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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江湖人最讲武德(四)

天香楼下。 北都尉庆丰领着百名银盔银甲,腰配长剑的侍卫来。 这是庆丰私人训练是军队,名曰:银甲近卫。 曾在讨伐乱军山匪徒中一战成名,个个以一当十,堪称是军中翘楚,武艺比之江湖武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三十出头的庆丰,刚毅脸上 露出威严气。 “今夜执行宵禁,尔等速速离开。若有违抗,八十军棍伺候!” “今天行宵禁?” 玩正欢的诸位公子哥漠然,兴致缺缺,其中一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眼看出非善类,他开口说道。 “初一、初七、十五才是宵禁日,庆都尉,你这不合规矩啊,谁让你来行宵禁的?不知道,我等在此聚饮高歌吗,快快离去,别扫了诸位公子雅兴。” “本都尉再说一遍,今夜宵禁,尔等速速离去!如有不遵,别怪棍棒无情!” “庆丰,你只不过是一小小的地方治安官,有何能耐赶我们走。殊不知,光顾天香楼的各位公子,皆是出自官吏豪门世家,你得罪的起吗!李少,你伯父是州牧主簿,岂能让小小都尉,损了脸面,不出手教训教训他吗。” 坐酒桌旁边姓李的公子,初见庆丰来就浑身打寒颤,早怂了起来,传闻安乡城北部都尉铁律无情,什么人都不放眼力,如今一见,果然是凶的厉害,非同一般。 单凭自己安心城主簿侄子的身份牌,恐怕压不倒他。 私底下不由拽了拽,贼眉鼠眼的公子哥衣袖,低声劝。 “史哥,他义父是洛阳城校尉赵牧,咱得罪不起,我看还是先退避一下吧.....” “可笑,自出生以来,从来只有人让我,岂有我让人,今天就算死也不走了,看他能奈我何!” “别啊。” 李姓公子本还想劝劝,但见史大富眼高于顶抬头藐视,简直是目中无人,看是没法说的动,只能离开酒桌,免得惹祸上身。 庆丰仔细打量眼前人,认出是此人是谁。 这人名叫史大富,乃是安乡城内一暴发户,父亲出自江湖,暗地里尽是干些走私的生意。 例如走私盐、铁、茶叶蛋、人口等等,总之什么挣钱就干什么。 单凭有钱这张牌,恐怕不好使,奈何不得官吏,但他姐姐史珍香是陈公的爱妾。 正是尚书令陈公隗的第三位伺寝小老婆。 有了这层关系,史大富在安乡城内,混的那叫如鱼得水,快活的不知自己是谁。 煞是外人看来,以为他才是安乡城的州牧。 庆丰怒眼一睁,咤声如雷:“不管汝是列侯,还是王爷,宵禁律令在此,不遵奉者,按军法处置!” “哼,八十军棍算个屁,量你也不敢打。” 不信谣不传谣。 史大富歪嘴,不屑的饮酒叫嚣,还不时与同桌的其他公子,吹捧自己如何牛皮。 丝毫没把庆丰放眼内。 庆丰愠怒,不动声色道:“说的好,此人违反宵禁律令在前,出言不逊在后,着打一百六十军棍!” “嘶~” “一百六十军棍,人不死,屁股也打烂了。” 史大富掷地有声,一把摔烂酒杯,勃然大怒:“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我姐乃是陈尚书的妻子,你敢打我,必叫汝死无葬身之地!” “哼哼,就是尚书大人亲自来了,我也照打不误!今夜的宵禁令,乃豫州牧下令,你还有何话说!拉走!” “一百六十军棍,算个屁!有种你打死我,我不死,定叫你死!” 史大富被侍卫拖出楼外,实行军法,嘴里哎呀呀的叫妈,仍是满口狂言。 “嘶~好大的官威,连尚书令的小舅子都真打了,咱们还是别惹的好。” “快走,快走。” 窃窃私语着,一大堆的玩客公子震惊慌乱中,全都溜出了天香楼。 