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拿起手机，想要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方小雨。
「在么？你在北操看台么？」白哲发过去问道。
「嗯。」他得到了回复。
「为什么」白哲问道。
「不为什么，就想看看。你今天挺累的吧？」
「是挺累的。」
「待会我请你吃饭。」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
「没有，别多想。」
然后白哲看着许环志给陈世伟和冯义嘉教学玩了以后大家都散了。
“走了。”吴凯穿上衣服说道，“你不怕冻死么？”
白哲全身散发着热气。今天可是运动量最大的一天。
“你们先走，我再躺一会儿。”白哲说着顺手把自己的衣服拉过来稍稍做起穿上衣服之后又躺下了。
“那我们先走了。”许世盟说着看向吴凯“别忘了待会的魔鬼训练。”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今天都踢了这么长时间球了。”吴凯哭丧着脸看向许世盟。天变得更黑了——已经到了夜晚。
“你在球门边上站了这么久倒是真的。”许世盟嘲讽道，“没得商量，我给你吧坦克整没了，你总是要听我的吧？”
“好，大哥说什么都对！”吴凯笑着说道，表演了一次川剧变脸。听到坦克整没这几个字他脸色就突然变化。
白哲捂着嘴偷笑道。
“待会有事？”李豪问道。
“嗯。”白哲说道。李豪也已经发现方小雨在看台上。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李豪笑着说道。似乎李豪已经默认经过那那件事之后，方小雨已经跟白哲在一起了——但是实际上并没有。
等到整个球场都安静下来，白哲也坐起来。
看着球场被“清空”，方小雨也走下看台到了白哲边上。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方小雨问道。
“如果讨厌你连问候你都不会了。”白哲说道。
“那为什么？”方小雨问道。
“不为什么。”白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切。”方小雨说道，“算我欠你的，今天我请你吃饭。”
“别了。”白哲说道，“昨天你是受伤的人，作为朋友我理应这么做。”
“要是有别的女孩子失恋了，你也这么做？”方小雨问道。
“我可不认识什么别的女孩子。”白哲靠着球门拿起剩下一半的矿泉水瓶，打开瓶盖，冰凉的水灌进白哲的喉咙也让白哲顿时清醒不少。
“走吧。”白哲说道，“先做朋友，那些事情，想清楚再说。就算我有意思，我也不会这么快问这种问题的。”
白哲的眼下之意就是在怪方小雨，她走的太快了。
“说我快，我还不知道你有多快呢！”方小雨说道。
“超速了，你们女生都这么黄的么？”白哲问道。
方小雨听到这个，脸一红，转过身去。
当然天比较黑，球场也没有灯光打开。白哲没有看到这一幕。
“走了。”方小雨说道，“找个烧烤摊吧。”
“嗯。”白哲说着起身。
两个人往南门走去。
路灯比较昏暗，似乎在北操球场附近的灯光，除了过去一点的灯光球场，几乎没有什么灯。可能这也是学校觉得晚上这里的人会比较少吧。
但是这里的人并没有因为天黑了而减少。只是不是集中在球场上。
夜跑的人还是很多的。一些成群结队的人都来到跑道上，开始跑步。有的速度快，有的速度慢，还有的干脆是在走路。
走出南门，因为夜宵还没开始，所以还是比较清静的。只有几个人在南门边上等车。往左走了一段距离，公交站上也有几个人在那边等公交。
就这样他们朝着香菇街走去。狭长的林荫道。现在看来确实烘托了一些暧昧的气氛。
白哲不知道方小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想知道。但是方小雨却是很想知道白哲怎么想的。
在刚才的对话中，方小雨认为白哲不讨厌她甚至应该是喜欢她的。她知道这一点其实心里还是比较开心的，但是她又因为白哲的思想“保守”而有些难过。
“你知道离婚冷静期么？”白哲问道。
“啥？”方小雨突然间愣住了，白哲怎么突然说了这个。
“就是离婚前要冷静，听说之前就有人提过只是没有实施。”白哲说道，“我觉得还是结婚要一个冷静期吧。都想明白了，再去结婚。这样才能够长久。”
“你想说什么？你要跟我结婚么？”方小雨问道。
“我想说你想清楚以后，我也想清楚了，我会选择追你。”白哲说道，“至少我得了解纳你。”周围没有人，在七点不到的时候，这条道上除了偶尔会经过公交车，几乎没有人。白哲说话也开始大胆了。
“那你追啊。”方小雨说道，“干嘛这么扭扭捏捏的？”
“想清楚。”白哲说道，“这对我很重要。”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对我很重要！”方小雨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说话更加大胆了。
“喜欢。”白哲说道。
方小雨没有想到白哲会突然间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两个字，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怎么不走了？”白哲问道。
方小雨没有回答。
白哲转身看着停住脚步的方小雨。
下一秒，方小雨突然从上来扑到白哲的怀里，双手抱住了白哲。
白哲其实根本弄不清楚这样搞的感情，所以一直在逃避。在他眼里，“理性”的自己根本解释不清这种感情是来自于什么，目的是什么。所以只能够把它归结到喜欢这两个字了。从一开始的听到方小雨有男朋友的略微失落，到后来漫展，以及昨天的那件事。
白哲叹了口气，“我是逃避，但是我想先了解你。”白哲说着，左手抱着方小雨，右手抽出来，摸着方小雨的头。
“谢谢你。”方小雨的声音很轻，白哲没有听到。
“走吧，吃东西吧，这回不用喝酒了吧？”白哲说道，拉着方小雨的手往前走。
两个人的关系，白哲还是界定在朋友，只是关系很亲密的朋友。他不想越界——至少在完全了解方小雨之前他不想越界。
而恋人和朋友对他最重要的界限，就是相互了解并且喜欢。他不信一见钟情，认为爱情是可以培养的。更多的是下半身作祟的产物。
朋友可以互相了解，但是不会到喜欢。而喜欢无论是男女，都是有机会成为恋人的。他不是男同，但是他理解这样的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谁会说自己一定只喜欢异性呢？
两个人走过了这跳林荫道，到了香菇街，还是老地方，那个靠外面的烧烤店。
“你点这么多小心吃胖。”白哲说道。
“放心，我又不是吴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方小雨瞪了一眼白哲说道。
他们两个坐进了店里面的位置。等着老板把东西烤好端过来。
“你喜欢足球，除了足球呢？你还有什么爱好？”方小雨问道。她觉得既然白哲说要相互了解，那么就开始了解吧。方小雨在白哲的再三提醒才明白，他跟白哲似乎还真的不是特别了解。
“只有足球。”白哲说道。
“那么动漫社呢？你没这个爱好，怎么会进来的？”方小雨追问。
“就是我高中同学在，另外个朋友也拉我。”白哲说道。他不太想把和曹展宏认识的过程全部分享给方小雨，那样太尴尬了。
“你说的是曹展宏吧？”方小雨说着拿出手机，给白哲看，“看看人家，想要追，就大胆追！”
白哲看到了曹展宏经常想要越方小雨出来吃饭。
“这……可能我比较古板吧。”白哲说道，“家庭观念问题。”
“那你心里的恋爱是怎么样的？”方小雨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