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坐了回去，大感兴趣，说：“妹啊！勇敢的唱吧！这里没外人，没人笑话你。”
没外人？西门一雪忍不住瞄了下东方润，那不是外人吗？不过她没反驳。
“你带她唱。”
东方润拍了下宋修的腿。
“好的。”
宋修拿起另一个麦克风，说：“妹啊！我唱一句你唱一句，跟着哥。”
“我……”
西门一雪推辞不了，看情况再说吧！
开始唱了。
宋修先唱了一句，示意表妹唱下一句。
西门一雪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试着唱出来，然而声音太小，气息又不足，歌词唱得模模糊糊，旁人完全听不清。
“很好很好！”东方润鼓励。
“我不想唱了。”西门一雪勇气消散，恳求着说。
宋修又唱一句，并且提示：“大点声！”
西门一雪只好再唱一句，声音还是很小。
“蚊子的声音都比你大！”宋修气得大吼。
“我不唱了。”西门一雪丢下麦克风。
“那我唱。”
宋修唱自己的，很快唱得忘乎所以，站起来又唱又跳。
“有进步。”东方润赞扬西门一雪。
西门一雪用浅笑回应。
唱到半夜，散场，东方润去结账。
“让你破费了。”宋修说。
东方润笑而不语，心想，我在乎这点钱吗？
三人走出大门。
雪已停。
“西门一雪，黄老师说你法阵天赋很好，月底阵师考核的时候，你只要平常心对待，别想太多，肯定能过。”东方润做出重要指示，苦口婆心。
“黄老师？”宋修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老师姓黄？好在他很快醒悟，说的是首席啊！
“嗯。”西门一雪谨记教诲。
“意思是我过不了呗！”宋修叹气。
“你要努力！”东方润说。
“……”
宋修无语，有天赋就能为所欲为啊！他妹展现了过人的天赋，立刻受到重视，首席阵师另眼相看，天才学生悉心教导，而他呢？没人管啊！
说来说去只说要他努力，好像他以前不努力似的！他也努力啊！可惜没用啊！还说要有信心，他努力了半天都没用，哪来的信心啊？
预备班考核的那一天，他出尽风头，以为自己很有天赋，然而是错觉！真正有天赋的是他妹！
好气啊！要说他不嫉妒他妹，是不客观的，凭什么你有天赋而我没有？但，事实不容改变，没办法的。
他只能服从命运的安排。
……
联邦的修行学院，奉行精英教育，对待学生，不责骂、不体罚，发现你不是可造之材，直接放弃，管都不管；发现你是天才或可造之材，则倾囊相授，全力培养。
这种教育方式，体现在宋修和西门一雪的身上，差别很明显。
“我认为你是有天赋的。”东方润缓声说。
“哦？”宋修精神一振。
“虽然可能比不了你妹……”东方润补充。
“唉！”宋修立刻精神萎靡。
“我……我哥很厉害！”西门一雪不忍心看她哥颓废，遂开导之。
“厉害谈不上。”宋修有自知之明。
“也许，你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之中，再往前一步，就是光明。”东方润严肃发话，猛洒鸡汤，不过这鸡汤不新鲜，老款的。
“嗯。”宋修毫无触动，回答得敷衍了事。
东方润主要是开导西门一雪，开导宋修属于附带的，话说了这么多，也够了，至于宋修听不听得进去，他管不了。
“有问题来问我，或者问黄老师。”他对西门一雪说。
“哦。”西门一雪说。
“电话号码告诉我。”东方润拿出手机。
西门一雪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对方是首席指派来帮她的，给电话号码是应该的吧！她说出手机号码。
东方润拨通西门一雪的手机。
西门一雪手机响了，她记下了东方润的手机号码。
“喔！”
宋修皱起眉头，看着东方润，说：“你是首席阵师引荐的，”他又看向远房表妹，继续说：“你是首席阵师看好的，”他不禁沉吟着说：“你们俩算是师兄妹啊！”
“师……”西门一雪一愣，她没想过这一层。
“我是大师兄。”东方润当仁不让。
“你是小师妹。”宋修瞧表妹。
西门一雪低头默认。
“我年纪大，大你……半岁？”东方润不确定。
“你哪年的？”宋修询问。
东方润说了出生年月。
宋修算了算，说：“你比我妹大4个多月。”
“嗯。”东方润说。
三人走到路边，等着打车。
不知脑子里搭错哪根弦，宋修突然发问：“东方润，有人说你喜欢……”他顿住。
东方润心里一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等下！这是坏事吗？不太坏吧？呃，反正不是好事……
“什么？”他表面很平静。
西门一雪想阻止她哥的胡说八道，这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不足采信啊！虽然她也有些相信……但这不是重点！她身为师妹，当然要帮师兄……可也不能扯表哥的后腿吧？
一边是表哥，一边是师兄，帮哪边呢？她左右为难，干脆两边都不帮。
“有人说你喜欢苏弗。”宋修嬉皮笑脸，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对方。
“为什么这么说？”东方润反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人这么说的。”宋修耸肩。
“苏弗是我的同班同学，很不错一个人，家里有钱，性格开朗……”东方润笑着说。
西门一雪已经见过苏弗了，在学院里偶遇的，正好有人叫苏弗的名字，她细心观看，觉得对方真的很漂亮。
“还是美女。”宋修抢着说。
“你妹也不差。”东方润很认真的说，顺便转移目光，越过宋修，看西门一雪。
西门一雪情不自禁看过去，与东方润对视了一眼，含羞低头，她认为自己不如苏弗好看，但有人这么说，她也发自心底的欢喜。
“她……差点意思。”
宋修不以为然，以为东方润说客气话，哄人开心，嗯？哄谁？哄他妹？是何居心？他警觉起来。
欢喜之情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表哥浇灭了，西门一雪暗中叹息，她终究比不过苏弗。
东方润收回目光，笑而不语。
宋修暗暗比较东方润和西门波两人，比来比去，东方润全方位胜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