眨眼间。 天香楼内冷清清,剩下一堆衣着暴露的风尘女子。 庆丰从左至右的扫视,见楼内仅龟奴、青楼女拘谨慌张,随即开口询问:“听说赵傲公子来天香楼了,他现在何处?” “.....” 艺姬们不敢直言。 得罪赵傲是死,得罪庆丰也是死。 两边都是死路一条,所以选择缄口不言才是明节保身,最好的法子。 庆丰见全场鸦雀无声,开始叫唤:“老鸨母,何在!” “若不出来,我便把天香楼给拆了!” 稍等片刻。 年近四十的老鸨母,整理着发鬓衣衫,意犹未尽的匆匆忙,从二楼下来,满脸春风得意。 “哎哟,庆都尉,今日怎这么有闲暇,来天香楼玩乐呀。” “我乃奉命而来,执行宵禁令。我问你赵傲公子,何在?” “原来是行宵禁令,姑娘们今日沐假,都各自回闺阁吧。” 看戏的青楼女、龟奴也都一哄而散的走开,生怕惹了庆丰这天杀的钢铁硬汉。 老鸨母嘴角姨母笑,看庆丰越顺眼,有心牵线。 “至于赵公子嘛,他早早就离开了,至于去哪里,奴家就不清楚了。另外,我听闻庆大人未成婚,这如何能行,男不成家,何以保家卫国。我呢有一侄女,年二十与庆都尉,相当登对....” “休要胡言乱语!夫人用这等托词就想搪塞我,这话可骗得过天下人否?我再问一句,赵傲公子,何在?” 庆丰话说的刚直。 老鸨母反倒暗暗骂他死直男,心里只有公事,一点风花雪月,舞文弄墨的风情都不通。 脸也冷下来。 “大人,真话你不爱听,难不成想让妾身说假话吗。况且天香楼也并非欺软怕硬!” 这硬气话摆明说给庆丰听。 早有耳闻天香楼,有皇宫某位大人物的势力背景做靠山,从今日老鸨母的强硬言辞中,不难看出真有此事。 这位大人物,十之八九就是当朝天子。 张哈皮昏庸,路人皆知,搞起小店铺的买卖,却抛弃江山社稷不顾,沉醉于败坏风俗的青楼窑子。 真不愧是响当当的昏君。 庆丰心中有思量,走前一步说:“单凭夫人一句话,不足以让在下相信,还请夫人赎罪,准许在下执行公事,搜!” 没等鸨母答应。 百名侍卫从天香楼的客房,开始搜查,沿着前后院的走廊,一间不落下的搜仔细。 就连圈养的鸡窝,都被侍卫给捅了出来,搜个彻底。 老鸨母不悦,叉着腰怒斥:“喂喂,喂。你想干什么,真不怕我上官府告你吗!” “找人罢了,还望夫人配合。” 面对木纳的庆丰,老鸨母是有气撒不出。 天香楼后院。 只听回廊处一队队的卫兵正朝着这边走来,把沿途的房门全给推开,盘查个详细究竟,惹得一众辛勤耕耘的花客,口吐芬芳的骂不停。 家奴阿五猫着腰,蹲角落探风,随后匆匆忙忙的跑回后院。 “少爷,不好了,卫兵从回廊过来了!” “好小子,绝我后路了,把前院的门口堵死,这不是想我死吗!” “别说了少爷,再迟半会儿,他们就搜过来了!” “放你的狗屁,我堂堂赵公子,岂能为了一时苟且偷生,钻狗洞!” 赵傲脸都绿了。 堂堂洛阳城校尉之子,人人见面都得喊一句“赵公子好”,怎能钻狗洞偷生。 要传出去,脸面还要不要了。 出门逛街,人前人后狗公子,岂不难受! 阿五眼见卫兵越来越近,以史劝进说:“少爷,古有韩之胯下辱,良之拾履羞,今日钻狗洞,不过是势成骑虎,迫不得已罢了。他日若成大功名,谁还会记得今日之耻。” “你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区区狗洞而已,有何难的!” 赵傲一狠心。 弯下腰直接就钻了过去,随后家奴阿五跟在其后。 一柱香功夫。 银甲近卫们陆续回到楼下,看似是什么都没找着,空手而归。 老鸨母不齿讽刺。 “庆都尉,可找着人了吗。鸨·母我可说过了,赵公子早就离开,你偏不信。” “走!” 庆丰冷峻没搭话,一招手,麾下百名气势汹汹的银甲近卫,收回佩刀,跟着走出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