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鸡平镇。
天色渐黑。
客栈异常火爆,来这里交易的散修也多了起来。
据说。
有拿入山令牌当苦工的散修,挖到了一株百年灵药,禀报上去,不适合太一派弟子用,所以随便他们自己处置。
这不。
当苦工的散修,拿着灵药到客栈里,拍卖来了。
价高者得。
王莽坐二楼喝着酒,看着下边,山贼般的散修,高举一株紫浆草,大声嚷嚷。
“紫浆草,一株。可延年益寿,想买的人,赶快了。底价一万两白银!”
“紫浆草,据说是紫麒麟,栖息过的地方,才能长出来的灵草啊。不可多得。快快拿下。”
“拿下,拿下。我出一万一百两。要了。”
“很好。还有人出更高价吗。”
高举紫浆草的散修,踩在酒桌上,高声的喊话。
想要抬高价格。
上官明坐王莽对面,眼神透着渴望,盯着下边,翠绿茎叶,长出一粒粒的紫色浆果。
好奇问。
“前辈,不想要吗。紫浆草,可是稀有之物,吃掉一株,就少一株。”
“紫浆草,的确很难得。”
旁边的公孙月,同样露出热切的表情,转而又有点惋惜,无奈摇摇头。
王莽酒杯刚送嘴边,见她这副模样,开口问道。
“怎么了。你想要?”
“不不不,此等珍贵之物。就算得到了,也保护不了。”
公孙月心底的确很想要。
紫浆草,传言有增加寿元的奇效,如果买下来,让师傅老人家服用,至少能活久一点。
只是...
可惜了。
上官明看穿了师妹的心思。
咱师兄妹手头上,只有四千两,就算加上,从白臧青身上搜到的三千七百两,也不够一万两。
掰着手指头算,都差许多。
于是,王莽讪讪笑着,拆开话题说道。
“前辈,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们说的,就是正事。”
“???”
上官明和公孙月相互望一眼,迷惑的看着王莽,似乎在问,为什么?
王莽抬手,竞价,喊到:“一万五千两!”
“什么?一万五千两。楼上的大爷,够阔气。还有没有人,高过一万五千两的。还有没有,没有的话。紫浆草,就属于楼上的大爷了。”
当苦工的散修亢奋,更是希望,继续有人叫价,好从中牟利。
上官明不解,直接开口询问,说道。
“前辈,这是何意?”
“你们不想要紫浆草吗。我送给你们。不过,你们得给我想个办法,进伏牛山。”
王莽淡淡说道。
上官明脸一青,说不出话来。
进伏牛山,需要从太一派的外门弟子手上,购买入山令牌,这大价钱,至少六七万两。
绝非一株紫浆草,所能收买的。
这么说。
只有另一个法子。
那就是杀人。
抢别人的令牌,但这方法太危险,一不小心,让太一派的人发现,自己小命难保。
拿王莽的紫浆草难。
不拿的话,丧门诀也没可能,得到,真是两头艰难啊。
王莽等着回答时。
楼下的散修,已经拿着紫浆草,送上来,咧嘴笑笑,说道。
“大爷,您的灵草。一共一万五千两银子。不知道,你想怎么付钱呢。”
作为修士的交易方式,一般有三种。
其一,用灵石作为交换。
其二,用黄金银两。
其三,以物换物。
除此之外。
当然,还有其他选择。
有好色修士喜欢美女,也可以以皮肉交换。
也有修士替人,做艰难任务,以换取想要的报酬。
如今。
天地灵气枯竭,灵石极少。
一般的散修,已经用不起灵石,只有修为道行高深修士,才用的起。
另外。
金银财宝,亦是凡间修士的最爱,如能出的起价格,灵草也能买到手。
王莽手头,什么都不多,就钱多。
干掉安乡城的魏县令,拿来一百多万两,后来又骗取了长吏陈桂,三十五万两。
如今身上财富,不下一百四十万两,可谓富得流油。
掏出两张万两的银票,放桌面上,问道。
“听说,你是太一派雇佣的苦工,你身上入山令牌,多少钱,肯出让?”
散修一听。
瞬间脸阴沉,明言拒绝,说道:“入山令牌,不卖。你到底,买不买紫浆草?”
“买,当然买。”
王莽付了钱,继续说:“你是散修,而且入伏牛山挖矿,身上必定,常备了一些刀伤药吧。剩下,五千两,买你一瓶刀伤药,如何?”
“???”
散修初始不会明白王莽的用意,踌躇了一下,随后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一瓶快速愈合的刀伤药,江湖上,不过卖百两银子,如今有人出价五千两。
傻子才不卖。
放下,一瓶刀伤药,取过两张万两银票,仰首挺胸,志得意满的离开客栈。
王莽将刀伤药,往公孙月面前,推去,又将紫浆草放桌面,开口对上官明,说道。
“怎么样。替我拿到,入山令牌,这药归你。另外,丧门诀也给你。”
“.....”
“你们可以仔细,想清楚。这是丧门诀的前篇。想好了,可以来找我。”
王莽收起紫浆草,转身走入了,天字一号房。
上官明愣了愣。
掀开册子,上边写的口诀,的确是丧门宗的功法。
只是,似乎是刚写下没多久的?
公孙月凑近,询问道。
“师兄,这是真的丧门诀吗。”
“是真的。可惜,只要炼精化气。最多,只能修炼到金丹境,如果想继续修炼下去。至少得,拿到另外两篇。”
“可是。他让我们拿,太一派颁发的入山令牌。这...”
“别说了。”
上官明在犹豫,拔开刀伤药,嗅了嗅,对公孙月,开口说道。
“师妹,这是一等一的刀伤药。对你,大腿伤势,有好处。先敷上再说。”
“师兄。你想答应他?”
“这个,我自有主张,师妹,你安心养伤就可以了,其他事,我会处理。”
“可是....”
公孙月还想说什么。
上官明制止了她。
心底也清楚,去杀一个握入山令牌的人,必定有风险,毕竟能出价好几万两的散修。
没点本事,如何自保?
且不说,能不能杀了一散修,夺得入山令牌。
即便杀了,夺得令牌。
杀害太一派弟子雇佣的人,风险也是十分之大,万一被有心人造谣。
说是公然挑衅太一派,恐怕自己会遭到疯狂报复。
想了想,无果。
苦笑摇摇头,独自一人走回了房间。
身影显得落寞。
公孙月坐在茶桌旁,郁闷,苦思冥想,也没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心中感慨。
师兄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如果自己实力再强一点,性格不那么软弱的话。
说不定就能帮上师兄了。
可偏偏,自己不争气。
“唉。”
苦叹一声。
转而也回到客栈房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