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手段,已经可以说的上是丧心病狂了。
纪茹眯着眼,有些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手机上提示的那个红色感叹号。
但是很可惜,并不是。
因为在小清说完后,手机再次亮了起来。
而上面,又出现了一个稍微小点的感叹号。
和上面的大红感叹后,并列。
纪茹蹙起眉,不得不说,这次小清说的话,一定是真的。
不然手机也不会起反应。
纪茹和司泠对视一眼,问道:“你知道在哪吗?”
小清有些为难的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太偏了,唯一可以说的就是,那一定是在某个山里。”
小清努力的回想了下那个女人周围的环境,开口说道:“我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在山里,还有,还有河。”
小清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湿透的模样,非常肯定。
但是这还是不行,这个世界上的山有太多太多了。
怎么也不可能就那么巧的直接知道那个女人鬼魂的所在地。
纪茹想了想,说道:“你可以画下来吗?”
小清迟疑的点了点头,画下来是可以的。
只是,那么血腥真的要画下来吗?
不过小清也没问下去,直接接过司泠刚才在纪茹说话后,就临时变出来的纸和笔接了过来。
小清低着头很认真的开始画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将画递给了司泠。
司泠看向画,瞳孔一缩。
画上的女人很是恐怖,全身臃肿,露出来的皮肤都呈现青紫色,肚子上开了个很大的口子,口子里,隐隐露出来一个小孩的头皮,全身湿透,很是阴森。
司泠冷着脸将画递给了纪茹,这样的手段,不可谓不恶毒了。
纪茹看了会,脸上没有太过于明显的表情,只有在触及到女人肚子上的口子时,眼里满是冷意。
不过是一个未出生的孩子,竟然也死的这么惨。
这下手的人,手还真是狠。
纪茹垂下眸子,慢慢的拿起手机,找到陈松的号码,拨了出去。
那边的陈松正在忙碌着看一些文案,当看到纪茹的电话时,赶紧接了起来。
“纪小姐,怎么了?”
想到上次去抓的几个小流氓,都精神恍惚了好长时间,陈松心底就隐隐有些紧张。
纪茹:“你来我家一趟,有事情了。”
陈松可以清晰的听出来纪茹的认真,也正了脸色,问道:“出了人命吗?”
纪茹嗯了一声,眸色冷冽:“一尸两命。”
陈松大骇,赶紧起身,圣心有些焦急:“您等着,我马上过去!”
说着,陈松直接起了身,抓过放在一旁的外套,急匆匆的跑出了警局。
而这边,纪茹在放下画后,又问小清能不能将女人身边的风景画出来。
小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答应下来,只是说道:“风景,可我能记的不是很熟。”
纪茹:“没事,大概就可以了。”
想到那个一尸两命的鬼魂,纪茹眼底满是冷意。
一旁的司泠直接拉住了纪茹的手,无声的安慰。
他是知道的,每次只要事关像这种有了小孩子的人命,纪茹总是会突然不对劲。
就仿佛,她特别厌恶,那种将孩子牵扯进去的人命。
纪茹确实是十分讨厌,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好像是她得内心深处,就有那样的声音。
孩子,都是无辜的。
特别是那种,还未出生的孩子。
纪茹闭上眼睛,仿佛需要休息一下。
一旁的田宁宁早在看见那张画的时候,就有些痛恨的捂住脸。
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人做出来的吗?
田宁宁闭上眼,完全不敢相信人竟然会这么恐怖又可怕。
虽然她当初也是在人的手上变得不人不鬼,但是田宁宁却总是相信人,终究还是好的。
但是这次的凶手,到底是怎么能对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田宁宁不明白。
陈松很快开车到了纪茹两人家楼下,直接乘坐电梯到了纪茹两人家门口。
田宁宁非常自觉得开了门,看到陈松的时候,强作精神的打了声招呼:“陈警官好。”
陈松点点头,走进了屋里。
他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纪茹和司泠,抿了抿唇:“纪小姐,司先生,受害人在哪?”
当他听到一尸两命的时候,陈松心底就满是怒火和愤怒了。
对着孕妇出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做的出来?
田宁宁默默的将小清画好的画递给了陈松。
陈松接了过来,当目光触及到画的时候,呼吸都静止了。
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陈松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声,艰难的开口道:“这,这是真的假的?”
陈松当然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只是画上的女人,实在是太惨了,让陈松不得不这么说。
如果真的这么惨,这个女人在生前,到底经受了多少痛苦?
陈松不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纪茹点头,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是真的,我找你来,也是为了让你把这个地方找到。”
地府毕竟不是万能的,像这样偏僻的地方,只能让人间的警察去找了,那样的效率,会更快。
陈松颤抖着手将画收了起来,哑声道:“我知道了,我这边会尽快找到这个地方的。”
说完,陈松低下头转过了身:“那两位,我先走了。”
说完,陈松就直起身子,走出了屋子。
田宁宁看着陈松的背影,有些疑惑:“陈警官,这么平静的吗?”
像她刚开始看到那个画的时候,可是有把凶手剥皮抽筋的想法都有了。
没想到陈松的表现,竟然异常的平静。
田宁宁觉得自己可能是不太理解他了。
作为警察,陈松不是应该更加气愤才对吗?
小清却直接抬起了头,她摇摇头,说道:“不,他很气愤,甚至,悲伤。”
田宁宁微愣:“悲伤?”
小清垂下眸子:“是的,作为玩偶,我可能更能感受到人的想法,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
顿了顿,小清继续道:“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愤怒与悲伤交织,只是他忍了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