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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武侠 >>龙凤侠侣 >>第322章 心乱如麻
郭义心下迷惑不已,也不敢问,急忙去了厨房做起饭来。 过了良久,才将饭做好,忙端了上来,指了指盘里的鲜鱼道:“这是新鲜的鲫鱼汤,味道好的很,你尝尝吧。” 接着又指了一下另一盘鱼,道:“这是鲢鱼头,滋养很高的,快吃吧。” 水柔青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各尝了一口,赞道:“味道不错,鲜美可口,给我倒杯酒吧。” 郭义笑道:“你平日里不饮酒的,怎么今天无端的要喝酒了,我马上给你倒。” 说着去了厨房拿了一坛上好的酒来,亲自给她倒了一杯。 水柔青浅浅的饮了一口。 “你也喝吧,今天我心情不畅,我们夫妻俩好好聊聊。” “好” 郭义心里不禁吃了一惊,只道她又要骂冷秋燕,哪知水柔青饮了一口之后,竟没有提到她半句,郭义这才放下心来。 只听水柔青道:“郭义,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家贼难防。” 郭义笑道:“这句话自然听过,这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你怎么好像感叹起来了。” 水柔青缓缓道: “这句话虽然寻常,但却是十分有道理的,古往今来的悬案大多是败在了这四个字上。 因为人们皆不愿怀疑自己的亲人,宁可怀疑一切外人,也不想疑忌自己的亲人的。 刚才我写人名的时候写到了任天行,‘任天行’这个名字霸气十足,威风得紧,寓意着这个人可以天马行空,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逍遥自在,他是我亲生的父亲,虽然作恶多端,但我们都知道。 最后当我写到‘段万仇’这三个字时,心里突然有了种不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怕得很,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又说不出错在哪里,只是内心深处觉得一阵阵心惊肉跳,万般不安。” 水柔青说罢又是一口饮了下去,秀眉皱了起来。 郭义满腹狐疑,问道:“青青,你难道现在怀疑到他头上了吗?” 水柔青抬头望着窗外,想起了过往一幕一幕。 “我九岁那年被他收养,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长大了之后,每天见到的都是一个充满阳光、乐观知命的他,他是那么的善良,又是那么的慈祥,更是那么的见多识广。 我们每个人都很喜欢他,都很尊敬他,只要他在世上一天,便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不怕。 他已成了我们的神,永远不可战胜的神,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就勇往直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有的人都愿意为他而死,他是我们的骄傲,也是我们的神,我们每个人都会随时为他牺牲,包括我在内。” 郭义若有所思。 “他如此高深莫测,你不说,我永远也想不到是他,但你怎么现在才怀疑他呢?” 水柔青道: “若是今天不写他的名字,我也不会怀疑他的。 试想一下,他那么善良慈悲,怎么会起这么一个可怕的名字? ‘段万仇’-----万段的仇恨,一段段数不尽的仇恨,他到底和什么人有此深仇大恨呢? 他本来可以叫段万善或是段谢恩,为什么偏偏起这么个令人愤慨的名字呢? 我不明白,也想不通,我不信他是那样的人。” 水柔青说罢不禁泪水流了下来。 郭义慰道:“你不要难过了,这只是你的臆想而已,我们没有证据,不能断定那个人就是他,也许是别人也未可知,你今天实是多疑了。” 水柔青拭了拭眼泪。 “你说我多疑,为何你不敢直呼他的名字,非让我说出来不可,你是不是也怀疑他了?” 郭义苦笑道:“不错,你若不说他的话,我绝对不会怀疑他的,因为他是你的父亲,比亲生父亲还亲,他养大了你,对你恩重如山,我怎么敢怀疑他,但你今番说了这些话,我也不敢沉着了,只觉得糊里糊涂,世人的人当真难测,你说他是幕后黑手,可有证据吗?” 水柔青流泪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嫌疑最大,所以一直好生不安。” 郭义劝道: “没有证据的事且莫多想了,你义父义薄云天,正直仁义,决计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他既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也不是而立之年的壮士,只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哪能有什么背后阴谋?又何来的壮志凌云? 你当真是多想了,还是赶紧吃鱼吧,鱼凉了就不可口了。” 水柔青强颜欢笑。 “也许我真的想多了,我义父是大英雄大豪杰,哪能如此卑鄙无耻呢?他决不是那幕后黑手的。” 说罢用力挟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刚吃了下去,双手又不自主微微颤抖了起来,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郭义知道妻子现在已心乱如麻,忙上前把她抱在怀中,慰道: “你现在心里极苦,我知道,但我不相信你义父是那种人,我的感觉一直很准的,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我。” 水柔青顿时哭了起来,紧紧抱住了丈夫。 郭义笑道:“你赶紧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免得伤了身子。” 水柔青此时已是心神大乱,不由躺在了床上,昏昏迷迷中睡了过去。 郭义心下怜惜,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也是一阵迷惘,本不信段万仇是那黑手,但听妻子一说,又不禁半信半疑起来,不由得合上了眼睛沉思起来。 沉思了良久,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和段万仇大打出手,自己被他一掌击下了万丈深渊。 不禁惊得醒了过来,登时冷汗直流,赶忙拭了拭汗,回头向妻子瞧去,但见她睡得正好。 不禁忖道:看来我是受了她的影响,也做起了恶梦来,当真是不可理喻,那梦境之事,岂可当真? 想罢急忙推门走了出去,待要去河边洗一个澡,但挂念妻子安危又走了回来,坐在床边,守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