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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阴谋诡计(三十七)

而画海,在听到苗银珠模仿自己的母亲后,站了起来。 一身的儒雅之气,瞬间变成了血腥风暴。 如同一座杀神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向外释放着雷霆般浓浓的杀意。 而一心只求速死的潘立荣见状却高兴了。他就说得越快、说得越多。 嘴里一边说着,心里一边还在狂叫着:快杀了我、马上杀了我,快! 然而,随着他越说越多,画海身上的杀意,却越来越淡。 而等他说得再无什么可说的时候,画海又恢复了一身儒雅气质。 潘立荣:“……” 他很想问问:这画海,到底是个什么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画海温和地问他:“吕树贤在什么地方?” 潘立荣:“……” 他跳起来,一头就朝着公堂内的堂柱撞去。 一柄适时飞到的折扇,将他给拍了回去。 潘立荣绝望了,彻底绝望了,他仰躺在地上大喊:“杀了我、你们杀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画海见状不问了。 一个宁死都要守住的秘密,他相信暂时也问不出来。 而且这案子已经审得够久的了。 最主要的:时间拖得太久了,相信潘立荣就算说出来,那老奸巨滑的吕树贤,也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画海站在高堂上,再显一身严官铁面。朗声道:“今日楚大人被冤一案,至此已全部审结。 死者苗燕琳:害人诛心、已自食恶果。判其尸丢去乱葬岗。若有敢为其收尸者、满门抄斩! 人犯:‘无影针’赵维昌、赵维盛。杀人无算、血债累累,又因试图加害本官、参与谋害楚大人、刑官大人。 判此二名人犯:凌迟之刑!三日后午时、刑场正刑! 人犯:徐荣飞,原名潘立荣,前朝吏部尚书潘世俊之子。 因不忿旧朝崩塌、新朝建立,故心怀怨恨、欺世盗名。 借朝堂有女子为官为由,制造冤案、栽脏嫁祸、挑唆民众、设计伏杀朝廷命官。 并:蛊惑苗燕琳服毒自尽。 更为甚者:其与前朝旧党勾连、企图利用民言瓦解新朝民心,攻诘女官、朝廷与帝王。其心可诛! 故:判其民噬口啖之刑!三日后午时、刑场正刑! 且:株连九族、抄没家财!凡与此案有牵连者,皆斩! 另外:朝官刑部尚书林海梁,虽有不察之过,然则,其与其家人,也属被潘立荣祸害者。 对其之处罚,由陛下亲决。” 说完,画海一拍惊堂木,就道:“退堂!” 至此,这一堂精彩纷呈、又令人痛心疾首的公审,终于完结。 围观的百姓们却迟迟没有散去。 他们清醒着、却又迷茫着;混沌着、而又仿佛自心底里,点亮了什么。 珠峰和黄茵二人,也在感慨着。 不过没等她二人感慨多久,就被一名衙役给请去了后堂。战战兢兢着。 至于林海梁,则捧着官帽,一步步沉重地、朝着陛下办公之地而去。 …… 而另一边的楷县。 画棠看着茫然又绝望的姚传亮,出声道:“是不是想问:你为所有人、谁又为了你? 本官回答你:我们为了所有人,所有人也都在为了我们。 我们为了他们的和平安宁,他们,也在为了我们而努力去和平安宁。 所以,不要觉得不值得。你心里有所有人,所有人心里就会有你。” 说到这儿,画棠弯腰,将姚传亮搀扶起来。拂了拂他官袍上的泥土。 再道:“脏了官袍不要紧,不能脏了心。你想为邓氏求情,是不是也该再听听她说的?是不是也该先想想:为什么事已至此,她还在隐瞒着幕后真凶?” 说着,再重重地拍了拍姚传亮的肩膀,然后将其拉过一旁。 看向了邓氏。 而邓氏,也在此刻,看到了刑官大人唇边挂着的、对自己的嘲讽之意。 她知道,自己到底还是没能骗得过画棠。 这一瞬间,邓氏周身的温柔气质悉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高傲与浮华之气。 “我不装了,太累了。” 她说着,爬起身,抹了抹红肿的双眼,瞪着姚传亮就道:“你就是这么没用,你怎么能这么没用? 我与你好歹夫妻近一年,甭管我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这近一年来,我们夫妻相儒以沫、朝夕相伴是真实的。 却还是捂不热你的铁石心肠。所以,你让我怎么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你太迂腐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宁可去商州等着刑官大人。” 说着,就在姚传亮惊愕望过来的目光中,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太累了。” 邓氏伸完懒腰,长长地呼出口气,再道:“终于可以做回我自己了。 刑官大人,我知道自己能把这傻子耍得团团转、但到底没有瞒得过你去。 那我就实话招了吧。 我是姚家村里长大的,嫁的也是姚家村里的庄稼汉子。 我不叫什么邓姝怡,我姓苗,叫苗银珠。是个村姑。 可我不甘心。我长得这般貌美,又如此聪慧,怎么就能过那种脸朝黄土背朝天、朝不保夕、食不裹腹的苦日子? 但我也没办法,我的身边,随时有我婆家、或者我家那糙汉子跟着。 我婆婆说我……” 苗氏说到这儿,深吸了口气,再道:“说我眉眼轻浮、举止发飘,一看就不是个安份的。 全家就盯着我,跟防贼似的。 直到燕琳进了青山女子书院。 我羡慕她,每每就在她休沐回村时去找她。只要我去找她,我家那糙汉子为了避嫌,就不能再跟着我了。 而我其实也真的是去找她,找她教我读书识字。 因为我知道:只有读了书、识了字,我才能有改变自己将来的机会。 燕琳就教我了,把她所学到的,都教给我了。 同时,我也教会了她许多和人相处的手段和方法。 后来,青山书院倒了。燕琳回了村。 我娘就想做主把她嫁给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在小镇的杂货铺里,做一个账房先生。他的膝下有三个儿女,妻子病故了。 他有点儿钱,我娘就想让燕琳嫁给他做继室。我哥嫂也同意。 燕琳死活也不肯。 我就教她先忍耐着。再让她趁我娘松懈了之后,偷了那老男人给的十两聘礼,我俩就偷跑了。 逃到河边,再偷了艘小舟,逃去了歧州。”