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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小说网 >>玄幻 >>这位天师是妖怪 >>第六十五章 爆发
两方人有些莫名其妙地聊起了天,当然只是因为,他们都在拖延时间。 刘二的师父,是因血祭即将完成,黑木棺材里的事物马上要成型,不容被打断,所以他很乐意在这段时间同张惟二人谈一谈。 张惟和暮秋,则是害怕第一时间进攻,会使得对方不管不顾直接引爆黑棺内的怨煞之气,所以让暮秋采取迂回战术,从地上的血色符阵入手渗透,以求一步步攻克。因此,他们也只好同对方聊一聊。 不然的话,张惟也不想同这个神经病聊这么多。要是可以,他早就一羽毛扎过去了。 双方对于对方的目的都无比清楚,所以他们看似是在默契地闲聊,实际上都在暗中卯足了劲儿,想要比对方更快一步,先完成自己的事儿。 “这座血阵,不好破解吧?”刘二的师父,突然看向了暮秋,问道。 此时,暮秋已经彻底站进了血色巨型符咒之内,只是她仍旧处在边缘的位置。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刘二的师父也不恼,淡淡地笑出声,说道:“看来,贫道还是要略微快那么一筹的。” 他任由暮秋侵入破解阵法,就是因为只要他血祭的最后步骤完成,那这阵法就算让对方破坏,也一切无虞。 “都该结束喽。” 他颇为感慨地说着。 黑木棺材突然间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突破封印,降临在世间。 整个地下大殿,也出现了震荡,一时间轰鸣不断,碎石洒落,这处地宫竟然隐隐有了塌陷的征兆! 棺材颤动得愈来愈剧烈,终于“砰”的一声,那棺盖炸成了碎末四散! 黑棺里,一道饱含着无穷怨气与煞气的鬼影缓缓坐起了身,与此同时,滔天怨煞之气席卷了整片地宫! 动荡滚滚的气浪,更是冲出了地下,横扫向了天空和四野! 午间的太阳本炽热,可在这一瞬间,天空变得昏暗无明! 乱葬岗附近的山野里,冬日枯萎的树木在这一刻更是彻底枯死,随着那可怕的怨煞气浪,刹那间变得无比朽烂! 周遭的村民们,远远望见这宛若末世的一幕,一时间哭喊声大起,附近的村子都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开始逃命。 刘家庄村头,阴风大作,风嚎若鬼哭。 三爷面朝乱葬岗的方向,突然跪倒在了地上,老泪纵横。 …… …… 就在外界已然天地变色之际,地宫内的怨煞之气风暴,突然间一滞。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阵狂风正刮到一半,突然暂停了一般。 仍旧站在血阵边缘的暮秋,突然“嗒嗒嗒”地笑了起来。 她的上下牙床接连不断地碰触着,显得无比开心。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刘二的师父站在黑棺旁,惊叫开口,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以及……恐惧。 便在下一刻,他身上的黑衣蓦然间开始鼓荡起来,却是因为空气里重新刮起了怨煞之气的风暴。 只不过,这一次的风压显得比先前强大了许多,两名黑衣人竟然都被吹得身形不稳。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一次的风暴,不再是以黑棺为中心爆发而出的,而是一切的怨煞之气倒卷形成的。 所有的气息,此刻全部席卷向了暮秋,她仿若成为了吸纳一切的黑洞,化作了新的风暴源头! 张惟在风暴重新刮起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远远离开了她的身畔,此刻她身旁怨气与煞气的密集程度,就是张惟也无法承受。 “你……你为何会懂我邙山一脉的冥魂渡生诀?!” 这次发出声音的,竟然是黑木棺材里的那道鬼影! 只不过,它的身上怨煞之气此刻正在急剧减少,所有的气息都狂暴地涌向了暮秋! “不……我不能功亏一篑……你……去死!去死啊!!” 鬼影发疯一般咆哮了起来。 它的身形开始晃动,而随着这一晃,在它不远处的刘二的师父,居然眨眼间衣衫爆裂! 那碎裂的黑衣之下,竟是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张惟见到这一幕,猛然明悟,对方这是一种另类的太阴炼形之法,将神魂寄于黑棺里修炼,以模仿下到阴世,而自己的身躯,则可以仍旧由自己操纵而行动! 那具干尸此刻身形一动,就要与鬼影融合到一起! 可惜的是,下一瞬间那具干尸便被一道霜风命中,彻底冰冻了起来! 随即,那被冰封的干尸上“咔咔”声不断响起,裂纹迅速蔓延,眨眼间便碎成了粉末! “你……你竟然敢毁我身躯!!啊!!” 干尸被毁的同时,鬼影直接黯淡到近乎于透明,哪怕它这会儿尖啸不断,可已然没有办法逆转局势了。 它身上的怨煞之气愈来愈淡薄,怕是只要再过几息,所有的怨煞之气便会尽数被暮秋吸收去! “你胆敢灭我道基……此仇……我与你不共戴天!!” 鬼影尖叫不已,只是现在,它声音里的惊恐已经远远大过了怨愤。 便在这时,远处的尸魂阵,还有地面上的三具炼尸,全部化作了飞灰,流转出了道道法力! 就是另一旁的刘二,也浑身骤然喷溅出鲜血,自身法力离体而去! 那些法力飞速流向了鬼影,在这些力量的补充下,它的身影渐渐模糊,一闪间,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张惟有心追杀那道鬼影,却因暮秋此刻制造的怨煞之气风暴太大,实在难以行动。他无力追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鬼影逃遁。 …… …… 随着暮秋不断地吸收怨煞之气,外界的天象重新恢复了清明,阳光再度照耀大地。 村民们看着那来了又散的气浪,一时茫然到了极点。 三爷自打怨煞气浪袭来之际,便一直未曾逃命离去,他仍旧跪倒在村头,望着乱葬岗。 不知为何,当他见到天气重新变得晴朗后,他仍旧是面无表情,未曾露出一丝一毫的喜悦。 蓦然间,他朝着乱葬岗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随即,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无比决然地一头撞向了村口的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