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便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安与泽脸色有些不善,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面色带着些许的苍白,可是饶是如此身形也是摆得笔挺的。
吴长青自然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有些许不喜外人在场的,嘴角略微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把林斯打发走,将自己手中的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面。
“安公子近日以来疲惫的紧,需不需要我找人帮你看一下?”
他这话本是客套一下,可是却不想安与泽却是突然间抬起眼睛,那一双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清冷,可是却又轻灵的不像话。
“你是想找我父亲帮我看一下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不知道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她只是装作不知道,而没有点透罢了,并不代表她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不知道。
吴长青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硬了一下,伸手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掩去自己脸上的尴尬之情。
“话可不能这么说,安公子,到底我们两个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而已,毕竟现如今我可是要靠着你来给我这一卦堂带来资源呢。”
他的话虽然说得非常好听,可是安与泽却是并没有放在心上,冷冷的勾起一抹笑容,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一个信封,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隐隐能够看到里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先生这话可就说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我再怎么神通广大,现如今也不过是借着你的庇佑寻一处安身之地,怎么着也只能算作是互惠互利。”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那一个信封,吴长青看着她的动作,一双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谨慎。
安与泽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一个信封,看嘴角突然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就像是雪莲绽放一样,清冷之中带着几丝人情味。
“啪嗒”
手中的信封突然间掉在了桌子上面,虽然有信封的缓冲,可是仍然能够听得到里面的东西与桌子碰撞发出啪嗒一声。
“哎呀,不好意思,一时手滑,这信封里面的东西应当不是什么要紧的吧?”
吴长青听她这么一说,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也自知理亏,倒是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
“安公子着实不必如此,也不必对我有这么深的防备,我究竟要说几次,你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叹息,就像是在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说话一样,带着深深的心力交瘁的感觉,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些发笑。
安与泽感觉那一股子眩晕感再次袭来,深深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面,脸上带着些许的疲惫。
“行了行了,我也没有功夫在这里与你说这些闲话,到底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脾气反倒是越发的烦躁了起来,只感觉心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不安。
吴长青见到她这副样子之后,微微的低了一下自己的眉头,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慢慢的变得消失。
“安公子可还记得之前成新的事情?”
安与泽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忽然间想起自己还没有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一双眼睛里面带着些许的警惕,嘴角勾勒的笑容也越发变得平淡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人?怎么,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你又提起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竟然闪现出一抹淡淡的担忧的感觉,这是以前前所未有的。
安与泽不由自主地蹙紧了自己的眉头,看着手中的那一个信封,竟然感觉这件事情与这信封里面的东西有着隐隐的关联。
就像是丝丝缕缕的丝线牵扯在一起一样,密密麻麻的,解不开。
冷风从额间穿过,带走仅有的温度,安与泽微微的抿了一下双唇,一双眼睛里面带着淡淡的迷离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穿梭于世间的美妙女子一般。
看着面前的荒凉一片,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带着些许的薄凉,就像是绽开于人世间最美的雪莲一样,清冷之中又带着几分的轻盈。
伸手捏了一个狗尾巴草在自己的手中,不断的把玩着一双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感受着冷风从自己的身前穿过,带走身上的温度。
即使身体已经冷得起了些许的鸡皮疙瘩,却仍旧是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并没有让任何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吴长青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仍然是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感觉着这格外阴森的黑色之气,安与泽又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的不舒服,踉跄了两步,却终究是扶着一个墓碑站定了身体。
“你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仅仅为了让我看看这里的目的吗?还是说想让我帮你看风水?”
声音中隐隐的含着些许的怒气与不耐烦,安与泽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己的心里面有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间她的眼前出现一个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场景。
“安公子真是说笑了,若是仅仅是看风水而已,我又怎么会请动你呢?要知道这次的事情,可是有些特别安公子,还要好好的瞧上一番。”
吴长青见她这副样子,心里面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些打鼓。
他今天能够把安与泽带出来,完完全全仅仅只是因为今天下午所说的那些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力而已,若是今天的事情不能够让她觉得有些用处,估摸着他也不会管。
“这里是成新安葬的那一块墓地,本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之前的时候警局的那些人却是突然间发现这里出现了有些许意向,所以便想着与我们联手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吴长青陪着一张笑脸,看着面前那人的神色,心里面不由觉得有些忐忑,一双眼睛也微微的眯了起来,握着自己的指甲,莫名的带着一种不安感。
安与泽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越发的冷然了起来,一双眼睛微眯,带着几分的讥诮。
“先生什么时候做起这样的勾当来了?看来还真是官商相结,之前的时候不是还一副清高的样子,不愿意与警局的那些人为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