始料未及，“可是……袁先生，您即将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更需要有人在旁协助，没有人会比我更适合的！”
“有。”袁彻宇气定神闲，眼神冷漠，“过段时间，我将会从伊卡公司把我的秘书调过来，这些事情，我就不向艾可小姐汇报了。”
“这……您经过董事会的同意了吗？”
“哦？”袁彻宇挑起眉头，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
“艾可，你也是人力资源部门的，应该知道我不单是盛氏集团的首席执行官，也是盛氏集团的股东之一，关于一个下属是否应该调离现在的职位，是否能够做我的助理，我应该是有独断专行的权力的。”
他声音略沉，带有着不可违抗的压力。
“下属？”艾可瞪大眼睛，“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跟其他人没有分别的下属？”
袁彻宇耸耸肩。
“我一视同仁。”
热血上头，艾可脱口而出。
“呵呵，一视同仁？那个叫做苏叶的女人呢？你也是一视同仁吗？”
袁彻宇的眼神陡然转为冰冷。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浑身泛起冷意。
“艾可，”他道，“没有人配评价我应该如何对待我的女人，我也告诉你，苏叶是我的底线。”
艾可走上前拽住袁彻宇的衣角，说：“她为你做过什么？我也做得到……”
袁彻宇十分不耐烦的甩开艾可的手。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算只是在我面前站着，就足够了。”
说完，他不愿再纠缠，皱眉径直推开门走出去。
艾可望着关上的门，嘴唇都咬的苍白。
她喃喃道：“重山，我们都是一样的……”
……
换回劳斯莱斯车标的SUV在车库下闪了闪大灯。
袁彻宇打开车门坐上去，系上安全带。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刚刚挂断的电话再次拨了过去。
彼时，跨越大洋伸出地球另一边的罗南和柏温正面面相觑，全无之前被吵醒后的起床气。
罗南看着忽然亮起的手机屏幕，不住的挠头——自己为什么有一种拱了人家地里白菜的感觉？
万般无奈，还是接听。
“你们那边的事还有多少没有处理？”袁彻宇压住怒意问。
“多少没有处理？”罗南看了看天花板，说，“大概三分之二吧。”
听得袁彻宇火大。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们效率怎么那么低？光顾着……”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你们赶快处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早说，”袁彻宇道，“我需要柏温到Z国来做我的助理。”
柏温闻言，眼神微亮。
这下轮到罗南不忿了。
“卧槽，重山，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袁彻宇拧动钥匙给车打着火，低声说：“老子就是要暴打鸳鸯。”
罗南瘪嘴。
“那你等着吧，”罗南说，“这边的事儿道阻且长呢，你就安心陪在你媳妇儿身边吧。”
没等袁彻宇再说，罗南直接挂断。
“呸，”罗南对着手机屏，骂道，“真当自己是老子岳父啊！”
袁彻宇无奈把手机仍在副驾驶。
老虎里夺食，不是那么好办的，还是先找自己媳妇儿商量商量……
……
“什么？！”
苏叶坐在沙发上，一口柠檬茶喷出来。
袁彻宇连忙把放在一边瓷盘上叠好的帕子递给苏叶。
“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荒唐至极？”袁彻宇闷着声音说，“我一定得想想办法把他们分开……”
苏叶一把抓住袁彻宇的袖子。
“你说什么？分开？为什么要分开？”
袁彻宇摊开手：“为什么要分开？这还不明显吗，他俩都是男的啊。”
“男的怎么了？”苏叶十分认真，“M国的同性婚姻是受到婚姻法案的约束和保护的啊，现在他们两个都在M国，有什么问题吗？”
“可……可是……”
袁彻宇想要争辩，却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相比于让他们分开，可能你更需要的是了解一下你的下属为什么要选择罗南，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呃……”
袁彻宇依靠苏叶坐在沙发上，将头放在她腿上，思绪复杂。
他转头看着翻看婚纱套装相册的苏叶，问：“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去C医大的实验室就没找到你，后来废了很大劲才知道你在这儿的。”
其实他倒也没花什么功夫，毕竟这里是全市唯一一家ZuhairMurad婚纱公馆，作为全球屈指可数的高订婚纱，几乎世界瞩目。
袁彻宇翻身将苏叶圈进自己怀里，说：“是不是想嫁给我了？”
苏叶微笑，然后一巴掌盖在袁彻宇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