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问:“邑阁主伤情如何?”
青云派弟子回道:
“经过救治及时,保全了性命,但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
薛子初:“人现在在何处?”
弟子:“已经送回了剑顶阁?”
陆知临:“那程堂主呢?可有她的消息?”
弟子:“程堂主及霹雳堂的人与邑阁主一同回了岱山,现下外面传言,邑阁主是被天鹰教的人打伤的,血鸢也被他们抢了回去!”
“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贾克略有懵然道:
“天鹰教人不可能吧,可是他们离开时主动放下血鸢的,再抢回去又何必呢?”
“好了!既然邑阁主那边没性命之忧,那便先不要管什么血鸢了!找茗儿要紧!”
旭风显得有些急躁,纪辰见状,便安抚他道:
“旭风,你先别急,茗儿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失踪,若说两件事多多少少有些关联,也未尝不可能,还是好好听宗主他们的分析吧。”
如此,旭风便又急切的问江清:
“宗主,该怎么办?”
闻言,江清斜了他一眼,道:
“放心,阿辰说的对,茗儿此刻失踪,即使有心之人在刻意阻止我们的行程,那他们便不会害她。”
贾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此话有理,拖延行程,血鸢被窃,自然是联系紧密,不过我想,陆姑娘此刻应当还不会有什么危险。”
难得贾安说了句附和江清的话,薛子初微微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华东君,问道:
“东君公子,你以为呢?现在该当如何?是走,是等,还是寻人?”
“怎么能走?”
闻言,旭风又要急躁:
“薛姐姐!自然是要先寻人!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人的安危总是最重要的。”
如此,一直躇眉不语的华东君眸子动了动。
默然片刻,他冷着脸道:
“他说的对,想办法,先寻人。”
“对!就是先寻人!”
旭风重重的点着头。
如此,陆知临便道:
“我青云派的护家布防即为严密,若说一功夫高墙之人只身潜入或许确实可以不动声响,但若是带着昏迷不醒的茗儿一起出入,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被发现,那便绝无可能!”
江清道:“此处院落景观错综复杂,出入甚为不便,遂很有可能那人原本就对青云派的府院极为熟悉,而且他一定还藏匿于此并未出去。”
贾安也道:“我看陆宗主还是尽快想想,近来还有什么可疑的人,这山上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陆知临闻言,点了点头。
“我这便去召集青云派上下所有弟子,让他们四下散去,将可藏人的角角落落严密搜寻!”
说完,他便立即转身出了别院。
见状,其他人也相继跟着他一同出去了。
唯华东君没有动。
已然是太阳跳出山头的云层升至天空之时,只见他负手站在那里,看着天边火红的朝阳,微微躇着眉,轻轻了口气。
如此,在出门之时回头看了他一眼,薛子初便停住了脚步。
片刻后,又折了回来,她问:
“怎么了?”
闻言,华东君的目光从远方的夕阳上收回来,放在了她的身上,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每次离开岱山,再回去的时候都会有些麻烦。”
如此,薛子初眉间一沉,也跟着他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不喜麻烦,可是,有些麻烦也是是躲不掉的。”
紧接着,她又微微笑了笑,继续道:
“何况,事情也并非我们所想的那么糟糕。”
如此,华东君便点了点头:
“嗯。”
继而,他示意她一起出门:“走吧。”
薛子初不解:“要去哪?”
华东君道:“听说日前陆宗主将姚远带了回来。”
“姚远?他?”
薛子初闻之,眸子转了转,便立即很了上去。
…
另一处别院。
大门哐当一下被一脚踹开。
屋子里的人闻声,立即警惕的拿着刀剑冲了出来。
“华东君?”
失了双臂的姚远像一颗秃树,在几名弟子持剑护卫下,看着来势汹汹的二人,仍显得有些紧张。
只见薛子初跟在面无表情的华东君身后,他们往前走,那些人便往后退。
姚远道:“华东君!薛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
逼近,站定,华东君道:
“姚远,你应当知道我来做什么!”
在见识过华东君和薛子初的出手干脆之后,姚远见了他们不自觉的有些慌张,他道:
“你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日前纠葛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如今我可是陆宗主请来的客人,你们这样无缘无故闯进来威胁我,是否太无礼了!”
“威胁你?姚远,你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薛子初冷笑一声,道:
“既然你自称陆宗主的客人,那请问你知不知道,陆宗主的妹妹昨晚离奇失踪的了!”
“什么?失踪了?”
姚远紧了紧眉,立即道:
“失踪了你们不去寻人,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此人虽然刻意掩饰慌张,但已经抵不住对面前之人的恐惧,目光也闪闪躲躲,多半心里有鬼,薛子初便是默默冷笑了一番。
而忽然,他又想起,之前便要杀他之时,华东君阻止了她,并说了句:“日后有用”之类的话,于是,心中疑惑渐升。
方才华东君突然想到了姚远,薛子初以为,他应当是怀疑此人,但方才,又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怀疑这个依附于陆知临的人。
但此刻,大抵略想通了些。
若是陆知临贼喊捉贼,那么找姚远此人应当是最容易撬开的那张嘴。
可这茗儿失踪之事,若不是陆知临刻意做出来的,那么此刻也是这位姚宗主的嫌疑、也是最大,因为很可能,他是假意依附陆知临,而暗地里,是为了真正的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做事。
华东君应当是早就对此事有所察觉了,可他又是怎么查觉到的?
想到这些,薛子初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
只见华东君此刻,目光冷冽的盯着姚远,冷声道:
“姚远!想必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答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